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瑞尔是三天前来到高崖堡的,不过这次不是跟随商队路过,而是来给李维送东西,因为没事就准备多呆几天再走。
结果没想到这却让领主大人看见了机会,连忙殷勤的教会米瑞尔打麻将后就攒起了牌局。
打牌自然不能没有彩头,因此每一局就有了打底两枚金克的赌局。
米瑞尔又属于典型的人菜瘾大,输的越多反而越来劲。
短短两三天,领主大人就从她身上赢了一百多枚金克,可谓是大赚特赚。
至于凑数的扎特和白瑞丝缇娜,他俩的钱还是领主大人赞助的,属于是左手倒右手。
不过也让领主大人感叹,人不可貌相啊,输了一百多枚金克依旧眼睛都不眨的米瑞尔显然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大富婆。
领主大人赢麻了,卖沟子赚钱都没有这么快。
“不玩了,不玩了。”输了这么多钱,没有赢过一把的米瑞尔一脸怀疑人生,最后连连摆手。
说实在的,一百金克对于她来说不算什么,但是一连打了这么多局一把没赢属实让她的心情不好。
这让领主大人意犹未尽的砸吧砸吧嘴,看来羊毛薅的太狠也不行,下次还是少出点老千,让这娘们赢几局好了。
“不过没想到你对这些历史研究的还挺详细的。”李维聊起了闲话。
他的固有印象里,米瑞尔就是一个胸大无脑的半精灵,没想到对历史文献居然还有这种研究。
结果没想到米瑞尔反而一脸疑惑:“研究?当年这件事让德贝一度差点陷入混乱,德贝王储选了個私生子这件丑闻甚至闹的诸国皆知,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
“当年?这个当年具体指的是多少年前?”
米瑞尔言之凿凿的样子甚至让李维产生了自我怀疑,可是绞尽脑汁回忆了前身的记忆,也没搜寻到有关这个“人尽皆知”的当年事件,就仿佛他不是德贝人一样。
“记不清了,应该有三十多年了。”
“……”
领主大人面无表情的反问道:“你猜猜我今年多少岁?”
“……”
这误会可真有够无语的,半精灵虽然没有和正统精灵一样的寿命,但是对比人类依旧是不折不扣的长生种。
二者之间的寿命和生长周期完全不同,导致对时间的观念也有着明显的差异,因此闹了这么一个乌龙。
李维直到此刻也终于直观的感受到前世网上流传的,一名精灵传三代,人走精灵还在这句话的含义。
“说实话,现在我特别好奇芙琳娜公爵是你什么人。”领主大人这时候求知欲特别高。
“爵爷有些时候太过好奇可不是一件好事。”米瑞尔那不知道这位高崖堡领主是什么想法,因此没好气的说道。
“切,指不定是芙琳娜的后妈,甚至有可能是芙琳娜奶奶这一辈的了。”
这句话领主大人没敢说出来,只能在心里诽谤一下。
没牌可打,领主大人索性躺在躺椅上,任由山羊人少女给他松松久坐后略显僵硬的板筋。
穿着一双木板人字拖的他,披着一身虎皮大衣,配合身边腰细腿长、面容娇美的侍女,活脱脱一个贪财好色的二代狗军阀。
至于为什么是二代,因为一代没他这么帅的。
“大人!大人!”这时候燃烧军团的战士拖着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一阵疾驰飞奔了过来。
“乖乖,这特娘的是个什么新物种?”
饶是李维知道这个世界物种的多样性,此刻也被眼前这个生物吓了一跳。
“大人这人说他是风涌部落的酋长贝姆。”兽人挠了挠头说道。
闻言,李维仔细打量着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儿,良久才看出一点和贝姆相似的轮廓:“你丫的怎么弄成这副德行?”
印象中的贝姆穿着得体的德贝正装,棕色的头发用发绳一缕一缕的束起来,两颗显眼的大金牙更是晃的领主大人心脏跳个不停。
但现在穿着得体的贝姆酋长愣是成了一名彻彻底底的野人,浑身被泥浆包裹,头发乱糟糟的散乱一团,散发着一股恶臭,要是蜷缩成一团李维还以为是一坨大一点的牛粪。
也不知道这老小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大人啊!风涌部落完了!风涌部落完了!高崖堡也快了……”贝姆如同看见了救星,嚎啕大哭着就想过来抱住领主大人的大腿。
啪!
一脚将贝姆踹翻在地,李维恶狠狠的说道。
“见鬼,你特娘的敢咒老子的高崖堡?!”
李维一早的好心情此刻消失殆尽,毕竟任谁大清早的一天才刚开始,就被人叫嚷着要完了,也不会有好心情。
“大人,有一支军团要进攻高崖堡啊!”贝姆凄凉的大喊,如同一朵被惨无人道摧残过后的菊花一样可怜。
就在这时,仿佛是为了印证贝姆所说的,高崖堡响起了一阵低沉的号角声。
李维傻眼了,披着的虎皮大衣无声地掉落在地上。
此时此刻仿佛一名被大军包围,即将落幕的军阀一样。
背后的白瑞丝缇娜、米瑞尔和美艳侍女手足无措的就像那些即将被瓜分的姨太太。
“谁能来告诉我到底是那个瘪犊子敢偷袭高崖堡?”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这让领主大人又气又怒,一把经过费德工匠加固后的门板巨剑凭空出现在了手中,拖着巨剑怒气冲冲的跑了出去。
“集合!集合!”
领主大人的怒吼声响彻整个高崖堡上空,其中蕴含的愤怒,让所有人都大感不妙,并默默的为即将承受怒火的那人默哀。
……
“也就是,这只是一个乌龙?”
领主大人脸色冷的可怕,大马金刀的坐在一块青石上。
禀告的兽人,足足两刃四高,身宽体胖,此时此刻低垂着脑袋恨不得整个埋在土里。
“是的,头儿。”清晨微风拂过凉爽的如同十月末,这头兽人额头却沁出豆大的汗珠。
立在领主大人一旁的扎特更是笔直的如同一根大理石柱,大气都不敢喘。
“这是发生了什么?”
这时一道疑惑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