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岐这一嗓子嚎的，棒梗与闫解放闫解矿等一群孩子瞬间一拥而上！

“小七叔，晓娥婶子，元宵节快乐！”

“小七哥，晓娥嫂子，元宵节快乐！”

到底年纪都还小，孩子们脸上的欢喜，看上去总是这么单纯。

闫解放闫解矿还没有修炼到日后算计抠搜到连老父老母都不管不顾的程度。

棒梗也还不是那个拿人手不软，吃人嘴不短的棒梗……

姜岐一人手里塞了一把小鞭。

娄晓娥则是赶紧往闫解娣小当手里发糖。

姜岐摸摸小当的小脑袋：“玩去吧！”

一群孩子大声欢呼！

“谢谢小七哥，谢谢晓娥嫂子！”

“谢谢小七叔，谢谢晓娥婶子！”

举着手里的小花灯去胡同角落里放小鞭。

元宵夜是这个新年里最后的狂欢。

过了今夜，贾张氏也将不再避讳新年不能骂得太难听，要图個吉利的说法。

恢复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老虔婆本色。

刘海中的皮带子也将继续呼啸挥舞在刘光天刘光福两个半大小子的头上身上。

闫阜贵旧八仙桌上的茶盘点心也将消失不见。

一切都将恢复正常……

其实没什么不好……

这座群禽乱舞的四合院就该是这样鸡飞狗跳才对……

一团和气，喜气洋洋，井然有序的南锣鼓巷９５号大院，总让姜岐觉得哪哪都陌生……

四合院的大门上还挂着红灯笼。

年年除夕易中海刘海中闫阜贵三位大爷都会将四个大红灯笼挂出来。

等到过了今晚才收回去。

也跟除夕一样，家家户户都不关灯。

姜岐回耳房将灯打开，又往炕洞子里又多添了两把柴。

娄晓娥在寿比胡同睡习惯热炕，姜岐怕她忽然换成了床害冷。

握着娄晓娥的手，温和笑道：“走，咱们去老太太屋里吃元宵！”

“吃完就去逛灯市！”

袁项城窃国那会，元宵不许叫元宵，而是叫汤圆或者是汤团。

诗吟圆子溯前朝，蒸化煮时水上漂。

洪宪当年使禁令，沿街不许喊元宵……

前朝轶事，自然当不得真……

娄晓娥仰起脸来问道：“小七，你在想什么？”

姜岐锁上耳房门，看着满是月光灯光雪光，却听不见什么声音的中院。

低声一笑：“在想晚上要不要捅娄子……”

娄晓娥往姜岐腰间软肉轻轻一掐。

“少做些怪啊……”

“师姐说了，还不行……”

嫁给姜岐这么久，这些一举双关的话，她早已听得懂……

后院，后罩房。

刘光天刘光福一群半大小子还在放窜天猴。

他们自觉窜天猴比零散小鞭档次高。

对偶尔从胡同口窜进后院来放小鞭的棒梗等人，嗤之以鼻。

姜岐每每看见刘光天刘光福等人对准许大茂窗户放窜天猴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这是许大茂今晚没在西厢房，不然又得一阵鸡飞狗跳。

许三才要老谋深算的多，不会轻易出来骂这些半大孩子。

聋老太太屋里，一片欢声笑语。

与除夕那晚不同的是，易中海脸上的笑容明显要多了很多，也真切了很多。

陈兴明与沈群的事，宛若惊天炸雷。

那些缠在他身上的流言蜚语终于消失不见。

易中海想想都觉得心情甚好……

姜岐牵着娄晓娥进门，笑嘻嘻地道：“老太太！一大妈！柱子哥！秋叶嫂子！雨水妹子！”

“元宵节快乐！”

他一路喊过去，唯独忘了易中海。

正端着一碗干菜肉馅饺子的易中海，哭笑不得看着姜岐。

这小坏种！

就见不得他有个笑模样！

傻柱哈哈大笑：“吃元宵的回来了！”

“我当你们今晚留在娄公馆呢！”

姜岐看见一个不认得的年轻人坐在羞红了脸的何雨水身边。

问道：“雨水妹子，还不介绍？”

元宵节都能陪何雨水在四合院过，很明显两人之间进展不错。

何雨水俏脸绯红：“小七哥，晓娥嫂子，他，他就是李兴安……”

正如宋奇志所说。

小伙子的确长很精神，一表人才。

跟姜岐如今被叶清灵传染的有几分飘然出尘的气质不同。

此人身形挺拔，英气勃勃。

姜岐眼皮子跳了跳，此人居然是明劲修为！

难怪宋奇志说他业务水平不错，有这身手，只做片儿警可惜了……

不过后来似乎升了刑警……

李兴安赶紧起身：“小七哥好，晓娥嫂子好！”

“老听雨水提起您两位，对她十分照顾。”

傻柱得意洋洋地往李兴安肩膀上一拍。

“小七兄弟，我这未来妹夫也会功夫，以后你们两个好好切磋切磋！”

冉秋叶与何雨水看着傻柱啼笑皆非。

何雨水更是嗔道：“傻哥，哪里有才见面就叫人切凑的？”

姜岐拱手问道：“师承谁家？”

李兴安笑道：“家师姓孙。”

姜岐双眼亮了一亮：“虎头少保一脉？”

虎头少保孙禄堂，号称武圣，与剑仙李景林，神枪李书文齐名。

形意拳大宗师，孙式太极拳暨孙门武学创始人。

李兴安谦虚笑道：“是旁支，不是嫡系。”

“小七哥师从何人？”

姜岐笑道：“家师吴九狮。”

李兴安虽然不认得吴九狮，还是拱手道了声“久仰”。

一大妈早盛了两碗热气腾腾的元宵出来。

“小七，晓娥。”

“边吃边说，等会该凉了。”

姜岐连忙接过元宵，道：“一大妈，您又当我是孩子……”

“娄公馆还会少了我们的元宵？”

傻柱乐了：“早说了一大妈跟老太太就是偏心你！”

“我跟秋叶回来这么久了，还没吃上元宵呢！”

聋老太太装耳背：“柱子，你说啥？”

“什么匾心上落了泥？”

姜岐被聋老太太逗得哈哈大笑。

带着娄晓娥去桌子边坐下。

边吃元宵，边对聋老太太道：“老太太，今儿怎么不让柱子哥背您去逛灯市？”

“摸摸门钉儿？”

元宵节去正阳门上摸门钉，也是老四九城过元宵的传统习俗。

聋老太太笑道：“没听见柱子说，还没吃上元宵么！”

“柱子也从老丈人家才回来不久。”

这下聋老太太的耳朵又灵敏了起来。

傻柱今晚跟姜岐一样，去老丈人家吃饭，顺便卖弄厨艺。

倒是何雨水跟李兴安一直在后罩房，陪着易中海一大妈聋老太太吃饭。

原本也是要去李兴安家吃晚饭，何雨水总觉得现在就上门，太早了些……

所以李兴安也就留在四合院里陪她。

一大妈端了两碗元宵放在桌上，顺手在傻柱额头上轻轻敲了敲。

“柱子，你当一大妈是螃蟹？”

“有八只手端元宵？”

“秋叶，快来吃元宵。”

娄晓娥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噗嗤一声乐了。

易中海总觉得自打姜岐进来一来，这后罩房里的欢声笑语就跟他格格不入似的……

将吃完干菜肉馅饺子的盘子推开一边。

去聋老太太身边坐着烤火，有一搭没一搭用火钳子拨碳灰。

姜岐看着易中海挤眉弄眼坏笑：“一大爷，您吃完饺子，盘子也不收拾啊？”

“一大妈身体不好，您可别老想着累她！”

一大妈连忙笑道：“等你们都吃好了，我再收拾也不急。”

“就这几个盘子而已，收拾起来不费事。”

易中海恨不得拿火钳子敲在那小坏种脑门上！

他什么时候累着自家老伴儿了！

李兴安看在眼里，微微觉得有些诧异。

怎么这个小七哥对一大爷半点都不尊敬的样子？

何雨水悄声道：“小七哥向来不怎么喜欢一大爷……”

“倒是对一大妈极好。”

傻柱乐呵呵地道：“一大妈，今儿的盘子我来收拾。”

“免得让小七说累着您！”

“这小子，心疼着呢！”

傻柱说话不防头，易中海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他的老伴儿，才不要那小坏种心疼！

正想开口。

只听外面传来许大茂暴跳如雷的声音！

“刘光天刘光福！”

“你们这群小混蛋，窜天猴怎么放的？！”

“看看我这窗户玻璃上全是火硝印子！”

刘光天刘光福几个半大小子，一声呼哨跑得无影无踪！

气得许大茂直跳脚！

姜岐放下汤圆碗，打开门直笑：“大茂哥回来了？”

“这大节下的，又带着谁家大姑娘霍霍灯市去了？”

元宵节也是自古以来的情人节。

这天晚上最容易约着姑娘们出去玩。

傻柱走出来乐道：“这马脸孙贼如今鸡飞蛋打，哪里还能约到什么姑娘逛灯市？”

“怕不是一个人孤单单的转了一圈，所以才这么早就回来！”

许大茂看着傻柱咬牙切齿，他今天还真没约到大姑娘逛灯市……

于海棠老早就不理他了……

厂里广播站其他几个姑娘知道他干的那些破事后，都不搭理他。

许大茂磨着后槽牙道：“管你腿事！”

傻柱笑得更欢实了。

“老太太，我背您去逛灯市，摸门钉啊！”

“让那马脸孙贼看得眼馋！”

聋老太太哈哈大笑：“柱子，我就逛逛灯市，门钉儿让晓娥秋叶雨水摸！”

“今年个个都添个大胖小子！”

傻柱背上聋老太太，一行人都去逛灯市。

一大妈跟易中海当然不会去。

今晚的灯市热闹非凡。

皎洁月光给四九城蒙上一层淡淡清辉。

街上花灯流光溢彩，屋顶积雪未化，交相辉映。

灯谜就挂在花灯上，猜中了能连花灯一起拿走。

冉秋叶猜灯谜最拿手，不多时，三个姑娘一人手中都拎着一盏花灯。

就连聋老太太手上都提了一盏，逗得老太太笑到见牙不见眼。

姜岐当然不会在这样的场合跟冉秋叶抢风头。

一手揽着娄晓娥的腰，一手护着她的肚子，在人群中慢慢走。

娄晓娥笑颜如花，拿着个糖人舔着吃。

李兴安却在默默观察着姜岐。

总觉得这位小七哥的修为要比他高出很多很多……

逛完灯市，姜岐当真护着娄晓娥去摸了回门钉。

冉秋叶也红着脸摸了摸。

何雨水害羞不肯，被李兴安抱起来，在门钉上碰了碰。

一行人尽皆哈哈大笑。

回南锣鼓巷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各自散去。

今晚不能捅娄子……

等娄晓娥睡着以后，姜岐悄悄去了燕山。

上回惊动了海子与泉山中的大内高手，如今再去西山之巅练剑当然是作死……

暗中不定有多少人盯着看……

所以姜岐练剑的地方换成了属于燕山山脉的军都山，距离比西山要远的多……

那座山上最出名的地方叫做八达岭……

燕山如铁，雄关锁钥……

不到长城非好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