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岐一愣。
“是雨水妹子出了事?”
“还是李兴安怎么了?”
傻柱道:“李兴安受了伤……”
“雨水那傻丫头,家中出了些事,怕牵连咱们,一直瞒着不说……”
“今天才跑回来哭来着……”
姜岐道:“李兴安如今都没事可做,还是明劲修为,怎么受的伤?”
傻柱压低声音道:“李兴安父亲被人告了一状,说是曾经做过保长……”
姜岐登时吓了一跳!
皱眉问道:“是证据确凿,还是什么人故意打击报复?”
傻柱道:“雨水只是哭,说不清楚……”
姜岐叹道:“也别等明天了,现在过去看看吧……”
傻柱回头交代冉秋叶几句话,跟姜岐骑着二八大杠去何雨水家中。
李兴安家中被砸得乱七八糟……
李父李母蓬头乱发,鼻青脸肿……
李兴安脸色渣黄,气息微弱,何雨水哭得眼睛都肿了……
一岁半的小女娃娃,怯生生靠在何雨水身边……
见姜岐傻柱进屋,何雨水连忙站起来。
“傻哥……”
“小七哥……”
“招娣快叫舅舅……”
姜岐听见招娣这个名字皱皱眉。
问道:“雨水妹子,妹夫伤到什么地方?
何雨水含着眼泪,将李兴安的衣裳掀开。
胸膛凹陷了下去……
傻柱登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姜岐皱眉道:“居然是个暗劲高手……”
“怎么会朝你出手?”
这伤势必定要去医院……
他身边的丸药就算再好,暂时也用不上……
这一脚上带着的气息他是见过的……
李兴安艰难地道:“藏在人群里的……”
“连面容我都还没看清楚……”
“就挨了……这一脚……”
“人还没什么事……”
“这次……这次……”
她说不下去了……
半晌才问道:“小七哥,你身边不是有清灵师姐留下的药丸子?”
“能不能治好?”
姜岐想了想,往李兴安嘴里塞了一丸药。
“还是得去医院接骨……”
“这药只能让你暂时不这么疼痛难忍……”
李兴安服下药丸,脸色稍微好看了些。
轻声道:“小七哥,先得解决我爸爸的事,不然他们还要来……”
他毕竟曾经是刑警,很容易抓到重点。
好在当初生招娣的时候,姜岐送的那尊小金佛何雨水藏得够严实。
不然又是一個说不清楚。
姜岐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雨水先看了李父一眼。
轻声道:“那些人说爸爸是曾经的保长……”
李父急忙解释:“不是,我不是……”
“我从来没做过保长,我是被冤枉的……”
姜岐问道:“那是谁冤枉的你?”
李父道:“后院的赵拴子!”
“老年间,他跟我都是佃农,有过矛盾!”
“他家小儿子如今是个头头!”
姜岐见他神情不似作伪。
再细问几句,点了点头。
“雨水你带柱子哥,去将后院那个什么赵栓子带回来!”
接着道:“妹夫,你再忍忍,解决诬陷的事再说。”
李兴安靠在枕头上,轻声道:“小七哥,今次又要麻烦您了……”
姜岐道:“我见你这段时间都没去南锣鼓巷,还有些怀疑来着……”
“雨水那丫头也是的,家中出事,也不说一声……”
李兴安叹道:“我家……六亲同运……”
“我怕你们被牵连……”
“不让雨水说的……”
姜岐笑了笑:“说什么傻话呢!”
“没多大事。”
李兴安知道姜岐在红星街道,红星轧钢厂,乃至治安局上头都有人脉……
不过治安局如今无事可做……
难道要去找街道?
正想着,后院一阵喧闹!
“你,你们想做什么?”
“我儿子可不是好惹的!”
傻柱跟拎小鸡仔似的,将个半大老头子扔了进来。
姜岐也不说话,抬手便是一根牛毛细针飞出!
半大老头赵拴子顿时鬼哭狼嚎!
姜岐的牛毛细针用在寻常人身上,那酸爽可想而知……
这是杀鸡焉得用牛刀……
等赵栓子嚎了足足半个小时,去给他儿子通风报信的人也去了。
姜岐这才问道:“现在能说说保长的事了吗?”
赵栓子死里逃生,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半晌才道:“没……没有……没有什么保长……”
“我跟我儿子瞎编的……”
“他害死了我养的牛……”
“足足被地主老财打了三天三夜,吊着石头扔河里差点淹死……”
“我……我要……报仇……”
李父咬着牙齿道:“当年打你的是地主老财!”
“扔你进河里的也是地主老财!”
“你为什么找我报仇!”
赵栓子抬起头,阴恻恻地笑道:“当年老张一家子早就死绝了……”
“谁叫你没死呢……”
四九城里的地主老财早就死得七七八八了……
姜岐皱皱眉。
这家伙又是个老阴比!
正问着话,门外一阵轰隆隆的脚步声!
一个年轻人怒气冲冲冲进院里!
身后还跟着一群穿着打扮都差不多的年轻人。
“是谁?”
“谁敢动我爸爸!”
“是不是都不要命了?!”
姜岐看了年轻人一眼冷冷地道。
“你下午带着人打人的时候怎么不说不要命?”
“什么玩意!”
“谁许你这么做的?!”
身后赵栓子见到自己儿子,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用力挣扎。
“铁根!”
“给我打!”
“打死这些……”
傻柱拎着赵栓子出来,抬手就是两记大比兜!
“闭嘴!”
赵铁根见父亲挨打,眼睛珠子都红了!
“冲进去!”
“救人!”
李父李母生怕被冲进去,伸手就想去关门。
李兴安喝道:“爸爸妈妈,你们做什么?”
“不许关门!”
自家人躲在屋子里,让姜岐跟傻柱顶雷的事情,他还做不出来!
何雨水瞪了李父李母一眼,将招娣推去李兴安身边。
“兴安,看好招娣!”
弯腰抓起一条长凳,站在姜岐傻柱身后。
此时赵铁根带来的人已经冲了过来!
姜岐抬手一把牛毛细针飞出!
一群年轻人,瞬间横七竖八倒了一地!
赵铁根浑身宛若万蚁蚀骨,脸色骤变:“你,你用得什么妖法?!”
姜岐不答,先从人群里拎出一个人。
“暗劲高手?”
“藏在人群里下黑手?”
“你师门怎么教你的?”
他不上手还没觉得,这一上手登时乐了。
“王芗斋的徒子徒孙?”
“你给我滚一边去!”
说着连拍此人数道大穴!
赵铁根能脱颖而出,泰半是得了此人武力襄助……
此时见姜岐一出手,便将此人抓了出来……
更是脸色大变!
咬着牙齿道:“我……,你敢动我?!”
姜岐当然知道这年轻人是个什么玩意……
冷冷一笑。
举步上前,正正反反抽了他几十个大比兜。
他不说那些破事还好,一说这个姜岐抽得更狠……
姜岐喝道:“给老子详细写材料,交代错误问题!”
“什么破玩意,从今天开始你不是了!”
赵铁根不过算是外围的一个,一时间摸不清楚路数。
浑身骨头缝里都宛若凌迟一般剧痛……
熬不过半小时……
连声哀求……
“我……我写……”
“什么……什么……都写……”
姜岐这才收回那根牛毛细针,逼着他们父子一人写了一份详细材料。
冷冷地道:“再被莪知道你进这屋子半步,死无葬身之地!”
“带着你家这个老阴比给我滚!”
赵家父子一瘸一拐离开……
姜岐又将那群年轻人放了。
最后站在大成拳的棒槌跟前。
冷笑道:“你说你们大成拳,怎么哪哪都能冒出来?”
“找条裤衩子藏裤裆里不冒头,不就成了?”
“偏生要出来找存在感!”
那棒槌浑身发抖,梗着脖子道:“有……种……你杀了我……”
“师……师父……会……会……跟我……报仇……”
大成拳一脉的修为都是乱七八糟,这棒槌能有个暗劲修为,已经难能可贵……
跟香江的张城都差不多。
姜岐问道:“你师父是王选杰?”
棒槌道:“是……是……又……如何……”
姜岐笑容灿烂。
“那就好了……”
“我住在寿比胡同19号,你可千万记得要他来找我啊……”
说着废了此人暗劲修为,抬手将人扔了出去……
此时整座四合院中,鸦雀无声。
连看热闹的人都没一个敢出来……
姜岐进屋子,对傻柱道:“柱子哥,雨水妹子,带上小女娃娃!”
“跟我去医院!”
他实在不愿意称呼一个一岁半的女娃娃叫做“招娣”……
这个名字是整整几代妇女永远的疼……
说着,又淡淡看了李父李母一眼。
“看在雨水份上,今次的事我帮你们了了!”
“等兴安出院,将女娃娃的名字给我改了!”
“老何家的小姑娘,永远不许叫什么招娣!待娣!”
工人医院。
李兴安进了急诊科。
何雨水抱着女娃娃,含着眼泪道:“傻哥,小七哥,谢谢……”
傻柱轻轻摸了摸外甥女的细软黄发。
“傻妹子,这些事你扛不下来,怎么不早跟我们说……”
“伤到李兴安还算了,万一伤到你们母女可怎么好?”
姜岐想起李父李母想要关门的动作。
轻声提醒道:“雨水妹子,你那两公婆不是什么好人……”
“等兴安出院,你还是带着外甥女住回院里……”
何雨水亲眼看见公婆想让姜岐傻柱挡雷的动作。
微微点头。
“好,小七哥……”
“我带女儿住回去……”
……………………
次日。
姜岐跟冯兵冯卫两兄弟碰了个头。
随后,赵铁根的这部分人马被冲散。
赵铁根更是被打断了两条腿,才扔回大杂院……
这年头呼啸来去,你方唱罢我登场,本是寻常……
此事了结。
甚至连赵栓子赵铁根父子交代的材料,姜岐都送了一份给王红霞。
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