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阳错。

之前因为范无眠的一句无心之言，让企鹅集团几位高层，产生浓浓的危机感。

他们担心“个性空间”和“在线音乐”两个项目提前泄密，于是让一帮员工们加班赶点，定了各种绩效考核任务，为此还多招数百位员工。

终于赶在春节之前，在2月1号同时推出了個性空间和企鹅音乐业务。

让它们问世的时间，比前世提前了几个月。

电影院。

觉得赚钱比较重要。

范无眠顾不上继续看《功夫》，提前走出影厅，给纪巧回了个电话，问道：

“那边什么意思，也就是说总共11首歌的线上播放权，授权给企鹅音乐5年时间，一共给我100万的授权费对吧？”

负责公关工作的纪巧，在电话里笑着解释说：

“没错，这并不耽误老板你卖实体专辑，也不妨碍继续销售彩铃，但5年期间这11首歌的线上播放权，只能独家授权给他们。”

“我觉得蛮不错的，反正网上到处都是你的歌，以前大家都免费听，等于白赚一笔外快。”

“听说这次企鹅音乐为了做推广，总共掏出足足3000万人民币，为的就是打造一个线上正版音乐播放平台，和库狗、天天动听、度娘音乐这三家免费平台竞争。”

“初期合作的歌手不多，总共只选择了20位一线、二线歌手签约，老板你就是其中之一。假如跟他们签独家授权，如果其他平台再播放你的歌，很可能会被企鹅音乐起诉.......”

和纪巧通过电话聊完。

范无眠得知，此次企鹅音乐做足了准备，为歌手和唱片公司提供两种选择方案，分别是一次性付费和版税支付。

一次性付费不用多说，到手的就是这100万人民币，其他的跟他没什么关系。

而假如选择“版税支付”方案。

初期的签约费用只有25万人民币，后续根据歌曲的使用情况，包括播放次数、下载次数、分享次数等，企鹅音乐会按照合同约定的金额，向范无眠支付报酬。

听上去有点“千金买马骨”的意思。

其他平台打着免费分享的旗号，将歌手和唱片公司的歌曲直接拿去使用，反正直到现在，范无眠连半个钢镚都没看见。

假如选择起诉这些平台，花掉的诉讼费用，可能比获得的赔偿金额还要多，简直让人比吃了苍蝇还要难受。

然而企鹅音乐却从刚开始，就选择走付费正版的模式，孰优孰劣一目了然，更容易长远走下去。

选择一次性买断，直接可以到手整整100万人民币。

而选择保底加分成的模式，后续收益率却很难有保障，因为企鹅音乐初期赚不到钱，给歌手们的分成金额极低。

纪巧也提醒了范无眠，说其他不知名的歌手，这次只能选择第二套“版税支付”方案，多多少少能赚点钱，总比彻底没有要好。

了解过后。

范无眠觉得没什么犹豫的必要。

等到5年合同到期，音乐版权的价格差不多也该涨上去了，到时候正好想想办法，还能继续高价对外出售独家授权。

因此。

他爽快答应了跟企鹅音乐签约，并且打算把这笔意外之财，全都买成企鹅控股的股票。

傍晚跟左子妍聊完。

出门之前。

范无眠专门上网，查了查企鹅控股今天的股价，发现最近一个月以来，股价跌得比较狠，只剩下4.31港币。

去年12月底，总市值小幅冲高到82亿港币，目前还剩下72亿。

跟去年6月份，企鹅控股在港交所上市首日的收盘价4.15港币，大约70亿港币总市值相比，涨幅仅仅只有2亿多港币，几乎没怎么动。

这等于企鹅控股倒车后退，又给范无眠一次重新上车的机会。

把公司账户上的闲置资金，暂时都换成具有增值潜力的资产，往后有需要随时都能变现，进可攻退可守。

作为经历过一次暴富浪潮的过来人，手上还放着一大笔闲置资金，他当然不会眼睁睁错过如此绝妙的机会。

......

中间跳过了一段《功夫》的剧情，范无眠不打算再回去接着看。

临时起意。

打个电话给螳螂、油膘他们，叫上几位寒假在剧组里，兼职打杂的死党们，一起去饭店吃牛杂、喝啤酒。

中途。

老五鸟王去了趟厕所。

回来时候眼睛放光，告诉说：

“隔壁有个老伯，好像是港城四大才子之一的蔡斓老先生啊，他带着两位年轻妹子，身材都超哇塞！”

油膘擦擦脑门上的汗，说道：

“我不崇拜华仔和星爷他们，日子都过得太累了，做人要学就学蔡先生，活得那叫一个潇洒。”

对于这位监制过《快餐车》、《一个好人》、《龙兄虎弟》等电影，和金庸齐名的老牌大才子，范无眠相当佩服。

尤其是蔡斓那句“丑的照杀”，被无数海王们奉为经典，顶礼膜拜。

蔡澜老先生的原话，就是——“交女友需要练习，如何练习呢？那就是丑的照杀，杀久了美的就来了。”

丑的照杀，不是照丑的杀。

范无眠感觉自己最近也有点飘。

明知道脚踏两条船很可能站不稳，但还是选择一起踏了，无论放过谁，都觉得实在可惜。

由于他在歌坛大捞特捞，《那个女孩》正版专辑狂卖超过700万张不说，又传出凭借一首《麦霸》，卖手机彩铃暴赚千万的消息。

前些天黄邪秋指责他不懂规矩。

成功引来一小撮业内人士跟风，暗戳戳指责范无眠不讲武德，原因无非是只顾自己捞钱，没带他们一起发财。

想着不能把同行们，全都得罪狠了。

蔡斓老先生的江湖地位高，跟杰克陈、红金宝他们都是老熟人，既然听说他在，范无眠索性拿了瓶啤酒，端着杯子起身过去串门。

敲敲门进入隔壁包间。

他笑容满面，对蔡斓说道：

“老先生好，我叫范无眠。跟朋友他们在隔壁吃饭，听说你也在，所以过来拜访一下。”

蔡斓张嘴，吃了口身边美女喂的牛肠，笑眯眯说：

“原来是寒门贵子，你这一来，搞得我有点尴尬啊。你看我的两位红颜知己，都忙着欣赏你了，眼睛一眨不眨。”

范无眠哑然失笑，告诉说：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你可没有老，我朋友都说放眼全港城，数你活得最潇洒，只是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老哥哥罢了。”

这番话把蔡斓逗得哈哈大笑，站起身说道：

“快来老哥哥身边坐！不愧既能写书又能写歌，连考个大学都能登上报纸头条，出口成章，真厉害啊！”

“客气了，有感而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范无眠没有抱大腿的想法。

只是觉得开始有点实力和底气了，需要尝试融入一下娱乐圈，免得继续单打独斗，万一将来某天被人针对，连个帮忙说话的圈内人都找不到。

让红颜知己找个杯子，给范无眠倒了杯桂花陈酒，蔡老先生盯着他看了又看，咂嘴说道：

“我年轻时候要是长成你这样，青霞哪会嫁给别人，喜欢你的小姑娘一定很多，人人都在你面前说自己单身吧。跟老哥哥一句劝，好女孩要好好珍惜，坏女孩也别浪费。”

旁边有位二三十岁的长发短裙女人，笑着拍了拍蔡斓的肩膀，告诉说：

“哪有你这样当长辈的，小靓仔刚开始考大学，你会把他给教坏的。”

菜老先生叹气道：

“你看，阿香跟你素未谋面，都开始帮你说话埋怨起我了。别光顾着喝酒，尝尝这道鲍鱼鸡煲，老板这里没好货，是我自己带来的双头鲍。”

“......”

蔡老先生博学多才，几乎什么都能聊。

提到那首《红玫瑰》，还问范无眠究竟是怎么想到创作它的，幸好没有细细追问，很快又把话题，岔到了女人身上。

主动提到说从报纸上，看见过庄暮夕的照片，感慨找她当女主角算是找对人了，但要是和她谈恋爱，恐怕要出事。

别问。

问就是身材过于性感，气质又那么迷人。

相处期间，心思难免会动多了，身子骨早晚扛不住。

虽然感觉聊这些话题怪怪的。

不过，范无眠只想说一句——“老先生看人真准”。

比如昨晚。

本来还想忙工作，却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庄暮夕身上。

聊了半个多小时，喝了两杯酒。

范无眠找借口说朋友还在隔壁，继续去跟螳螂他们吃饭。

一起散步回家时候，他告诉说等忙完手头上的这部《寂静之地》，抽时间休息录制完第二张专辑，立马就会启动第二个电影项目。

到时候四位死党，只要演技别太烂，都有机会扮演他的同学。

已经提前考虑好要拍什么。

前两天在燕京想到《那些年》这首歌，自然而然又想到《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这部电影。

写《寂静之地》剧本，耗费不少脑细胞。

下次范无眠打算找些编剧帮忙，不再傻乎乎都由自己亲自搞定。

只是暂时还不知道，原创小说有没有写出来。

几位配角戏份不算重，找谁演差不了太多。

既然有机会拉几位死党一把，他让螳螂、油膘他们提前开始做准备。

和几位损友分开时候，范无眠还不忘提醒一句：

“多看些正儿八经的电影，跟演员学学表演，把普通话给练好，别总是沉迷日式爱情动作小电影。你们既没有女朋友，又没那个体力到东京打工当男优，看了只会更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