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脸黑的宋成进想要上来找自己泄愤,安天夏咬着牙:
“成进,我知道你很想杀我,但你以为郑统领就这么一份一等血食吗?”
宋成进突然眼前一亮。
对啊,狡兔三窟的道理,那个男人怎么会不懂?
“只要你能送我去医院,我就把剩下的位置都告诉你!”
安天夏因为失血过多,现在眼前已经有些发黑了。
他不想死,他还有任务没有完成。
宋成进看着此刻,急迫不堪的安天夏。
看着他惨白的面容,看着他身下的一大滩血液,突然勾起嘴角。
宋成进将头凑到安天夏的耳畔,轻轻的说道:
“安天夏,你不要觉得好像是有你是聪明人,其他人都是傻子。
郑在玹已经没有多余的血食了对不对?
二流高手在南棒就是无敌的存在,他真的有必要将自己的东西,还藏在多个地方吗?
你无非就是想要利用我,换取一条生路罢了。
你真当我看不出来吗?”
宋成进猜对了!
可即便如此,安天夏脸色没有任何的波动,他只是勾起一個讥讽的笑容:
“那又怎样?你敢赌吗?你真的舍得,放弃这个晋升二流的机会?你真能抵抗这种诱惑?”
宋成进上前用左手卸掉了安天夏的下巴,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他死死的看着宋成进,终于是下定了决心,勾起嘴角:
“现成的血食,不就在眼前吗?”
安天夏的瞳孔一阵收缩。
你要吃人?你怎么敢吃人的!
他想说些什么,但此刻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从喉咙里挤出“咦啊”的声音,妄图引起别人的注意力。
可现在,别墅里的六人已经狗脑子都要打出来了。
一个个状若疯魔。
别说是没有听到,就算是听到了也不会搭理他的。
寒光一闪,安天夏的喉咙被割断。
单手将其扛在自己的肩膀上,宋成进飞速的离开了现场。
他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后,远远地跟了一个人。
……
“呕!”
宋成进胆汁都快要吐出来了。
他脸色惨白的从垃圾桶当中抬起头来。
别说煮熟吃了,光是将安天夏的身体分割,都让他的浑身颤抖,甚至感觉自己的基因本能都开始产生了剧烈的抗拒。
李明恩当时是怎么面不改色的将自己的同类吃下去的!
该死!
郑在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武者真的是血食吗?
吃武者真的可以突破吗?
谁能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啊!
看着身边的这片血肉模糊,感受着体表正在飞速下降的温度。
他又清楚的知道,如果还不快点,他就要失去最后的机会了。
正常情况下,他怎么可能一对一击杀一位三流极限?
等到今天以后,李成敏那边就会角逐出一位二流高手。
他难道要一辈子仰人鼻息?
宋家的未来还在他的肩膀上,只要能够吃掉这些,就能够有突破二流的机会。
加油!宋成进你行的!
你难道不想成为郑在玹那样的存在吗!
宋成进不断地催眠着自己。
鲜红的液体在锅边流淌而下,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
棕色的血沫在沸水当中翻腾而起。
浓重的血腥味在整个室内飘荡。
力量……涌上来了。
这都是真的!
宋成进的眼神呆滞,状若疯魔。
他一会哭一会笑。
对力量的渴求、对权力的追寻……
吃啊!吃啊!
他突破了!
身体由内而外的都在发生蜕变,当气血之光在他的身上升腾而起的时候,他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满足。
但很快,他就愣住了。
如果将他的气血之力比做是一座小山丘,那他感受到的那个,就是一座大山。
就在他的身后。
一只手已经无视了他的气血之光,搭上了他的肩膀,瞬间就将他彻底的压制。
这种压制不光是来自于实力上的,更有一种本能上的……
“真是废物啊,吃个血食还这么要死要活的,真是给我们人魔丢脸。
不过没关系,这并不影响你的美味。
郑在玹真是做了一件好事,养出了这么多的三流极限,终于到我收获的季节了。
滋溜~”
宋成进抖若筛糠,一点也不像是在如今的蓝星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二流高手。
直到尖锐的牙齿撕裂他的颈部动脉,听着耳畔那满足似的饱饮的声音,他终于崩溃了:
“你是谁!该死的!我可是二流高手!我要杀了你!啊啊啊!”
“吵死了!”
宋成进的喉管被咬破了,他只能从喉咙里挤出嘶嘶的声音。
十分钟后。
浑身被红色覆盖,从地上起身的朴正义一脸的陶醉:
“刚刚成为二流,就是不如郑在玹那样的正餐。
那顿我都吃撑了,这顿也就个半饱吧。
但我还是挺满意的,不枉我把消息放出去啊。
小鱼儿快快长大~
你们都是能够成为二流,统治世界的人才啊……”
……
天明。
汉城就像是刚刚经历了战火一般,到处都是暴乱痕迹。
民众们抢了一个晚上,就回去乐乐呵呵的睡大觉了起来。
今天早上一觉睡醒,他们又是遵纪守法的好人。
恰在这个时候,电视台、南棒各大网络媒体,齐齐发布新闻。
南棒新的二流高手诞生了。
李成敏!
他自称郑统领的得意门生,对师傅的逝去异常悲痛,对发生在汉城的暴乱不忍直视。
他将会继承师傅的遗愿,重新带领民众走向繁荣富强。
就在民众们精神一振,感动的要哭泣的时候,十分尖锐的提问开始在网上传播开来。
“李成敏也是李家人!”
“李成敏到底是怎样成为二流高手的?为什么此前没有任何的征兆?”
“李成敏难不成是像李明恩一样,吃掉别的武者才成功成为的二流?”
但很快,这些提问、帖子全都被南棒政府无情的封锁。
可这样,反倒是越显得李成敏心虚。
一时间,民众们表面上噤若寒蝉,暗地里却是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