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大蛇丸见面后，雪戈又一个人废寝忘食地练习了两天。

除了本体跑去和鸢尾月训练外，另外分出了两个影分身分别负责训练忍术和查克拉控制。

而这天当雪戈回家时，家里的正门大开着，团藏闭着眼睛坐在正对着门的客厅主位之上。

雪戈抬头看了看天，天色漆黑。今天我回来的应该没比以前早啊，这個时候团藏不应该要么没回来，要么已经睡觉了吗？

他经常会在外训练到晚上十一点多。

心中有些疑惑，雪戈走进家中。

跨过门槛的时候，团藏也睁开眼看向他。

“回来了啊。”

“嗯。”

“坐。”

雪戈坐到了侧边的客位上，靠好自己的拐杖。

“明天上午十点，去第五训练场，你的指导上忍会到那里接你。”团藏沉声说道。

雪戈点了点头。

团藏扫视了一下雪戈，点头说道：“你的表现比老夫想象的好，任务也完成的不错。老夫给了你一年的时间，你只用了半年就完成了，值得表扬。”

“想要什么奖励，可以和老夫说。如果可以的话，老夫可以帮你实现。”

“奖励？……”雪戈神游片刻后，摇了摇头：“我没有想要的奖励。”

“嗯？你没有自己的愿望吗？”

“我没有能称之为愿望的东西。”雪戈轻声说道。

“……”团藏沉默。

雪戈的目光游离。

愿望？这个词离他很遥远。上辈子自己的愿望是那孩子能活下来，结果没有实现。这辈子的愿望是活下来，但是活下来之后呢？

或许活下来本来就是一种奢望了，至少现在的雪戈还不知道能追求些什么其他的东西。

这些年除了修行之外他也没做什么其他事情，除了战斗雪戈一无所知。他还能有什么愿望？要一些难得的禁术吗？有什么意义呢？

现在的雪戈，只剩下一条看不见前方也回不了头的路。

团藏手指叩在椅子把手上。响声使雪戈回过神来。

“雪戈，老夫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老夫也知道，你清楚自己的身份。从一开始，老夫就是将你当作工具的。老夫想，你知道这点。”

雪戈的无声凝视默认了团藏的话语。

“其实老夫没必要和你说这些，老夫和你之间保持着一点默契就好。你满足老夫的要求，老夫给你活下去的资本，这是一笔交易。”

“老夫犯不着来和你聊天，毕竟老夫的时间很宝贵，需要老夫处理的事情很多。”

团藏看向雪戈：“你觉得老夫对你如何？”

“……没什么能指摘的。”

雪戈说道。

就如团藏所说。雪戈看待团藏的目光比看待大蛇丸好不上多少，但团藏的确也尽到了一些义务，至少有时的确有真的将雪戈当继子对待过。

雪戈是一个残疾人，又是一个孤儿，除了灵魂不同寻常外，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团藏能在他身上倾注这么多的资源，雪戈也的确没什么可说的。

“既然如此，那你就得答应老夫。”团藏摸着雪戈的头，“虽然对老夫而言你是一个工具，但你的确是最特殊也最重要的工具。”

“你的价值不是仅限于一个简单的任务机器，不应该老夫说什么你才做什么。如果万事都要老夫交代才会去做，没有自己的主见，那老夫就只是拿自己的资源砸出了一个傀儡而已。”

“所以……你多少也该想想自己想要做些什么报答老夫了。”

“在你有限的生命里。”

一番话说完，团藏站起身：“夜深了，先去休息吧。之后如果想到了自己想要的奖励，可以去暗部找老夫。你认识路的。”

说罢，他便关上大门，上楼回房。

雪戈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团藏，居然会说这样的话吗？为什么会和我说这些呢？……看不懂啊。果然，人心还是复杂。

“我的……愿望吗？”

……

次日清晨，雪戈一大早就来到了训练场中。

而在雪戈到之前，已经有两个人提前等在了这里。

“哟，雪戈。”止水走上前揽住了雪戈的肩膀，“看起来精神不错。”

雪戈瞥了止水一眼：“恭喜你通过毕业考核。”

“哈哈，还是比你们晚一点。”

止水的毕业考核难度没有雪戈、卡卡西两人那么高，他毕业还是很顺利的。

“喂，来得好慢。”卡卡西转着手里的苦无，“今天你是最晚一个到的。”

“团藏长老通知我十点来，现在八点。”雪戈自然地回应道。

“所以你还是最迟一个到的。”

“你是第几个？”

“我当然是第一个。”

“看来你很闲，没什么事情干。”

“我又不是你那种修炼狂，笨蛋。”

止水笑眯眯地看着两人互怼，雪戈也只有这时候会有点争强好胜的想法。

三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一个多小时。还没到十点，一个金发的身影来到了训练场。

远远地看到太阳底下一个耀眼的金毛，雪戈挥手呼喊道：“水门前辈！”

“哟，雪戈。”波风水门来到三人齐聚的树荫底下，“又见面了！”

“水门前辈是我们的指导上忍吗？”雪戈开门见山地问道。

“嗯，是我。”水门摸着雪戈的脑袋笑道，“厉害啊雪戈。之前我答应了会教你，不过我没想到这才半年就真的教你了。我果然没看错，你绝对是天才。”

“我不算天才。”雪戈对被摸脑袋已经习惯了。

“好好好，不过我还是很高兴，作为指导上忍第一班就是教你啦。”

“等等……”卡卡西终于插进话来，“雪戈，你和我们的指导上忍认识？”

“水门？……”止水摸着下巴，感觉似乎这个名字似乎有点耳熟。

嗯……好像是哪个大人物的弟子来着？

“嗯，你们二位就是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止水吧。”

水门从雪戈头上收回手，随后两手分别按在卡卡西和止水的脑袋上。

“初次见面，我叫波风水门，是你们的指导上忍。”

“由火影大人任命。未来的一段时间，我会带着你们执行任务，也负责带你们渐渐习惯忍者的世界。”

“所以——请多指教啦。”

波风水门，宇智波止水，旗木卡卡西，水鸟川雪戈。

在木叶第五训练场，未来在忍界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第一代水门班首次齐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