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弟?我可是两世为人,论真实的年纪,我可是你哥哥。”
顾长歌心中嘟囔了一句,看着唐明夷的背影,颇为无语。
竟然被当弟弟了。
“小友那一招凌虚指倒是厉害,看起来倒是有几分金光咒以炁化形的味道了。”
通云子笑道。
“师傅,他们都死了。”
吉星还是小孩子,第一次见到死人,顿时吓得面色发白。
“呕!”
涂月也有些忍受不了车厢内的血腥味,想要呕吐。
相比之下,顾长歌就淡定多了,他两世为人,而且在梨园的时候也见过不少生死。
那四九城内,三教九流皆有,鱼龙混杂,帮派火拼也算是常事。
“生死轮回,每个人都要经历,吉星,你小子还要继续炼心啊,你看这小友不就是好好的吗?”
通云子笑眯眯地盯着顾长歌,对他越来越欣赏了。
眼前这小子的性命修为都很不错。
“师傅,他比我大啊。”
吉星很郁闷。
“对了,小友,不知道小友的百日筑基花费了多少时间?”
通云子好奇道。
一切法门,一切修行人修行都离不开禅定。
欲入禅定,必须先打通气脉。但气脉怎么样才能通呢?只有六根清净,不逐六尘,不散乱不昏沉,正念坚定,人身的元气才能生机不绝,旺盛圆满。
当心静久不动,元气一步一步的积累,到在一定的量后,气脉自动会被旺盛的元气打开。
世上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功法,教人直接修气脉,转河车。此类功法万不可学,很容易走火入魔。
所以,通云子很好奇,顾长歌自练丹法,没有人教,如何打开气脉进行筑基。
“七七四十九日,我只是不求不迷不急,静静等候,不知为何气脉就自动开了。”
顾长歌随口说道。
“啊!?小友那真是上根利器。”
通云子再次一惊。
顾长歌竟然只花费了七七四十九日,在没有人指点的情况下达到这种程度,那当真是天才了。
“我也是花费了80日才筑基成功,你才四十九日?”
吉星也不敢相信。
感觉被眼前这人的天赋吊打,出来一趟真是让他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各种创伤。
“长歌,你小子这么厉害吗?我可是花费了九十天。”
涂月也吃惊道。
“四十九天很短吗?我也只是随心而已。”
顾长歌摸了摸下巴,他之前修炼的时候倒也没有在意什么,只是从心而动,有句话名为道法自然,他便顺着做了。
“废话,那每个大穴填真气可是累坏我了。”
涂月抱怨着,这小子说话的时候真欠揍啊。
要知道人身有365個大穴,对应地球公转太阳一周。地球公转太阳一周是365天,易数以9为最大,以9归真。
所以人身每个穴位应填满9口真气。一天十二时辰,一时辰八刻钟,每刻钟十五分钟,即每十五分钟为一座。人坐禅时,六根清静,心志既不散乱也不昏沉时,每一刻钟才能化一口真气。
要计算要坐多少座才能气脉初通,即365×9=3289,把这个数字去零为整,即三千五百座左右。
也就是需要三千五百口真气,才能筑基成功,相当难熬。
“筑基之真火,关键在守窍练功之意念,不疾不徐,勿忘勿助,似守非守,有意无意,小友之前心境倒是相合,自然而然就功成了。”
通云子眼中带着一丝神光,愈发想将顾长歌带到全真龙门派,找个散人收了。
这小子的修道天赋实在是妖孽。
天生就是修道的料。
“前辈谬赞,小子可能是撞了大运。”
顾长歌笑了笑。
或许是他两世为人,所以对于事物的理解和常人有些不同。
“但小友应该还未正式习练过道门的静功吧,小友可知两手抱诀?”
通云子咳嗽一声。
“不知,请前辈指教。”
顾长歌一愣,他只是和自己师傅方不白学习过静功,但道门的静功,确实没有修炼过。
这双手抱诀又是什么?
“两手的掐诀法,道门称为太极八卦阴阳连环诀,又称‘太极诀’,这个在从前都是师徒之间秘密相传,因而世人罕知。
但长歌小友既然答应入我全真散人门下,成俗家弟子,我就先教一手吧。”
通云子嘿嘿一笑。
他自然是怕顾长歌到时候反悔,于是决定先传法诀,到时候,这小子就不会跑了,毕竟这样可算坏了规矩。
“请前辈指教。”
顾长歌眼睛一亮。
“那小子就先避开了。”
涂月知道道门规矩,于是将目光转向车窗外。
“那我便传你……”
通云子将动作演示了一番。
顾长歌照着做了一下,再次似乎出之前学的静功,顿时有种奇异的感觉,两手微微发热,二炁有相通之感。
“果然神妙啊。”
顾长歌觉得这太极诀配合经过修炼,妙用无穷。
“小友,觉得如何?这太极诀不过是静功外在法门,内在法门还要数听息。古代道家修士创立了许多法门,如听息、坐忘、守一、数息等等。比较起来,以庄子所讲心斋之中,谈到的听息法最好。”
通云子微微一笑,接着讲道。
“听息?我师傅教我的是数息之法。”
涂月转过身来,一脸好奇。
“师傅,这个我知道,除了听息,还有那观光的法门,这不是咱全真的秘传静功内在法门吗?要告诉这个家伙?”
吉星忍不住问道。
“以后小友可能就是你师弟了,传授这法门也无妨,只可惜这车厢内人多眼杂,等到了陆家,贫道再传小友吧。”
通云子小声说道。
太极诀倒是还好说,但这听息和观光的法门,不能轻传啊。
“无妨,前辈,到时候你再传我便是。”
顾长歌一笑,他也不是没有学习过静功,虽然这听息和观光听起来颇为玄妙,但他也不着急。
“好像到站了。”
这时,涂月发现火车已经停在了一个火车站附近,周围的人也都在纷纷下车。
“小友,咱们也下去吧。”
通云子起身。
“是,前辈。”
顾长歌和涂月也从座位上下来,发现外面人山人海,而且三教九流皆有。
不过,顾长歌出身梨园。
再加上他父亲也算是小有家资的爱国商人,所以也接触不少异人,他也算是见多识广了。
“长歌,你看那边。”
就在这时,涂月突然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