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玩深蓝宝宝两星期,江年也大概摸出了一些规律。
小钱、技能、稍微大点的钱、技能。
如果代入另一个时空三十八岁的江年,这点东西就像是胡萝卜。
吃不饱饿不死,需要一直发挥主观能动性。
说不上十分简单,只能说相比于上班而言,系统性价比更高,而且系统也确实是一直激励着三十八岁的江年逆袭。
不过,系统落在江年身上时,胡萝卜就变成国宴了。
任务处处占便宜,钱根本花不完。
他只能说,赞美深蓝宝宝。
午睡过后。
迷糊醒来的江年抓紧时间做了两套卷子,一套数学一套物理。这两门科目都是他的弱项,不能不补。
人在高三,基础补上了,不努力真说不过去。
不上酒吧舞,好歹也要冲一个爱摇摇。
人生啊,活着意义不就是拼搏吗?
青春大好年华,正是热血奋斗的时候。
睡觉?死了之后有的是时间睡!
.......
嗡嗡嗡!!!
光线昏暗的书桌旁,尸体--江年趴在桌上睡得安详。被急促的手机电话铃声闹醒,迷迷糊糊爬了起来。
“草,刚做了一张卷子,byd怎么快天黑了?”
嗡嗡嗡,桌上手机不停振铃,屏幕光亮刺目。
电话是徐浅浅打来的,江年愣了一瞬。想起和徐浅浅约好了六点去逛超市,猛地一看时间五点四十。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他接通了电话。
“喂?”
“走不走?”徐浅浅幽怨道。
“走走走,刚写卷子忘记时间了。”江年直接从椅子上起身,手揉了揉前额头发,直接往房间外冲。
“怪我怪我,解题太入迷了。”
电话里传来徐浅浅略为欣慰的声音,“嗯,好了敲我家门。”
匆忙出门,握住门把手的那一刻,他猛地停顿了一瞬。回头飞快的扫视房间,确认无误这才砰的合上房门。
只开了一盏黄灯的客厅,江年一晃而过。
“妈,我骑车出去玩!”
“骑慢点。”
“晓得。”
江年抓起钥匙就出门,准备敲对面的门。还没敲,徐浅浅穿戴整齐的走了出来,破天荒穿了深棕色格子长裙配小白鞋。
上身是雪白色内衬,搭着一件绿色毛衣外套,显得又乖又温柔。
当然,江年也只是失神了一秒而已。
“你这身还挺好看的哈,也不是说你平时不好看。只能说各有特色,这套比平时更好看三个百分点。”
徐浅浅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心道江年是不是经常嘴欠挨打,怎么说话怎么喜欢叠这么多甲。
“谢谢夸奖。”
江年摇了摇手里的钥匙,“上车。”
南二街,电动车在路上穿行。
江年骑了一路,絮絮叨叨了一路。骑车最烦开车的人,他骂了一路,徐浅浅让他不要骂人。
他振振有词,“开车的人肯定也在骂我,所以我骂回去不亏。”
“你能不能正常一点,天天说脏话。”徐浅浅话还没说完,一辆车直接靠了过来,吓得她惊叫了一声。
江年一声不吭,徐浅浅也沉默了。
良久,她忍不住了,“不是,这样你都不骂?”
“你不是嫌我话脏?”江年不咸不淡,“哎,脏话怎么了,我骂出去了,最起码心里干净了。”
夜风吹拂,徐浅浅有些尴尬。
“你哪来那些歪理,不过我觉得刚刚开车那人确实.......”
江年随口接了一句,“傻逼。”
徐浅浅脸一红,“是有点。”
新超市门口停满了电动车,江年见缝插针停车拔钥匙一气呵成,转头准备去拥挤的超市门口与徐浅浅汇合。
开业第一天,人太多,挤了半天才挤过去。
为了节约资源,两人共用一个购物车。
四百块的预算,两人对半平分。需要各自记账,免得占用对方额度。
“你钱够吗?”徐浅浅担忧问道,“别穷大方,我这还有一点......”
“够,能买几十卡车零食。”
“吹吧你。”
徐浅浅这边在计算着花多少钱买薯片,转头发现江年不见了。往外走了一圈,发现他在五谷杂粮区用铲子玩米。
不是,男生都这么幼稚吗?!
“你干嘛呢?”徐浅浅站在他身后。
“这绿豆,哦,so光滑啊。”江年宛如一个变态,拿铲子在戳了戳绿豆,又戳了戳隔壁的东北大米。
“这米,so光滑啊,too。”
徐浅浅无语,“你还记得定语后置,很好。但你这个语气,相当的变态啊!”
游走在零食区。
“满一百五可以抽奖一次,所以我们分开付钱。”徐浅浅捏了捏薯片包装,确认没漏就扔进了购物车。
超市的零食并不划算,但开业有各种优惠活动。对比之下,同种类价格竟然还比零食店还要便宜一些。
不过,只有一部分零食相对便宜,需要提前做好攻略。
“薯片满三十减八,可惜我不吃。”江年把目光看向了水果区,买西瓜纯属找死,十月份的西瓜比他的命还贵。
挑挑拣拣买了小面包,外加一箱校园渣男单品果粒奶。拿了一打可乐雪碧,跑去熟食区拿酸辣鸭爪。
回来挑水果牛奶,发现徐浅浅已经标记好了,直接抄作业。最终两人凑够了四百,找了辆废弃购物车分开结账。
“江年,你抽中了什么?”
“噫,红牛。”江年拎着沉重的两袋购物袋一头,另一头徐浅浅拎着,只要走到电动车那就行了。
“你呢,抽中了什么?”
“一块菜板,但是我家不用,给你家用吧。”徐浅浅将一块竹木菜板塞到了他手上,“你......”
话还没说完,徐浅浅突然感觉自己这边的重量莫名开始增加,顿时脸色一变。
“江年,你还是不是男人!”
“哈?我这样会伤害到你吗?”江年默默又将落低的购物袋往上拉了拉,“我寻思,你说要减肥来着。”
零食袋很重,两人在楼下往上提。
徐浅浅提不动了,靠最后一节楼梯口在休息。声控灯时不时亮起,细细密密的薄汗,从额头渗出,像抹上了一层暖暖的蜜。
江年呼吸都不带乱的,靠在墙边,笑吟吟看她。
她知道江年就是故意的,宁可等也不帮她!
不过也不需要,我徐浅浅一生行事,何须他人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