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南锣鼓巷９５号院吃饭的时候。

姜岐对傻柱与冉秋叶道：“柱子哥，秋叶嫂子，小小九月一日开学。”

“我打算后天送他回香江。”

冉秋叶心中不舍，眼圈一红。

低声问道：“那什么时候回来？”

姜岐道：“一放寒假我就送他回来。”

小小忙道：“师父，我们没有正式寒假。”

“就是圣诞假期，新年假期，还有农历新年假期。”

“四月里有复活节假。”

姜岐笑着捏捏他小脸颊。

“那放圣诞假期，我就送你回来。”

“等过完新年，我再回来接你。”

小小笑嘻嘻地道：“那师父要记得帮我请假！”

姜岐下巴高高一仰。

“我可是给你们幼稚园捐了栋宿舍，还捐了个室内游泳馆的人！”

“放心，请假的事交给你师母！”

傻柱开始还愣愣听着，忽然听见姜岐说请假的事要交给娄晓娥。

忍不住乐道：“小七，你是不是对幼稚园不熟？”

小小将脑袋藏在冉秋叶怀里。

笑道：“师父总共就没去过几回幼稚园！”

“接送我们上学都是谭奶奶，放学有时候师母会跟谭奶奶一起去。”

“师父估计连校长校董都不认得。”

姜岐嘿嘿直笑。

“臭小子，我这不是在香江的时候不多嘛！”

“校长我不认得，校董我怎么不认得。”

“李黄瓜在你师母手下吃过的亏都不知道多少次！”

小小好奇地问道：“师父，您为什么叫victor的爹地叫李黄瓜？”

姜岐不好说李黄瓜这个外号还要很久很久之后才会出现……

笑道：“你看他脑门铛亮，头目尖尖，像不像根黄瓜？”

小小笑得要不行了……

笑过之后，小小抱着冉秋叶的脖子。

忽然道：“爸爸，妈妈，原来师父在四九城跟在香江是不一样的……”

傻柱跟姜岐碰了一杯。

笑道：“哪里不一样？在香江你师父不也是这样整天嘻嘻哈哈的。”

小小摇摇头。

“不，不，不一样……”

“师父在香江的时候，像是一柄出鞘的剑。”

“在四九城里的时候，剑是装在剑鞘里的。”

“只有在这個院子里，才跟香江差不多的样子……”

姜岐摸摸小小的脑袋。

轻声解释道：“这四九城啊，从燕，辽，金算起，再到元，明，清，六朝古都……”

“我上回带你去故宫的时候，不是说过的么？”

“天生带着历史的凝重感。”

“所以自然不能跟在香江一样。”

“至于为什么在这院里我会轻松些，那是因为这是我家啊！”

此时的故宫早在两年前闭馆。

先是被四九城大营接管，后来被行伍宣传队，工人宣传队接管。

直到三年后才重新开放。

姜岐能带着小小进去，还是冯军带着去找的大营里的战友。

而朱家溍等人如今早已不在里面工作……

小小似懂非懂的看着姜岐。

他还是有些听不太明白……

不过姜岐说南锣鼓巷９５号大院是家，小小还是懂得的。

猫猫奶声奶气地笑道：“师叔，哥哥笨！”

“蘑菇蛋哥哥要聪明多了！”

姜岐抱过猫猫“吧唧”亲了一口。

“蘑菇蛋也没我的猫猫聪明！”

“猫猫才是最聪明的孩子！”

傻柱得意洋洋大笑。

“那是，也不看看猫猫是谁生的娃！”

说说笑笑间，倒是将冉秋叶的离怀别绪冲淡了不少……

轻声问道：“后天走的话，那我明天开始给小小收拾行装？”

姜岐笑道：“不要收拾什么。”

“就装上他带回来那几件衣裳跟洗漱用品就好。”

“香江那边什么都有。”

“对了，老太太给蘑菇蛋跟小小亲手做的小布老虎得带上。”

“其余的都不用。”

“这孩子别看在家里又洗碗又扫地的，去了香江就是小少爷。”

“什么都不用他做。”

傻柱去过香江好几回，自然知道小小在香江那边的地位。

笑道：“吴师父院子这边没有佣人还好说。”

“在娄家跟小七的新房，这小子跟蘑菇蛋没有差别。”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很！”

冉秋叶也知道姜岐在香江豪富。

笑道：“这边的点心吃食带些过去，娄夫人跟晓娥都喜欢吃。”

傻柱忙道：“还有两天时间，我去买！”

“可惜现在红太阳点心铺的点心比原来差了不少。”

“不然再多带些去！”

姜岐笑道：“都别忙，我来安排。”

他袖里乾坤技能空间里装着的稻香村点心多得是。

在没改名之前，他给所有老字号都扫荡了一遍。

为的就是风起后，那些老字号出品相差太远……

娄晓娥可是被他养叼的嘴巴……

现在的红太阳点心铺子她还真看不上眼……

第二天，姜岐先去红星轧钢厂聂二伯办公室拿了介绍信。

又跟赵师傅，王红霞，宋奇志等人都一一告了别。

这一次他去香江得圣诞节才回来……

该交代的要交代，该安排的要安排……

次日清晨，带着小小坐上绿皮火车去香江。

冉秋叶原本想去送车。

傻柱生怕她哭，坚决没让她去车站。

小小回来的这一个半月时间，冉秋叶好容易将养的好了些。

这哭着，哭着，傻柱担心她又怕犯病……

小小临走前一晚，跟着冉秋叶猫猫一起睡。

母子三人足足说了一宿的话，等快天亮才打了个盹……

所以一进卧铺，小小倒头就睡……

姜岐看着好笑，孩子就是孩子……

心大的很……

哪怕心里再不舍得爸爸妈妈妹妹，睡上一觉也就好了……

小小这一觉足足睡到下午才醒来。

问道：“师父，我睡了多久？”

姜岐看看手表：“现在下午三点了，饿不饿？”

“去洗脸漱口来吃东西。”

小小洗漱过后，姜岐从背包里拿出卤菜，馒头，碗筷等物。

“快吃吧，睡这么久。”

小小问道：“师父，您吃过饭没有？”

姜岐笑道：“当然吃了，难道也像你这小睡猪，一觉睡到下午？”

小小边吃边道：“昨晚跟妈妈妹妹说了一夜的话。”

“几乎没有睡……”

“师父，妈妈心里藏着很浓很浓的悲伤……”

“劝不好……”

姜岐轻轻叹了口气。

他当然知道是冉秋叶那道坎还没过去的原因……

轻声道：“等你圣诞假期回来，再多陪陪她就好了……”

“你看你在四九城的日子，她有多开心？”

小小连连点头。

“师父，您答应我的，以后每年暑假跟圣诞假期新年假期都接我回来的，是不是？”

姜岐点点头。

“那当然！”

他不懂叶清灵的相术，小小跟蘑菇蛋兄妹又生的极好……

压根看不出有没有丧母之相……

小小这才放下心来，继续吃东西。

数日之后，回到香江正好是中午时分。

姜岐带着小小直奔油麻地九狮武馆。

叶清灵让排队的患者先等等。

起身拉住小小，仔细打量了一阵。

微微笑道：“还好，还好……”

“我还生怕师弟让小小在四九城突破来着……”

姜岐笑道：“师姐，我有这么笨？”

“万一小小进了暗劲，再也长不高的话，你不得掐死莪？”

叶清灵忍不住噗呲一笑。

压低声音道：“掐死太费力，用巴雷特突突！”

说起这个姜岐忙问道：“师姐，你又出去了？”

叶清灵摇摇头：“没有。”

低声道：“我回来以后这些天很安静。”

“但是咱们在四九城救人的时候，一群的跛豪接了一批货。”

“如今在香江市面上的粉，都是从九龙城寨出来的。”

姜岐脸色微沉。

“小小，上去见祖师爷爷。”

小小应了一声，去二楼见吴九狮不提。

姜岐这才拉着叶清灵去了间净室。

低声道：“师姐，找个机会干掉他！”

二马已经去了其一，这跛豪他也懒得留着了……

这位手中可是将要流出去三十吨的货……

叶清灵道：“干掉他倒没什么。”

“不够小唐说一群真正的话事人不是他……”

“而是他那个寡妇妻子……”

“具体的情况，你先上去问问小唐。”

姜岐道：“小唐今天没跟素素师姐？”

叶清灵瞅了姜岐一眼。

“脑子今儿忘带在身上了？”

“素素师姐又不是晓娥跟丹丹，要人天天跟着做什么？”

“还不知道谁保护谁！”

姜岐哈哈一笑。

“师姐骂得对！”

“我上去先看看师父，再问小唐。”

说着窜上了二楼。

叶清灵继续给病人看诊。

武馆二楼。

吴九狮正拉着小小问来问去。

小小也笑眯眯地回话。

见姜岐上来，吴九狮奇道：“小七，这孩子回了趟四九城怎么开朗活泼了好些？”

姜岐笑道：“在柱子哥秋叶嫂子猫猫身边待了一个多月呢！”

“见到爸爸妈妈妹妹自然开心些。”

吴九狮忙道：“那以后你多送他回去住住。”

“否则天天不言不语，乖巧的让人心疼。”

姜岐笑道：“等圣诞假期就又送他回去。”

“过完年我再去接。”

吴九狮逗着小小笑道：“小小，回了一趟四九城，可给师祖爷爷带了什么好吃的没有啊？”

小小悄悄地道：“师祖爷爷，我看见师父的大背包里装了好些酱肘子，大骨头棒子，还有卤菜……”

“都是给师祖爷爷吃的！”

说着又翻着自己的小背包。

取出一包桂花糕放在吴九狮手里。

“师祖爷爷，我的包包小，只能装糕点。”

“您吃这个！”

吴九狮从来不爱吃水果零食这些东西。

见小小给他，乐呵呵地打开，祖孙俩一人吃了一块。

姜岐问道：“师父，这两个月台风多，咱们院里的瓦片要不要捡捡？”

吴九狮边吃桂花糕边道：“今年没挂十号风球。”

“影响不大。”

“小唐小武他们几个捡过瓦片，没事。”

这就是姜岐不愿意将江南庭院建在香江的原因……

香江临海，台风极多。

陪着吴九狮说了回话，姜岐朝唐诚招招手。

“小唐，跟我去天台！”

唐诚急忙跟了过来。

天台上。

唐诚毕恭毕敬地问道：“师叔，您找弟子有事？”

姜岐问道：“跛豪那边是怎么回事？”

“他不是一群坐馆？”

唐诚道：“跛豪是个妻管严，说话也细声细气的。”

“真正一群的主事人是他老婆，外号叫“捞家婆”的郑月英。”

“说起来这个郑月英原来是别人的妻子……”

“后来才滚到一起去的……”

“不知道现在注册结婚了没有……”

姜岐轻轻“啊”了一声。

“无媒苟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