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廊下。

许大茂幽怨地看着才跟棒梗说完话的姜岐。

“小七啊，我眼睛都快眨巴没了……”

“你都不肯理我一理……”

姜岐被许大茂整的这死出吓了一跳，登时寒毛直竖。

“大茂哥，你被人夺舍了？”

这厮怕不是被秦淮茹那朵黑化白莲附体了吧……

傻柱从正房里出来，朝许大茂喝道：“滚！滚！滚！”

“大半夜的，摆出这死出给谁看呢？！”

“你不嫌弃寒碜，老子还看着恶心呢！”

许大茂觍着加长马脸直乐。

能恶心到傻柱，他就算赢了！

姜岐忍着笑问道：“柱子哥，大茂哥这又是在发什么抽？”

“像是被什么玩意附了体似的？”

傻柱乐道：“这马脸孙贼今晚相亲，看中了秋叶她们学校同事！”

“这是想问问你，素素师姐那边还有没有希望。”

“要是没了希望，他就准备打定主意了！”

许大茂连连点头。

刘光齐，闫解成，姜岐，傻柱连接结婚。

刘光齐跟姜岐更是连孩子都生了。

冉秋叶跟于莉肚子里的娃也快要卸货。

说许大茂完全不在意又怎么可能？

他嫉妒的连眼睛珠子都红了好不好？

不然也不会连吴疤子媳妇给他介绍对象都信。

姜岐斩钉截铁地道：“没希望，连半点希望都没！”

“大茂哥啊，你娶个别的媳妇儿回来，往后两口子闹矛盾，最多是挨顿揍。”

“你要娶的是素素师姐，一旦打起架来，那可是直接要丢掉小命的！”

“素素师姐那身手，一根小指头碾死你这战五渣八回还带富余！”

许大茂也想起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月亮门。

那边壁影角落里，还有几块百年老青砖。

曾经在宫素素手中宛若石粉飘过……

他哪里知道，那是宫宝田家传绝技“搓豆成粉”……

许大茂缩缩脖子。

“那还是算了，我跟三大爷介绍的这个，先处处看……”

宫素素虽然哪哪都好，到底还是小命最重要……

姜岐想了想，转身朝正房里问道：“秋叶嫂子，你那個同事人品怎么样啊？”

冉秋叶沉默了一阵，才在里间道：“今儿不是重阳节么，许大茂在三大爷屋里亲眼见过的。”

“只要他看上了就好。”

姜岐皱皱眉，冉秋叶这话锋听着不对啊……

许大茂该不会一头又掉坑里去吧……

这马脸孙贼自己却毫无察觉，加长马脸上满满都是兴奋。

“长得贼拉好看！”

“胸脯高高的，小腰细细的，屁股大大的！”

“我妈说了，这样的体型最好生养！”

姜岐跟傻柱互视一眼，默契十足，各自回房休息。

急得许大茂在外面大喊：“诶诶诶！我还没说完呢！”

姜岐龇牙一乐：“懒得听！”

“睡觉！睡觉！”

许大茂越想显摆他的新对象，姜岐就越不想给这马脸奸贼机会！

由他心里一阵阵郁闷情绪值波涛汹涌！

“叮叮当当”的收取情绪值声音是多么悦耳！

………………

１１月７日，娄晓娥的双月子终于坐完。

经过两个月的精心修养，娄晓娥身材恢复，面色红润。

更多了几分初为人母的俏丽。

次日便是立冬。

姜岐一大早就去娄公馆接娄晓娥蘑菇蛋住回了南锣鼓巷９５号大院。

娄公馆的汽车停在大院门口。

娄一啸谭岚青自然又准备了一大堆婴幼儿物品送来中院耳房。

只不过这边耳房比东羊管胡同３号院要狭小得多。

所以又放了一大堆东西去东羊管胡同。

陈妈不好来南锣鼓巷９５号大院照顾娄晓娥蘑菇蛋。

这院里人多嘴杂，姜岐要真敢弄个老妈子住进耳房。

只怕连脊梁骨都要被人戳破！

以后娄晓娥白天就在东羊管胡同休息，等姜岐下班再接回来。

中院耳房里。

一群人挤得满满当当。

两个月大的蘑菇蛋生的粉妆玉琢，一大妈跟聋老太太两人都喜欢的爱不释手……

从今天开始，只要娄晓娥在南锣鼓巷的时候。

一大妈几乎代替了陈妈的位置，每晚都帮着姜岐娄晓娥照顾蘑菇蛋。

她一辈子没有生过孩子，如今见了蘑菇蛋就跟亲孙子似的……

洗澡擦身，换尿片，照顾的周周到到。

甚至连尿片子都不肯让娄晓娥洗……

姜岐跟娄晓娥自己也不会洗尿片子。

原本是打算收在一推，等明天去东羊管胡同的时候，再让陈妈洗。

此时见一大妈揽下这个活，姜岐心中感激莫名。

暗暗决定下一盒富强粉版麝香保心丸再降点价……

也好让易中海那老小子手头松快些。

他偷偷塞给一大妈的钱，一大妈还是告诉了易中海……

倒是让易中海每天暗骂小坏种的声音，少了好些……

这天晚上。

整座四合院万籁俱寂后。

中院耳房里消失了很久的双人床上荡漾声。

又重新开始响起……

当然，姜岐做足了措施……

他实在不想娄晓娥产育的这么频繁，太伤身子……

耳房里虽然一片漆黑，却是春意融融。

热水瓶里的温水空了，忽然又满了，再空再满……

渐次天亮……

还好中途蘑菇蛋只醒了一次，娄晓娥喂饱后，蘑菇蛋又呼呼大睡……

乖巧的很。

姜岐的日子就这么悠闲自在的过了下去。

每天天没亮去箭扣长城习武练剑，上班完成采购任务。

中午去东羊管胡同做饭，下班后接娄晓娥母子去寿比胡同。

晚间再回南锣鼓巷９５号大院休息。

当然，跟蘑菇蛋没有出生那时一样。

东羊管胡同３号院里，也恢复了每天中午的炮火纷飞……

每到这个时候。

陈妈就会自动抱着蘑菇蛋去距离最远的倒座房，门窗紧闭……

不去听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光阴如流水……

转眼进入了十二月……

又快要到元旦节的时候了……

新的一年要来了……

如火如荼的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活动就要展开……

再然后便是轰轰烈烈的大三线建设……

在时代的浪潮下，我们的邱小姐在明年十月成功爆炸……

举国欢庆……

又是一个火红的年份啊……

这天夜里，捅完娄子后。

姜岐问道：“晓娥，回娘家坐月子这段时间，爸爸妈妈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或者有什么不一样的举动没有？”

娄晓娥发丝纷乱，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靠在姜岐怀中，轻声道：“没有啊，还是老样子……”

“不过爸爸没有再跟老四九城那群商界朋友来往了……”

“出门也就是见见王伯父他们……”

姜岐拍拍她：“睡吧……”

娄晓娥嘤咛一声，沉沉睡去。

姜岐心中却暗自思忖。

距离他提醒娄一啸要做准备，已经一年时间了……

怎么自家那时而清醒睿智，时而糊涂昏聩的岳父，一点动静都没有？

马上就要元旦，新的一年来了。

离大风起兮云飞扬的时间点，越来越近……

难道真要他一记劈掌敲晕娄一啸夫妇，亲自送去粤省……

姜岐将熟睡的蘑菇蛋抱在怀里……

亲亲吻了一下儿子熟睡的小脸……

不成，不能这样干……

他对粤省也好，香江也好，远没有娄一啸熟悉……

儿子一定要去香江避开那即将到来的年月……

读书，受教育，做堂堂正正的人……

姜岐越想越深，索性也不睡了，宛若一道青烟从南锣鼓巷９５号大院飘了出去。

在郊外无人处，一辆大货车凭空出现。

随即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前几天下了一场雪，箭扣长城上，积雪未消。

姜岐似乎要将心中郁闷全部宣泄出来……

剑光激荡，漫天雪烟！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光大亮。

姜岐才收了剑法，飘然下山。

此时，他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娄一啸谭岚青要走，娄晓娥跟蘑菇蛋也要走……

最好是吴九狮与叶清灵都跟着一起走……

六十年代的香江，帮会横行，没有吴九狮跟叶清灵这样的武力值守护。

娄一啸无异于稚子怀金过闹市……

今日是周末。

姜岐从箭扣长城回来的时候，娄晓娥跟蘑菇蛋还在睡觉。

不过蘑菇蛋换了个方向，想来娄晓娥起来喂过，又接着睡了……

姜岐抱起蘑菇蛋放回原来的位置，将早餐放在桌上。

走出耳房，呼吸一口带着雪气的新鲜空气。

院子里的积雪被扫得干干净净。

冉秋叶跟于莉也快要生了，两个人正在院里遛弯……

傻柱闫解成两人就像是两条尾巴似的……

一直跟着不放……

姜岐看着好笑，问道：“柱子哥，解成哥，这院里积雪是你们扫的？”

傻柱笑道：“那可不！”

“非但中院扫了，我们连前院后院都扫干净了！”

闫解成笑呵呵地道：“两个孕妇呢，不扫干净积雪，万一滑倒怎么好？”

傻柱道：“我那天去请清灵师姐帮着搭过脉了，说是元旦节左右能生。”

闫解成忙道：“傻柱，你去找郎中看日期，怎么不带于莉一起去？”

傻柱挠挠头发。

“解成啊，不是我不带……”

“是我师姐不怎么见陌生人……”

“不信你问问小七。”

姜岐笑道：“没事，等会晓娥起来了，我带你们走一趟。”

“不过胡同外面的雪还没扫，路上有些滑。”

“可不好骑自行车过去。”

于莉连忙笑道：“我们慢慢走着去就是了！”

叶清灵帮于莉看过之后，说了句恭喜。

轻声道：“跟秋叶弟妹差不多，要早也早不上两三天。”

闫解成第一次见到叶清灵，吃惊不已。

又感觉有些害怕，什么都不敢问……

……………………

次日周一。

贾张氏的敲诈勒索案终于到了第一次庭外和解。

申请庭外和解的人是被贾张氏讹上的那几个人。

眼瞅着要过元旦，不久后就是春节。

到处都是花钱的地方。

能早些从贾张氏手里拿到赔偿，也好过个好年。

一大早，接到法院通知的秦淮茹带着三个孩子去参加贾张氏的庭外和解。

她才看见贾张氏就大吃一惊！

贾张氏瘦脱了相，原本满是横肉的脸全部垮了……

看着就像是一条沙皮狗。

棒梗顿时哭了起来，扑进贾张氏怀里放声大哭。

“奶奶……您怎么瘦了这么多？”

“呜呜呜……”

“您快跟人和解，我们回家吧……”

两个月的看守所生涯。

让贾张氏恨秦淮茹恨得刻骨铭心，咬牙切齿！

三角眼里全是熊熊烈火！

搂着棒梗轻声道：“棒梗别哭，奶奶没事……”

她熬了出来，有事的人自然会是秦淮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