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师兄见老者松了口，不再劳师动众，也是舒了口气。

他们虽然挂着海子警卫处的名头，到底还是武林中人。

这么大的动静，被有心人察觉又是一场是非。

老者顿了顿才道：“咱们三大内家拳，素来是同气连枝。”

“要是八卦门，形意拳有人到抱丹坐胯境界，怎么可能不告诉咱们去观礼？”

“我要防的是那些野路子……”

“至于那什么丑姑娘，更不用去管她……”

两名化劲高手躬身拱手：“师父说得是。”

三大内家拳一脉相承，休戚与共，可不是说着玩的。

就像八极，通背，劈挂三大外家拳一样。

彼此之间，也是互通有无。

老者又哪里知道宫家出了个宫素素。

能教的不能教的，统统教给了姜岐与叶清灵……

………………

寿比胡同。

姜岐与宫素素神清气爽，从郊外练剑回来。

陈妈藏在东厢房里偷偷盯着宫素素跟姜岐直看。

两人衣裳整齐，神色自若，并没什么苟且暧昧的感觉。

难道当真是她想错了？

傻柱已经学会大半劈挂刀，坐在廊下乘凉，轻声跟冉秋叶说话。

叶清灵侍立在吴九狮身后，缓缓摇着蒲扇。

见姜岐与宫素素回来。

吴九狮问道：“小七，你素素师姐的剑法纯熟了没有？”

姜岐笑道：“已经差不多了。”

“不用再出去喂招，明天在院里练练就好。”

叶清灵走来要奇特医书。

姜岐将书给她，轻声道：“师姐，这样强行压制着不突破不成啊……”

“不如，还是我想个办法吧……”

叶清灵头也不抬地道：“好！”

既然姜岐说他来想办法，她就听他的。

姜岐问道：“师姐，那你是打算什么时候突破？”

叶清灵一边看书，一边道：“等弟妹回家坐月子以后。”

姜岐点点头。

“明白。”

“不过，师姐你还能压制到一個月以后么？”

叶清灵静静地道：“能的，放心。”

宫素素还是没放弃想让吴九狮姜岐叶清灵都去鲁城崖子镇的念头。

笑盈盈地道：“小七师弟，咱们一起回鲁城啊……”

“那边有我爹我娘，还有师叔伯……”

“有山有海……”

姜岐笑道：“素素师姐，不忙，等到时候听师姐的就好。”

突破化劲之时，自带气机。

自然要看叶清灵想从哪个方向走下去。

姜岐一进东厢房就见陈妈目光炯炯的看着他。

好笑地问道：“陈妈，你今天不认得我了？”

陈妈还是眼睛一眨不眨看着。

姜岐笑道：“陈妈，你有话直说啊……”

“可别直勾勾看着我……”

“怪瘆人的……”

娄晓娥正在给蘑菇蛋喂奶。

抬头笑道：“陈妈怕你跟素素师姐出去做坏事！”

姜岐一愣。

“啥？”

然后哈哈大笑：“这是什么话？”

“陈妈你是怎么想的？”

陈妈哪里知道自家这傻小姐会直截了当说出来。

讪讪笑道：“姑爷……这不是素素姑娘实在生的太好看么……”

娄晓娥给蘑菇蛋拍出奶嗝儿，让他趴在肩膀上。

等会才能平躺，不然怕吐奶。

笑道：“我说你不是那样的人，陈妈还不相信。”

姜岐一边逗趴在娄晓娥肩膀上的蘑菇蛋。

一边笑道：“有你就够了，我又不是许大茂！”

等娄晓娥睡了后，见傻柱跟冉秋叶还在廊下坐着。

连忙笑道：“柱子哥，秋叶嫂子，走了，咱们回南锣鼓巷。”

“其实你们不用等我的……”

傻柱满脸兴奋：“小七啊，也不是单单等你。”

“主要是刚学了劈挂刀，心里高兴！”

姜岐哈哈一笑。

“行，柱子哥开心就好。”

“师父，师姐，素素师姐，我们走了。”

吴九狮挥手将一柄苗刀扔过来。

“傻柱，回去每天早上记得练刀。”

“不懂的地方问小七！”

傻柱连忙道：“是！吴师父！”

姜岐推出自行车。

傻柱带上苗刀，一路哼着荒腔走板的小曲。

回南锣鼓巷９５号大院的时候。

院里人当然都睡了。

今天姜岐他们回来的有些晚。

姜岐正准备回耳房休息的时候。

只听后院东厢房传来一阵喧闹！

“老刘！老刘！”

“你怎么了？！”

紧接着，刘光天刘光福两个半大小子，满身伤痕冲了出来。

“小七哥，柱子哥，快来！快来！”

“我爸爸要死了！”

姜岐跟傻柱这一惊非同小可！

拔腿就往月亮门跑！

刘海中平素身体倍儿棒，没听说有什么病。

下午姜岐去送喜蛋的时候，还精神焕发，打得一嘴好官腔。

怎么就要死了？！

易中海听见声音，也急忙穿衣裳起来。

后院东厢房。

刘海中手里还握着打人的皮带，喷了满地呕吐物。

姜岐问道：“二大爷，您怎么了？”

刘海中嘴巴有些歪。

指指脑袋：“头，头，头痛，还晕……”

姜岐心中“咯噔”一响。

看这样子，怕是突发脑溢血……

急忙跟傻柱扶他起来：“二大爷，这就送您去医院。”

“能不能走？”

刘海中走路歪歪扭扭，愈加坚定了姜岐心中的想法。

易中海一边扣扣子，一边走了进来。

问道：“老刘，你怎么了？”

姜岐跟傻柱一边一个扶着刘海中。

“一大爷，二大爷怕是脑出血，要赶紧去医院！”

“二大妈，您得带上钱！”

二大妈此时方寸大乱，立即跑回里间去拿钱。

将刘海中送上自行车后座。

傻柱推着自行车走，姜岐跟易中海扶着出了院门。

又将刘光天刘光福两个半大小子叫了出来。

“光天光福，扶着你爸爸去医院！”

刘光天刘光福满心不情愿。

到底还是轻轻扶住了刘海中胖大的身躯。

话说刘海中这回脑溢血也怪老大刘光齐。

一走就是一年多没半点音讯……

傍晚忽然来了封电报，就只寥寥五个字。

您有孙子了……

五个字让刘海中又是喜又是气又是恨，五味杂陈。

喝了一夜酒，怎么看刘光天刘光福两兄弟都不爽。

索性将两个半大小子提溜出来开揍。

揍着揍着就开始不对了，头痛欲裂，一口口外往喷食物残渣。

二大妈看着发急。

骂刘光天刘光福：“你爸爸都要死了！”

“还不去叫人来帮忙！”

所以两个半大小子才会跑中院来嚷嚷，说是刘海中要死了。

姜岐等傻柱易中海推着自行车送刘海中去了医院。

这才回耳房休息……

………………

次日，姜岐才起来洗漱。

就看见傻柱跟易中海满脸倦容回来。

“小七，车钥匙给你。”

姜岐问道：“柱子哥，二大爷怎么样？”

傻柱沉沉点头：“真是脑出血……”

“医生说了，还好送去的快，出血量不算太多……”

“先住几天院，要是能自己吸收，就不用手术……”

“不然要转去协和做个大手术。”

姜岐叹了口气。

“说了多少次，让二大爷没事少动怒，少打儿子。”

“这不，还是闹出事来了么？”

傻柱压低声音道：“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刘光齐。”

“昨天咱们去寿比胡同后，来了封电报。”

“电报里就光秃秃的五个字，您有孙子了。”

“把二大爷给气着了，才拿着刘光天刘光福煞性子……”

姜岐啼笑皆非。

“光齐哥这是干的什么破事？！”

“生了孩子不说带着回来看看二大爷二大妈，连封信都不会写？”

傻柱按着太阳穴道：“可不是么！”

“地址也只四个字，石庄钢厂。”

“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其实二大爷对他可比对刘光天刘光福两个小的要好的多……”

“都快掏空家底才给他娶上的媳妇……”

“算了，不说他们家这破事了。”

“我去补个觉。”

“刚刚让吴疤子帮我去工人食堂请了半天假……”

姜岐忙道：“柱子哥，你快去睡。”

“等会我去工人医院看看。”

姜岐带上早餐去寿比胡同，投喂娄晓娥。

随口说起二大爷刘海中昨天半夜忽然病了的事。

娄晓娥道：“二大爷看着胖胖的，身体比三大爷好的多。”

“怎么说病就病了？”

姜岐道：“二大爷家大儿子来了封电报报喜。”

“二大爷又开心又生气，拿刘光天刘光福两个小的出气。”

“直接给气成脑溢血了。”

娄晓娥道：“刘光齐不是跟媳妇跑了么？”

“还来气二大爷做什么？”

姜岐摊摊手。

“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说着在睡的正香的蘑菇蛋脸上轻轻一点。

“臭小子，你长大以后敢这么气我，我也学二大爷一样用皮带抽！”

娄晓娥瞪了姜岐一眼。

嗔道：“这当爹的还有没有点准谱了？”

“只管胡说八道！”

“都还没影的事，就要拿皮带子抽孩子？”

姜岐哈哈大笑。

“等会我去工人医院看看二大爷。”

“也不知道是不是报应……”

“昨晚刘光天刘光福两个小的，连送二大爷去医院都不情不愿的……”

“说起来，还不如棒梗……”

“到底还是柱子哥跟一大爷陪着去工人医院走了一趟……”

“忙到我过来的时候，才回院里休息……”

娄晓娥吃过早餐，又躺回床上。

她恶露没净，子宫也没有完全恢复，还需要卧床休息。

撇着嘴道：“任谁天天这样有事也挨揍，没事也挨揍。”

“也对爸爸亲近不起来……”

“二大爷后悔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姜岐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

“聪明！”

“吃饱了快睡会，趁着蘑菇蛋还没醒。”

娄晓娥睡意上涌。

轻轻“嗯”了一声。

沉沉睡去。

姜岐交代了陈妈几句话。

这才骑着自行车去工人医院。

说来也是凑巧，主管刘海中的这个医生正好是姜岐教过的魏医生。

见姜岐站在护士站前问刘海中的床位。

上前笑道：“哈哈，小姜，你怎么来这里了？”

姜岐笑道：“魏医生，好久不见。”

“我们那院里的管院二大爷病了，在这里住院呢。”

魏医生笑道：“咱们厂里的七级锻工，刘海中是吧。”

“他住１３号房，３９号床。”

“正好是我的病人。”

“跟我来吧！”

原来充当过橘子姑娘信使的小圆脸护士。

看着姜岐背影，愤愤不平。

“占着比别人好看的一张脸，又勾搭上魏医生了！”

“看我不写信去香江告诉丹丹！”

“始乱终弃的家伙！”

姜岐分明接受到圆脸小护士的情绪值。

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自始至终他没打过橘子姑娘的主意……

拒绝的也相当决绝干脆，毫不拖泥带水……

什么始乱终弃更是与他毫无干系……

才去１３号房门。

只见一个搪瓷口杯砸了出来！

刘海中口眼歪斜，口齿不清，还在骂骂咧咧。

“滚！”

“你们两个小王八羔子快给我滚出去……”

“老子见你们两个就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