在新狮城计划公布后,关于狮城变革的细节陆续被曝光,各种猜测层出不穷。
一些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媒体,试图对这一系列的事件盖棺定论。
其中《泰晤士报》罕见地大量采用了阴谋论的视角对狮城巨变进行了报道。
“巨企时代也许正在到来
阿尔法科技的行为正在破坏规则,但华国和阿美利肯却因为利益对这样的行为视而不见。
很明显在过去半年时间里,阿尔法正在成为狮城真正的主人,在上个世纪我们对垄断型企业的形态进行了各种探讨,无论是托拉斯、康采恩、卡特尔又或者是辛迪加,从来没有哪种经济学家定义的巨型企业像今天的阿尔法科技这样,对一个国家有着如此深层次的控制力度。
是的,是控制,不是影响。
阿尔法科技甚至在尝试着通过新建狮城的方式来彻底贯彻这种控制力。阿尔法科技不是垄断型企业,他们在人工智能领域有非常多的竞争对手,他们也从来没有试图像华国企业那样探索人工智能技术的上游硬件领域,但当萨玛德展现他的野心时,外界才第一次意识到阿尔法的目标和企业不同,他们瞄准的不仅仅是经济效益那么简单,他们瞄准的是一整個国家。
过去学术界认为科技巨头的末日已经来临,微软有Windows、苹果有iPhone,但它们注定会终结。世界上任何一家公司的产品都注定会终结。这种情况在当今时代不断上演。
但阿尔法在自己处于上升期的时候,做出了和其他科技巨头们截然不同的选择,它的选择不是扩张业务,不是进行新一轮创新,不是把自己在人工智能领域的优势为更多产业带来产业革命,而是选择用在了信息不对称上。
他们用碾压式的技术优势将狮城的内部信息渗透成了筛子,狮城在阿尔法科技面前和赤裸的没有区别,他们利用信息的绝对优势在短短一个月时间内完成了权柄的交接,尽管明面上狮城和过去没有区别,议员、国会、行政机构都存在,他们过去承担什么职能,未来仍然承担什么职能。
但所有人都知道,一切和过去不一样了,在狮城新首脑王一康的发布会上,坐在他左手边的阿尔法科技CEO奥拉兹正在以一种隐秘而又直白的方式宣誓阿尔法科技的存在。
而合成砂工厂在狮城落地和庞大的新狮城计划,则可以看成是对全体狮城民众的一种赎买,阿尔法科技造成的金融业崩盘,阿尔法科技重新创造一种垄断型产业来进行弥补。
至于人工智能介入公共事务,则是阿尔法科技在赤裸地告诉外界,我们要用人工智能技术改造这个世界。过去三年时间里,阿尔法科技帮助各类制造业企业完成了工厂改造很成功,他们现在的目标放到了公共事务领域。
尽管狮城发生了如此巨变,阿美利肯、华国和它旁边的大马对这一切像是瞎了一样,没有做出任何反应。阿美利肯和华国企业都是阿尔法科技背后股东,狮城的填海造陆计划需要由华国来提供服务。
尽管华国推出了性能比英伟达更优越的人工智能计算卡,但阿尔法科技仍然大手笔向阿美利肯企业购买计算卡。阿尔法科技和大马方面同样有着大量利益纠葛,大马首脑的女儿阿米娜公主一向被认为是阿尔法科技在大马最有权势的铁杆支持者。
提前和每一个可能影响狮城巨变的势力交好,通过大量利益确保他们不会对既定事实进行干预,然后在短短一个月时间里完成巨变,阿尔法科技除了体现信息的绝对优势外,还体现了超强的组织力和管理能力。
阿尔法科技向世界展示了科技巨企除了引领科技进步、社会思潮转变、生活方式转变外还能做到什么,来自大马丛林的企业家萨玛德将深藏在他潜意识中的社会部落主义思维体现得淋漓尽致,他对狮城的吞噬向科技巨头们揭示了一条全新的路径。
核心业务深受影响的谷歌,难道不能通过类似的方式来对小国进行一场巨变吗?亚马逊一旦在和微软的竞争中失败后,同样可以对阿尔法科技的行为进行模仿。我有一种预感,21世纪上半叶的尾声,由巨企们掀起的巨变将会愈发普遍,赛博朋克的号角声离我们不远了。
莱特口中的黄金时代还没有到来,由阿尔法开启的巨企时代近在眼前。”
如果经常阅读外媒,会知道他们擅长带节奏,但像泰晤士报这样的媒体多少有点节操,能够登上官方版面的报道都或多或少会有依据,而不是凭空想象阿尔法科技在操控狮城。
但这次泰晤士报的报道罕见地大量用到猜测的内容形成了一篇文章,进而构建出其论点。
可以说根基都是不牢靠的,又怎么能保证在此根基上构建的论点牢不可破呢?
显然这背后映射的是泰晤士报的恐惧,或者说所有富裕小国的恐惧。
过去无论是阿美利肯的政商旋转门,又或者是欧洲,政商之间的关系,更多是一种利益交换,双方之间的关系是平等的,甚至老牌政客们能隐隐压一头。
而阿尔法的行为直接告诉巨头们,你们别客气,干就完事了,拥有信息差优势,难道不能控制议员们吗?唯唯诺诺完全没有必要。
像爱尔兰动辄对脸书处以大几千万上亿欧元的罚款,名义是脸书以文本方式保存部分用户密码。
过去脸书认罚,或者说科技巨头们对所有欧洲罚单照单全收,现在阿尔法科技给你们蹚出一条路了,你们也能去操控欧洲议员。
准确来说,过去16年Hilary邮件门隐隐约约让科技巨头们意识到了怎么玩,20年脸书和推特试图通过信息推送的方式来操控选举,24年的时候巨头马斯克亲自下场站台。
巨头们逐渐意识到自己的影响力,以及自身科技优势到底能够做到什么程度,过往边界在一点一点被打破。
而这一回,阿尔法更是直接把窗户纸给捅破了,大家之前小心翼翼在阿美利肯一点一点往前试探,试探自己到底能够做到哪一步,能够产生什么层次的影响。
这种试探只是局限在阿美利肯范围内。
阿尔法告诉这帮巨企,大家拥有的技术优势放到小国家更有杀伤力,那更是降维打击。
这也是泰晤士报恐惧的原因。
英格兰正是这样的“小国家”,大英帝国也许因为组织架构的复杂性和鲁棒性能够没事,但爱尔兰、北爱尔兰和苏格兰呢?
正是出于这种对未来世界发展的悲观预期,导致泰晤士报的报道甚至让一些人能够读出歇斯底里的味道在。
显然英格兰对此无法接受。
狮城的巨变确实让不少人都心动了,比如马斯克。
他特意找来自己的好友,主要以PayPal黑帮为主,之前他们主导了猎杀推特。
也就是在22年1月底到4月初提交信息披露文件的两个多月的时间里,马斯克悄无声息地在公开市场购入了推特7365万股普通股,持股比例迅速达到9.2%。因此当马斯克以推特最大股东身份突然浮出水面的时候,推特董事会根本没有预料到。
推特董事会第二天就邀请马斯克出任董事,试图换取他不再增持股份,不寻求获取控股权的承诺。但马斯克拒绝了。
推特董事会迅速推出毒丸计划,但马斯克并没有提高报价以打动董事会,而是采取了收买人心的策略。他很清楚推特没有超级投票权,董事会持股比例甚至还不到2.5%,这2.5%里的2.25%还来自马斯克的好友多西,因此只要得到足够多机构投资者的同意,就可以倒逼董事会接受他的收购报价。
而在这一桩收购案的背后,站着的显然不是马斯克一个人,还有一帮硅谷富豪,他们不仅促使了马斯克对推特发起恶意收购邀约,更直接为他提供了资金支持。
猎杀推特背后PayPal黑帮的诸多身影,就包括彼得·蒂尔、霍夫曼、霍里和勒欣等等。
而在阿尔法用更凌厉而凶狠的手段完成对狮城的猎杀后,马斯克心动了,在经历了被白宫出卖利益后,他更加意识到和白宫合作早晚可能被抛弃。
他能捐再多钱,再能表演帮忙赢得支持者,他也只有一票,而白宫需要的显然不仅仅是一票。
因此他发现自己的钱和实际想获得的压根不成正比,钱越多边际效应愈发明显之后,正当他感到茫然的时候,狮城巨变简直和一道闪电一样点醒了他。
火星固然很诱人,地球面积也不小,这个世界不是只有阿美利肯。
但他知道自己想要办成这件事,靠自己的力量不一定行,他需要获得老友们的支持。
“萨玛德太酷了,对盘亘在狮城超过半个世纪的李家只花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完成了权柄的交接。”马斯克开启话匣子,他知道这帮人一定也格外关注狮城发生的一切。
“埃隆心动了。”霍夫曼调侃道。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埃隆肯定有目标了,他心里有目标才来找我们聊。”蒂尔补充道。
史蒂夫,他是少有不是PayPal黑帮但能混进这圈子的人,他也是特斯拉和SpaceX的早期投资者:“让我们来猜猜埃隆的目标是哪里。”
“我猜到了。”
“我也猜到了。”
马斯克说:“你们别想套我的话。
你们难道不觉得这很酷吗?你们想想,按照自己的意志去改造它,让它变得更好,成为一个理想国度。
我们说不定能够再造新罗马帝国。”
马斯克显得很激动:“阿尔法已经提出了人工智能大量介入公共事务,这不正符合我们所想实现的阿美利肯吗?”
被在座这帮人所厌恶的Deep State,某种意义就是事务官僚们组成的集合体,而人工智能正好能够干掉他们。
在经历过支持总统后,他们都陆续意识到用阿尔法的方式要直接得多也要有效得多。
“当然,可问题是这可不是一个小的工程。
我不认为萨玛德是成立阿尔法科技之后才开始行动的,他有想法到行动应该比我们所知道的要早得多。
可能经过了不少于二十年的筹备,只是我们作为观众,会觉得非常迅速。
水面上的行动迅速不代表前期准备工作同样仓促。我们还能等二十年吗?”
“可惜萨玛德从来不对外露面,我们也没人认识他,不然真可以好好和他聊聊。
要是能从他手里买来完整的详细攻略,我想哪怕是一百亿美元我们也会毫不犹豫地掏出来的。”
“不不不,你们不都说猜到了埃隆的目标是什么吗?你们可都还没说呢。”
“这有什么难猜的,显然是南非啊,同样和狮城一样是代议制,一共400名议员,大部分议员是黑人,黑人弱点要更多,更容易被控制。
南非经济情况不佳,意味着动荡后需要赎买的代价更低,而南非的自然资源禀赋又很好。同时南非的地理位置也决定了它能有一定的独立性。
还有比南非更好的目标吗?”
马斯克默然,认识太久就是有这毛病,自己只开了个头,这帮人已经把他的心思给猜透了。
“埃隆,老实讲,我们应该都是想干这一票的。
可问题这事真没那么简单,我们要开始行动之前一定得有足够缜密的计划。
考虑到需要高度保密,又要用到大量人工智能和黑客攻防来构建信息优势,这就是一个悖论。
这会非常困难,我想无论如何在行动之前,我们都得尽可能搞清楚阿尔法科技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认识奥拉兹,莪和他聊过不止一次,我想我们可以先找他聊,然后再通过他联系上萨玛德。”
“我认为我们不一定要选南非,它太大了,太显眼了,我们就别想着绝对保密,事情发生后是一定会被披露的,像阿尔法科技做的如此隐秘而迅速,现在也被陆续曝光了。
如果我们的目标是南非,事发后的影响是无法估计的。
而我们如果选择更小的目标,一来是事发的时间点可以往后推移,二来则是事发后的影响可以在一个可控范围内,我们可以说是在模仿阿尔法,而不是超越阿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