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王安躺在炕上,而木雪晴正在骑马飞奔,只是木雪晴却突然停了下来。
正在感受或者说是享受的王安,看着眼前奶白的雪子,疑惑不解的问道:“咋了媳妇?”
木雪晴似乎想到了什么大事儿一般,问王安道:“雪离的盒子炮,你又没要钱呐?”
语气不咋善良,有点质问的感觉。
这话把王安问一愣,因为没整明白木雪晴啥意思,不过王安还是如实答道:
“要了啊,他俩的我都要了,一个盒子炮100块。”
听到这话,木雪晴瞬间恢复了温柔,也恢复了上下颠簸的动作。
语句不咋顺畅的说道:“噢,要钱了...就行,100块钱...少了点,少点...就...少点吧,咱家...咱家留着...也...也没啥用。”
王安听到这断断续续的话,看着已经飞舞起来的雪子有点懵逼。
这娘们儿的脑袋瓜子里,装的都是啥??
正在做这么美好的事情,不是应该专心致志的感受美好吗??
不过王安倒是听明白了木雪晴的意思,就是盒子炮不能白送,必须要钱。
可以,这娘们儿属实可以,懂事儿!
......翌日,
王安边收拾进山的装备,脑袋里边琢磨着,今天进山,上哪儿才能研究点值钱的玩意儿?
没有消息来源,进山后只能碰着啥打啥,虽然这样收获也不算小,但谁进山不想打大货。
很快,木雪离和王利就来了,这俩人又是昨天的操作,将马拉爬犁拴成串,然后两个人都坐在了王安的爬犁上。
令王安没想到的是,这俩人竟然都是带的双枪,也就是后背背着56半,后侧腰上挎着盒子炮。
最牛逼的是,这俩人就像商量好了一样,每人都缝了個枪形的布口袋,将盒子炮装在里面,然后口袋挂在腰上。
路上,王安不解的问道:“你俩整这么个玩意儿挂腰上,就这么滴了当啷的,不嫌沉吗?不碍事吗?”
“挺好啊,我觉着正经中呢。”木雪离挺高兴的说道。
“是啊四哥,这玩意儿不就得这么挂着吗?别在腰带上我怕丢了。”王利也笑呵呵的附和道。
王安看着俩人高兴的表情,皱着眉头快速的眨了眨眼睛,然后说道:
“我的意思是进山56半还不够用呢嘛?还得带着盒子炮?”
王利边摸着布口袋边说道:“昂,我看四哥你兜里随时揣着大54,我早就想整个手枪了,就是没地儿买去。”
木雪离也说道:“这枪在身上带着,我就感觉我谁都不怕了,也不知道为啥。”
王安不知道说啥好了,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这时,王利突然说道:“四哥,我昨晚听我爹说,有人在架子梁那个盐碱地,见着大马鹿了。”
一听这话,王安顿时喜上心来,连忙问道:“确定吗?啥时候的事儿?仔细说说。”
王利吭吭唧唧的说道:“我爹昨天去县里了,在县里就听人家提了一嘴,他们看见旁边有人,就没说下去,我爹回来就赶紧告诉我了。”
王安想了想,便决定要去,不管咋样,有枣没枣的,先打一杆子再说。
虽然决定要去,但王安也挺难受,这大马鹿,啥时候被人发现的不知道,主要是下雪前还是下雪后啊?
有几只也不知道,关键是这马鹿现在,已经被人打没打死也不知道。
这特么啥都不知道,艹,就是懵门干呗!
马鹿,
在东北,马鹿也叫红鹿,是比较大的鹿类,成年公马鹿有四百斤左右,母的也有三百斤左右。
不过除了傻狍子以外,只要是鹿,都不好打,这玩意儿的听觉和嗅觉,都是正经挺牛逼的存在。
最关键的是,马鹿这玩意儿,跑的贼拉快,要是正常跑的话,猎狗根本就撵不上。
小马鹿还行,狗能撵上,也能困住它。
要是大的公马鹿,猎狗撵上了也白扯,这玩意儿虽然也怕狗,但狗想伤它那是正经挺费劲,狗能起到个拖住的作用就不错了。
好在这玩意儿体型大,不管是啥样的树林子,都能羁绊住它的速度。
特别是公马鹿,在奔跑时,公马鹿头上的两个大角,那不是一般的碍事。
不过这也就给了猎人机会,只要能发现它,然后让狗配合着困住它,也就是说只要让它进入枪的射程之内,如果猎人的枪法好点,那就完活儿了。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仨人的枪法都不差,10条猎狗更是不差事儿,关键就是能不能找到它。
不管马鹿多让人向往,仨人还是赶着爬犁先去溜套子和夹子,最起码这玩意儿把握。
除了下套子和下夹子需要花费点时间,等收获的时候,野鸡兔子啥的,真就跟白来的一样。
仨人一顿忙活,又是不小的收获,兔子64只,野鸡12只,傻半斤19只,飞龙10只。
根据夹子夹到的野鸡、傻半斤和飞龙的数量,就能看的出来,下雪天,这些靠吃草籽活着的禽类,才是最难熬的。
整理完野鸡兔子啥的,仨人又去看了一遍,昨天从雪里抠出来的紫貂夹子。
一点不出意料之外,鸡毛收获没有。
其实夹紫貂这件事儿,仨人能夹到一只,已经是非常牛逼挂闪电的收获了。
虽然拿回来的过程有点曲折,但不管咋说,夹到了,夹子就没白做,仨人也不是在浪费时间。
溜完紫貂夹子,仨人赶着爬犁码着山岗,直奔架子梁而去。
膝盖深的雪,并不算浅,怕马太累,所以也不敢让马跑的太快。
足足两个半小时后,仨人才赶到架子梁盐碱地。
三人一到这地儿,立刻心凉半截。
因为这一大片盐碱地上,除了兔子脚印和山耗子脚印以外,连大牲口的脚印都没有一个。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仨人拴马喂料后,便将10条狗放开了。
还是得走原计划,碰着啥打啥,不然今天算是白费。
于是乎,仨人跟在十条狗后边,开始瞎溜达起来。
半个小时后,王利忍不住把烟拿了出来,不过被王安制止了。
仨人的烟瘾都不大,要是打别的动物,那对王安来说抽烟算是正常情况。
虽然现在这情况很尴尬,名义上是打鹿,实际上却是在找别的动物打。
但“鹿有千年寿,步步担忧愁”这话,一直被王安记在心里。
并且冯成民曾说过,对烟味儿最敏感的动物,那就是鹿。
所以从决定来这盐碱地开始,王安就一直没掏烟。
现在再抽烟就更犯不上了。
万一呢?
万一今天能碰着鹿呢?
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若是因为抽根烟儿,而本该出现的鹿跑了,卧槽,那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