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深沉而凝重,仿佛要将所有光明吞噬。
在幽暗的书房里,一盏昏黄的台灯投下斑驳的光影,为静谧的房间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的气氛。
肖恩独自坐在书桌前,他的手指轻轻翻动着那本厚重的书,目光深邃,专注地盯着书中的文字,口中轻声呢喃着那段诡异的咒语。
“父亲的骨,无意中捐出,可使你的儿子再生;仆人的肉,自愿捐出,可使你的主人重生;仇敌的血,被迫献出,可使你的敌人复活...”
随着他的声音在空旷的书房中回荡,四周的空气仿佛都变得凝重起来,窗外的风开始呼啸,输液沙沙作响,宛如低语的幽灵。
书页在指尖翻动的声音,与窗外的风声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怖氛围。
“父亲的骨...仆人的肉...仇敌的血...”肖恩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表情,在他的手边还放着一本黑色封皮的日记本。
这三样物品是一个魔药的三种材料,这种魔药就是大名鼎鼎的“再生药水”,也被视为一种“古老的黑魔法”,它能让身体残缺和毁容的巫师恢复其真实完整的身体形态。
这也适用于非实体的巫师,在原著里,伏地魔使用这种魔药恢复了他的完整身体。
肖恩认为这种魔药如果放到中世纪,在宫廷里一定会备受一部分人的欢迎。
如果他想要帮助伏地魔最终实现复活,就需要集齐这三种物品,这三种物品对于肖恩来说都很方便获取,父亲的骨在墓地,仆人的肉和仇敌的血现在都在格兰芬多休息室。
他主要找个借口弄伤哈利收集一点血液再顺手把罗恩的耗子笼提走,一切就大功告成了。
但事情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如果现在的伏地魔只是一個灵魂的话,他怎么才能浸泡在这种魔药中得到重生?
在原著里,伏地魔让小矮星彼得为他配置魔药,用来制造他的幼年身体,并结合伏地魔自身发明的一些咒语和藏品,才一直维持着他恢复力量期间的生命。
而这种魔药的两种主要成分就是独角兽的血液和纳吉尼的蛇毒。
当时的伏地魔必须每隔这几个小时就喝一次这种药水。
不过肖恩所了解到的也仅仅是如此了,独角兽的血液或者在黑市里花大价钱就能搞到,可纳吉尼的蛇毒就不是那么容易得到了。
更何况,里面需要配合的一些伏地魔自创的咒语和藏品他也无从得知...所以说,这条路对于肖恩来说显然是有些行不通的。
但肖恩显然还有另外一个选择。
他可是有挂的人。
【生命魔药】
【描述:主要成分为劣质不死泉(加勒比海盗)调和多种材料制作而成,可以为使用者提供大量生命力。】
【备注:嬴政和乔治二世不约而同的最佳选择】
首先,经过原著和他不同的测验可以得知。
只要为日记本提供大量的生命力,里德尔就可以从日记本里出来,并且实体化,可以接触触碰物体。
但他存在的时间和需要的生命力成正比。
也就是越多的生命力,可以让里德尔出现的时间越长。
这样一来,里德尔就可以浸泡到再生魔药当中。
但是肖恩现在在意的,是里德尔现在的年纪。
他被割裂灵魂做成魂器的时候仅仅才十八岁,即使他恢复了肉体,也只能恢复十八岁时候的样子。
这和肖恩的计划严重不符。
他想掌控一个完全体的伏地魔,来和另一个现在苟延残喘、不知道逃到哪里去的伏地魔竞争,接受伏地魔原本第一次巫师大战留下来的政治遗产。
这能帮他有效的完成资本的原始积累,会省去不少麻烦。
而他也能稳坐钓鱼台,不暴露自己“肖恩·菲利普斯”这个身份的情况下,成为幕后黑手。
换句话说,在他的计划里,里德尔会成为他的白手套,替他完成一些他不适合下场做的一些事情...
甚至最后,他都可以在未来几年,让里德尔掀起第三次巫师大战,他配合里德尔演戏,假装几次打败里德尔后,迅速积累声望,成为霍格沃茨校长...乃至于魔法部部长,而里德尔则帮他清除异己。
到他坐稳这个位置之后,在万众瞩目的情况下,他和里德尔上演一场“终极大战”,以“里德尔”假死或者投降...或者被他真正干掉,他也顺理成章成为了整个巫师界的英雄。
那个时候,世人只知道他肖恩,不知道“邓布利多”,又或者那个时候“邓布利多”已经死了,他“肖恩·菲利普斯”说出的话就是圣旨,没有任何人敢拒绝。
当然,上述所说的一切只是肖恩最完美的幻想,而现实要走向理想要经历不知多少数不清的挫折...这一切的前提是,得迈出第一步。
书归正传,里德尔复活之后变成18岁的样子,显然对接受伏地魔政治遗产来说略微有些困难。
因为除了极少数的一部分人,很少有人能够将18岁英俊正派的学生会主席和若干年后已经外表开始变得扭曲的黑魔王联系在一起。
(PS:多次分裂灵魂制作魂器,会失去英俊的外表,这也是肖恩不愿意分裂自己灵魂制作魂器的一大原因)
所以肖恩需要给里德尔吞噬其他魂器里的灵魂,这样不仅解决了这个问题,也能让其的灵魂壮大如同主魂,在和伏地魔的对决之中不落下风。
之前肖恩已经总结过了几个魂器所在的地方,而临近计划即将开始,圣诞节这段日子的假期也是他时间最充裕的几天——他可以短暂的离开霍格沃茨去收集魂器。
当然,收集魂器的第一站就是离他现在最近,位于霍格沃茨城堡里的有求必应屋。
而今天,正是肖恩准备行动的日子。
肖恩将部分生命魔药洒在了日记本上后,将其揣在了怀里,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表,拿着公文包,走出了房间。
肖恩穿过了昏暗的走廊,一路走上阶梯,来到了位于城堡七楼左侧的位置,在一侧挂毯旁边停下了脚步。
这个位置很好找,原因是挂毯足够醒目——上面描绘了巴纳巴斯试图教巨魔跳芭蕾舞的场景。
肖恩在心里默念着“藏拉文克劳智慧冠冕的屋子”“我需要一个藏物屋”,在连续经过三次挂毯后,随着他最后一次脚步的落下,挂毯对面的墙壁仿佛感受到了某种神秘的呼唤,开始轻轻颤动起来。
墙壁上的石块开始缓缓移动,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逐渐形成了一道裂缝。这道裂缝越来越宽,最终化为一扇门。
这就是通往有求必应屋的入口。
肖恩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光线昏暗,但肖恩的视线很快适应了这种环境。
他环顾四周,只见满屋子的杂物和古董堆积如山,各种奇珍异宝和遗失的物品随处可见,这些都是历代学生们遗失或隐藏在这里的。
然而,肖恩并没有时间去欣赏这些物品。他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什么,他需要在这堆积如山的物品中找到那个藏有拉文克劳智慧冠冕的魂器。
他小心翼翼地开始搜寻,不断地挪动着各种物品,试图找到隐藏冠冕的线索。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座小山高的物品被肖恩挪到了另外一侧,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他发现了一个古老的木盒。
这个木盒被灰尘覆盖,看起来毫不起眼,但肖恩却敏锐地感受到了它散发出的微弱光芒。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木盒,轻轻吹去上面的灰尘。
打开木盒的瞬间,一股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
只见一顶镶嵌着椭圆形蓝宝石宝石的冠冕静静地躺在里面,在它的表面上还镶嵌着拉文克劳的名言:Wit beyond measure is man's greatest treasure.(无限的智慧是人类最宝贵的财富)
这就是拉文克劳的智慧冠冕,也是肖恩要找的魂器之一。
大功告成。
事情的顺利远超于肖恩的想象。
肖恩没有当场将冠冕拿出来,而是谨慎地将木盒重新盖上,然后装进了自己的兜里。
而做完这一切,肖恩又将目光转回了那个小山高的物品堆上。
瞧瞧,他还发现了什么?
一个飞行弹射器。
一个有獠牙的飞盘。
...
一个面具。
还有一本浑身散发着说不出来怪异感的古老书籍。
肖恩依次把他们装进了公文包里,一边装一边嘴里还忍不住嘟囔着,“这些都是俺拾嘞。”
这也许就是他今晚特意拿公文包过来的一大原因。
他理所应当地认为自己为环保和旧物利用做出了自己的一份贡献。
这些东西说不准哪天就有可能会用到。
东西多总比没东西要好。
于是今晚的肖恩,满载而归。
...
翌日。
当天边刚刚泛起一抹淡淡的鱼肚白时,肖恩就醒了。
他静静地躺在柔软的床铺上,双眼凝视着窗外逐渐明亮的天际。
那抹鱼肚白渐渐扩大,仿佛是天空在轻轻掀开夜幕的一角,预示着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今天肖恩的任务目标是古灵阁的赫奇帕奇金杯和位于布莱克老宅的斯莱特林挂坠盒。
而这两个东西都需要贝拉的帮助。
于是肖恩轻轻翻了个身,目光转向身边熟睡的贝拉,她的呼吸均匀而平稳,俨然还沉浸在美梦当中。
不得不说,跟在肖恩身边的这一年多的时间,是贝拉从霍格沃茨毕业之后睡眠质量最高的一年。
她不用再像之前一样提心吊胆,东躲西藏了,更不用担心自己醒来就有数不清的傲罗围在旁边或是再一次身处阿兹卡班。
因为肖恩在她的身边。
而且,她的任务也相比较处于食死徒时简单了不少。
原先的她不停地在各地之间徘徊,不是在杀人就是在严刑逼供其他的巫师,而现在她每天需要做的任务很简单——轻轻地掰开自己的双腿,然后享受快乐就行。
这样的行为可以帮助主人迅速提供情绪价值。
当然,她也得到了情绪价值的反馈。
肖恩伸出手,轻轻地推了推贝拉。她的身体微微一颤,然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她的眼神起初有些迷茫,但随着意识的清醒,逐渐聚焦在肖恩的脸上。
“贝拉,该起床了。”肖恩低声说道,他示意贝拉穿好衣服,准备出发。
贝拉点了点头,坐起身来,开始整理床铺和衣物。
在肖恩的注视下,贝拉的动作迅速而有序。她穿上了黑色的长袍,系紧了腰间的腰带,将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
她的脸庞逐渐恢复了平日的冷艳,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不不不,不是这样。”肖恩突然开口道,“忘了我们昨晚的计划了吗?”
“什么计划?”贝拉显得有些发懵,显然,昨晚她沉浸于快乐之中而没有听清肖恩说的话。”
“我们要改变一下你的装扮。”肖恩有些无奈地开口解释道,“你现在还在被魔法部通缉,以你现在的样子可进不了古灵阁。”
贝拉愣了一下,她好像回忆起了什么,“您昨晚的意思是...让我扮成那个贱人安多米达·唐克斯的样子?”
事实上,贝拉口中的贱人是她的妹妹,也是唐克斯的母亲。
两个人长得非常像,在原著里,哈利一开始就把她们认成了一个人。
而之所以,这次古灵阁之行需要贝拉的陪同是因为,贝拉之前在古灵阁金库里施展了两个魔咒。
一个是复制咒——任何物品如果被金库主人以外的人触碰,都会成倍增加。
一个是物品保护咒——使物品像火一样炽热,灼伤任何未经授权试图取走它们的人的身体。
也只有带着贝拉本人才能顺利取走金杯。
而之所以装扮成唐克斯母亲的样子,一是两个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另外一点是,身为贝拉的妹妹进入她的金库,要比他这个外人进入贝拉的金库受到的关注明正言顺多了。
所以在肖恩的种种考量下,贝拉装扮成安多米达的样子最合适。
听到了肖恩的话,贝拉没有任何犹豫,脱下了刚刚穿好的长袍,从公文包世界里的衣橱里找到了她认为最符合她那个贱人妹妹审美的服装——一件俗气至极的粉红色长袍。
贝拉换上这件长袍,又特意将自己的表情调整到一种更为柔和、甚至是有些傻气的状态,以更贴近她印象中安多米达的样子。
她对着镜子练习了一会儿那种有些空洞又带着些许天真的微笑,直到觉得自己能够完美地模仿出那个“贱人”的气质。
肖恩看着贝拉的转变,心中不禁暗自赞叹她的演技和适应能力,以防万一,他还贴心的用魔法将贝拉的头发和眼睛变成了棕色。
但他不知道的是,贝拉之所以演技有明显的提升,和两个人平日里玩的角色扮演脱不了干系。
“很好,”肖恩点头称赞道,“你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人了。”
贝拉对着镜子最后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装扮和表情,然后转身对肖恩一脸妩媚地说:“菲利普斯教授,不要和我女儿玩一些奇怪的游戏了,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不可以考虑带上我一个,我们母女俩一起...”
这突然的转折让肖恩脸上的表情险些绷不住。
贝拉当然知道他和唐克斯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事情,每次他约唐克斯上门辅导课程的时候,都会提前告知贝拉,把她放进公文包里。
强忍着身上的悸动,肖恩迅速整理好自己。
他穿上了一套深色的衣物,然后戴上了自己从不离手的伪装三件套。
待两个人准备就绪后,肖恩将贝拉送回了公文包里,最后确认了一便自己手上的物品后,于是通过壁炉的飞路粉通道来到了翻倒巷。
仅仅是几秒。
他便顺利来到了翻倒巷。
翻倒巷还是那么荒凉,肖恩寻了一处无人的角落后,迅速将贝拉从翻倒巷里放了出来。
他像个绅士一样,轻挽着贝拉,来到了对角巷。
这是贝拉时隔将近十年后第一次来到对角巷。
对角巷的繁华街道在她的眼前展开,五彩斑斓的店铺、形形色色的巫师和女巫在街道上来来往往,各种神奇的魔法商品琳琅满目。
贝拉不禁微微有些恍惚,这一切对她来说既熟悉又陌生。
十年的逃亡生涯让她几乎忘记了这份繁华与热闹。
这才是一个巫师世界应该有的样子。
而不是那个暗无天日的阿兹卡班。
肖恩感受到了贝拉的情绪变化,给了她一个眼神,两人默契地继续前行,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静静地感受着周围的一切。
只是...
命运往往是奇妙的。
当一个人最害怕什么,往往将会面对什么。
一个令肖恩熟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对面,“妈妈,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肖恩抬头看过去,只见一个熟悉的女巫站在摩金长袍专卖店的门口热情地向两个人招手。
是唐克斯。
尼法朵拉·唐克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