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焕春离开了贾东明的办公室以后,快速走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立刻按住放在办公桌上的电话,用力地摇了几圈,随后拿起话筒,一脸严谨地说道:“是总机吗?麻烦你帮我转接朝阳公安分局,刑侦支队吴光荣办公室的电话。”
“您好!我是吴光荣,请问是哪位?”张焕春没等多久,电话就接通了,吴光荣礼貌的询问声,立刻就从电话里传来。
张焕春听到吴光荣的询问声,立刻对吴光荣说道:“老吴!关于你们刚刚反馈的情况我已经跟东明同志说了,东明说让你们查一查,那一带除了那名废品收购员以外,还有没有其他废品收购员?东明同志非常肯定,现场遗留下来的车轮痕迹,就是用来装废品的推车轮胎留下的痕迹。”
电话那头的吴光荣,听到张焕春如此肯定的结论,眉头不由一皱,用质疑的口气对张焕春问道:“老张!这贾东明真的有你说的那么神吗?仅凭案发现场留下的一些痕迹,他就敢确定凶手就是废品收购员?”
张焕春听到吴光荣提出的质疑,想到贾东明曾经连续破获的两起案件,一脸严谨地对吴光荣说道:“老吴!不是我要往贾东明脸上贴金,而是他在痕迹学和追踪方面的能力,在我们东城分局称第二,绝对没有人敢称第一。”
“前不久轧钢厂发生了一起盗窃案件,贾东明就是根据窃贼留在现场的脚印,判断出窃贼的身高和身体残疾的特征,并且根据窃贼留下的脚印,一路从轧钢厂追踪到窃贼家里,直接就来了一个人赃俱获。”
“前几天纺织厂的一名发生了一起女工被奸杀的案件,二大队调查了许久,却没有掌握任何有用的证据,谢坚只能向贾东明求助,贾东明仅凭现场留下的痕迹,一路追查到纺织厂,揪出了跟那名死者有染的保卫人员,原本被认定的奸杀案,最终却成了一起杀人嫁祸案。”
吴光荣得知贾东明的光荣事迹,再结合贾东明成功帮他们找到案发现场的事情,吴光荣终于有些相信张焕春的届时,一脸严谨地回答道:“行!那我就再去问问那些废品收购员,看看在案发现场那一带,还有没有其他废品收购员。”
张焕春听到吴光荣的回答,这才放下心来,不忘对吴光荣叮嘱道:“老吴!我在办公室这边等你的消息,如果你们那边有新的发现,记得给我打电话。”
吴光荣挂断张焕春的电话以后,立刻就来到刑侦三大队的办公室,对着刑侦三大队的大队长喊道:“周贤龙!那名废品收购员你们放了吗?”
周贤龙听到吴光荣问起废品收购员,立刻恭敬地汇报道:“支队长!还没呢?我打算等去核实消息的队友回来以后,彻底排除这名废品收购的嫌疑以后,再把人给放了。”
吴光荣听到周贤龙汇报的情况,立刻就朝着审讯室的方向走去。
“支队长好!”很快吴光荣就来到一间审讯室门口,负责看门的公安,见到吴光荣的到来,立刻恭敬地跟吴光荣打招呼。
吴光荣听到下属的问好,一脸严谨地说道:“小张!把门打开一下,我要找这名废品收购员了解一些情况。”
审讯室的门很快就被打开了,吴光荣走进审讯室,看到坐在审讯室里的废品收购员,一脸严肃地对其问道:“苏强!你负责的那片区域,除了你一个废品收购员以外,还有其他废品收购员吗?”
心情忐忑的苏强,听到吴光荣的询问,整个人明显一愣,连忙开口回答道:“公安同志!金桐路那一带的废品收购任务,原本并不是我负责的,我也是一个星期前,才接手这一片的废品收购任务。”
吴光荣听到苏强介绍的情况,整个人明显一愣,连忙对其问道:“苏强!原来是谁在负责?我们去你们废品收购站找你的时候,原来负责的那个人有没有在废品收购站?”
苏强听到吴光荣的询问,连忙回答道:“公安同志!原来那个人名叫叶广西,那天我被那个女的给撞倒的时候叶广西也在,你们的同志到废品收购站找我的时候,叶广西外出收购废品还没回来。”
吴光荣听到苏强的回答,立刻对苏强问道:“苏强!叶广西今年几岁,他现在是负责哪个片区,他的家住在哪里?家里总共有几口人?”
苏强听到吴光荣的询问,连忙向吴光荣介绍道:“公安同志!我记得叶广西今年好像是四十三岁,之前是他负责我们这一片,前不久我们调换片区,他从这里调换到东直门那一带,至于他家住在哪里,我倒是不怎么清楚,至于他家里几口人,我听说他老婆被他打的跟人跑了,现在就一个人。”
吴光荣听到苏强介绍的情况,立刻就意识到,苏强口中的叶广西,非常符合凶手的特征,这时他连忙转身走出审讯室,快步来到三大队的办公室,大声对周贤龙喊道:“周贤龙!你立刻带人去废品收购站,找一个名叫叶广西的废品收购员,这个家伙很可能就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周贤龙听到吴光荣的吩咐,脸上立刻流露出惊愕的表情,随后很快又反应过来,连忙朝着吴光荣敬了一个礼,随后对着几名下属喊了一声,带着几人离开了办公室。
很快两辆破三轮,就从朝阳分局大院里驶出,朝着废品收购站的方向骑去。
傍晚五点半,当贾东明看完大部分卷宗的时候,心底对这起连环杀人案,终于是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
通过这些卷宗里记录的内容,贾东明发现这些受害者的死因,全都是颈部被切开,而朝阳分局的那起案件,死者是在被性侵的时候,因为窒息而死,仅凭这一点,贾东明隐隐的感觉,朝阳分局的案子,跟他手上的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并不是同一个人。
另外死者除了颈部被切开以外,死者的上身全都留下了大量的刀伤,由此可见,凶手的犯罪动机属于变态性泄欲,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反社会人格障碍,这种变态的凶手如果不让他尽快伏法的话,肯定还会出来作案。
这时贾东明连忙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笔记,开始记录凶手实施犯罪的具体时间,以及这些案件的案发地点,试图从这些信息中,找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东明同志!你这边有进展了吗?”正当贾东明在记录案发时间和案发地点时,张焕春敲门走进贾东明的办公室,一脸期望地对贾东明问道。
贾东明听到张焕春的询问,本能的抬起头,看到从外面走进办公室的张焕春,开口对其说道:“张支队长!我这边暂时还没有任何头绪,不过我可以肯定,朝阳分局的那个凶手,并不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什么!朝阳分局的那起案件的凶手,并不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你是以什么为根据,做出这种判断的?”张焕春听到贾东明做出的判断,脸上流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连忙对贾东明问道。
贾东明听到张焕春的询问,看到张焕春那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将卷宗推到张焕春的面前,语气十分严谨地介绍道:“张支队长!这些死者有个共性,全都是被凶手割开颈部而亡,且身上还有多处刀伤,而朝阳分局的那位死者,则是属于窒息而亡。”
这些卷宗张焕春看了不下十遍,对于死者的死因,张焕春自然是一清二楚,面对贾东明给出的答复,张焕春的脸上流露出失落的表情,无奈地回答道:“东明同志!看来是我把事情想的太过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