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达沃城市政厅后院
将军大人的行辕临时安置在此,市政厅一楼和二楼后面的窗户早就封死了,一楼大门口左右几个房间也被亲兵队占据,荷枪实弹的严密戒备。
市政厅紧靠着彼得大教堂,面前是一个小广场,距离大门50多米拉开了一道警戒线,禁止闲杂人等出入。
将军行辕后宅内
郑国辉难得没有到市政厅去处理公务,而是留下两天闲暇时光,陪伴腹中有孕的巧月,两人坐在客厅里说着闲话。
郑国辉当然坐在上首的椅子上,巧月可不敢与他平肩而坐,而是坐在下首的第一位置上,其他人不管是管家还是亲兵军官都是站着伺候,这里肯定没他们的坐位。
亲兵队军官之所以是心腹,能得到额外的照拂,就因为其与家生子是一样的地位,区别仅在于穿不穿这身官皮。
在老爷面前,都是奴仆。
“本将军即日北返,离开期间,在这内宅里巧月主掌一切事宜,尔等悉要遵从吩咐,莫可违递。”郑国辉目光环视众人,缓缓吩咐说道。
“谨遵将军大人所命。”
“奴婢们谨遵老爷吩咐。”
一众军官,管家,丫鬟和下人纷纷作礼,神态恭敬的回答。
郑国辉点点头,又问巧月说道;“怎么样,这些日子还常犯恶心吗?”
“老爷,一直断断续续的食欲不振,厨房会烧些酸汤来,贱妾还喜欢加些辣味儿,吃了暖暖的才舒服。”
“看来你是听了老爷的话,胭脂水粉那些东西今后是不能用的,对腹中的胎儿不好。”郑国辉看着巧月粉嫩的脸庞,一把能掐出水来,完全的清汤挂面。
这些日子将养的不错,身姿明显丰满了些,慢慢褪去少女的青涩,增添了一丝少妇的妩媚,愈发惹人爱怜。
郑国辉的眼神也愈发柔和,轻声嘱咐说道;
“既然怀了身子,就要多听教养嬷嬷的话,她们都是我从族里带来的老人,生儿育女方面富有经验。
用餐过后多走走,尽量保持一個开朗的好心情,这都是很重要的方面。
宅子里的事情想管就管,不想管就让嬷嬷去烦神,一应开支总要呈报到你这里的,按规矩走就是。
跟着多学着点儿,总能长些本事,为老爷我分忧。”
“贱妾晓得了,一定按照老爷吩咐的去做……”巧月话未说完,一双美眸中就溢满了晶莹泪珠,眼中全是浓浓的不舍和眷恋。
想到老爷北返一去经年,她的心中就充满了惶恐无助,那种浓烈的眷恋之情,浓稠的化开来。
这也是人之常情,可在森严的封建礼教压迫下,巧月不敢有丝毫怨言,也不敢令将军牵挂,甚至不敢问一下归期。
心中的委屈,在将军关怀的话语下一下子就被戳爆了,泪如泉涌。
郑国辉神情宠溺的一笑,挥手让所有人退下。
站在众人末尾的一个布衣美丫鬟,那是将军大人曾经的贴身美婢钱筱月,见到老爷与巧月间的亲密互动,嫉妒的眼睛珠子都要红了。
曾几何时
自己这个身子也极为得到老爷的怜爱,欢好于床榻之中,日夜厮磨鞭鞑,那是何等逍遥的日子?
有时老爷一时兴起,在餐桌边就会掀开裙角,就什么蛮横无理的……
可如今,弃如敝履。
曾经帮着老爷推腰扶臀的乖巧小丫头已经飞上九天,自己却被打落凡尘,经受无边磨难。
这其中的区别,就在于老爷喜好的一念之间。
美婢钱筱月满怀着怨念匆匆低头,跟随着一众军官和仆役下人离开。
却不曾想,她充满怨念的眼神被高高在上的将军大人一眼瞥见,目光中厉色一闪而逝。
等众人全离开后
郑国辉也就不再扮作高高在上的老爷模样,从座位上起身站起来,走到巧月身边。
伸手抹了一下她娇嫩脸庞上流淌的泪水,有些失笑的说道;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个眼泪是永远也淌不完,看样真有道理。
来吧!老爷到后宅去。
这些日子冷落你了,有什么想说的话尽管和老爷说。”
说完便向内室行去,哭的满脸像小花猫似的巧月连忙站起来,乖乖的跟在身后,肩头还一抽一抽的轻轻蠕动。
到了内室
郑国辉便先坐在榻上,手一张开,一个喷香软糯的小身子便投入怀中,一双粉臂紧紧抱住他的虎腰。
这时候
不需要过多的话语,只要紧紧的抱着巧月的小身子就行。
投身在老爷宽大温暖的怀中,巧月尽情抒发有了身子以来的各种杂乱情绪,幸福,惶恐,焦虑,眷恋全都交织在一起,尽情的用泪水倾诉。
怀了身子初期是不能同房的,所以老爷招幸的都是巧星和苏媚娘,独守空房的巧月并非木头人,何尝不感到心酸无助呢?
但巧月不敢流露出半点,害怕被人说成是妒妇,那少女名声可就毁了。
巧月虽然性格娇憨,但生于深宅大院长于深宅大院,自然知道规矩,清楚自己的身份。
怀着身子被老爷抬举为姨娘,这是天大的幸运。
可姨娘也是奴婢之流,只不过是最高等级的奴婢,比暖床丫头还高一个等级。
奴婢就是奴婢,老爷,夫人吃饭坐着,巧月必须站着伺候。
喝茶休闲时,得在身后轻摇打扇,侍奉茶水,捏肩捶背做一些杂事。
姨娘生下来的孩子,必须过继到夫人的膝下抚育,称呼夫人为“母亲”,称呼她这个生母为“姨娘”。
即便是庶子,那也是主人,乔月不管生下的是儿子还是女儿,都必须称呼“少爷”“小姐”,这都是有森严规矩,丝毫也乱不得。
尤其是书香门第的名门望族,那更是规矩森严,一举一动都有规矩,说话不得大声,语调尽量平顺,行路不得跑跳,须得低首小步快行……
在那些嬷嬷闲暇之间扯闲篇时,巧月知道了将军大人要迎娶的夫人是来自皖北名门望族李家,据说是一家两部堂的显赫门第,在朝廷中位高权重。
这位未入门的名门闺秀少夫人,据说是李家的长房长嫡女,出身清贵无比,得到两宫皇太后青睐召入紫禁城中……
光是听听,都让巧月心中就像压上了一座大山似的,生不起半点反抗的心思。
差距之大犹如云泥之别,今后得生活在一个内宅里,巧越感到无所适从也是人之常情。
“呵呵呵……你这个爱哭精啊,可是把我的半边衣衫全都哭潮了,真有那么舍不得老爷吗?”郑国辉略微用了些力,便抬起了巧月哭得有些红肿的双眼。
凭经验他知道
要是任由这小妮子一直哭下去,搞不好能哭上个半天,那哪行啊?
哭一会儿就得了,适可而止。
巧月狠狠的点了一下小脑袋,带着抽泣说道;“巧月舍不得老爷离开,一想到这里心里就难过的慌,就想哭。”
“那你知不知道这样一直哭,对老爷行船可是不吉利的,这一路……”
“不不……老爷您别说了。”巧月害怕的伸出芊芊玉手,捂住了郑国辉的嘴,满脸惶急之色说道;
“巧月不哭了,巧月最爱笑了,笑一个给老爷看好不好?
但愿祖宗保佑,顺风顺水,大吉大利!
我家老爷是世上顶好的人,也是有通天本事的人,巧月今后在佛堂日日念经,祈祷佛祖保佑我家老爷万福金安,通达顺遂。”
郑国辉笑了,抓住她的粉嫩小手亲了一下,然后扎在铁硬的胡子上。
这让巧月低声惊呼了下,却没有抽回手,反而眼眸中流露出浓烈不可化开的依恋,痴痴的看着老爷俊朗有型的面庞。
郑国辉再也忍不住,便俯下身去噙住她的小口,深深吮吸起来……
一通深吻,几乎将巧月的身子化成了水一般。
配上粉嫩脸庞的斑驳泪痕,妥妥的就是个小花猫啊。
她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羞涩的从将军怀中逃出来,捂着脸匆匆说道;“老爷,贱妾先去洗个脸,实在太羞人了。”
说完,便一溜烟的跑了。
郑国辉笑着抬起手,闻了闻手指上萦绕的乳香余韵,咧开嘴笑了起来,露出雪白的牙齿。
很快,郑国辉又想到了什么?
他站起身来走出去,来到门口招手唤来郑富,压低声音吩咐了几句,用手做了一个下切的动作,其意自不待言。
从只言片语中
能听到“钱筱月”三个字儿,郑富虽然脸上震惊,但毫不犹豫的点头应下了。
没过多久
钱筱月便被人唤至门口,几个壮汉一拥而出将其擒下,毫不怜悯的一记手刀便砸晕了,套进麻袋里迅速抬走……
1866年元月7日
天气晴,湛蓝高空上万里无云
郑国辉在码头上与一众官员挥手道别,踏上了坐船“光明”号大帆船,在“奋勇”号帆船的伴随下,一前一后驶离了达沃海峡。
此行北返,并没有惊动很多人,而是悄悄的离开。
所以码头上屏蔽闲杂人等,只有几个亲信官员送行,并处于严格保守秘密状态,严禁泄露将军大人去向。
只有几位高官知道将军大人北返,对其他人的说辞是前往三宝颜,再往后也没人敢追问,将军大人的行止岂是谁都能过问的事吗?
当一前一后2点白帆消失在湛蓝色的天际尽头,郑守信情不自禁的喃喃自语道;
“守信乞请列祖列宗保佑,我将军大人一路顺风顺水北返神洲,大吉大利,神鬼辟易!”
说完,深深的一拜到地,他身边的官员们也纷纷一拜到地,祝福将军大人此行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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