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擎苍什么时候有怎么高的段数了,还是又和他背后的那个门客脱不了干系?
那个想要什么,竟然在姬擎苍接连受挫的时候出现在他的身边百般帮衬,都说良禽择木而栖,普通的门客所求不过都是荣华富贵,官途通达,姬擎苍现如今可不是什么好选择啊!
难道他所求不仅如此?姬擎苍的身上有更大的利用价值?
谷柒月一边冷眼看着姬擎苍装模作样的演戏,一边在脑海中飞快的思索着这些事情。
“我不信!”廖将军拳头紧握,满眼红血丝,“香兰怎么会做出这些大逆不道的事情?”
萧国公爷面色不善的看着廖将军,提醒道:“侧妃和月公主之间的恩怨在场的每个人想必都有所耳闻,可我的婉儿是无辜,她未来一己私欲买凶杀人,妄图嫁祸,将我们所有热都愚弄在鼓掌之中,廖将军可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
谷柒月没好气的想,这些人是不是生怕她能得片刻的安静,说话非要将她牵扯其中,她看到姬擎苍看似悲伤困惑,实则得意洋洋的面孔就觉得恶心,是不愿再陪他演这一出戏了。
谁料姬擎苍可没有打算放过她,目光穿过人群,落在她的身上,目一歉疚之色,“月公主生辰之前去相府探望实兰小姐与侧妃撞见,后发生争执,侧妃擅自动用本王派去保护她的影卫去围杀月公主,本王事后才知晓此事,替侧妃给月公主赔罪了!”
他的行为瞬间将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了谷柒月的身上,谷柒月对上他有些挑衅的目光,淡淡道:“王爷这赔罪可太没诚意了,这件事都过去多久了,真有心致歉,我生辰那日王爷就不会做的那么不体面。”
玉琅山,吞天瀑发生了何事,在场的这些达官贵胄通过自家儿女都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仔细一想,月公主说的甚是有理,苍王殿下真要是为了求和而去,哪能做出那些事来!
这句话成功的将姬擎苍已经准备好的话噎回了肚子里,辛苦营造出来的氛围也差点破功。
好在姬擎苍反应极快,苦笑一声,抬起头来,面色苍白,“本王知道月公主还在生气,那日的事情……总归到最后侧妃也算是自尝恶果,本王是她的夫君,那种情况,情义两难全,本王自当护着自己的女人!”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谷柒月嗤笑一声,略带讥讽的笑道:“苍王殿下对侧妃情深义重真让我等羡慕,既然王爷如此爱重侧妃,当初怎么忍心毁人清白,让廖侧被人戳了这么久的脊梁骨?”
她也真敢说!
姬怀瑾凤眸中笑意一闪而逝,这丫头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有时候真让人羡慕。
她和姬擎苍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处处针对于他?这世上能让他困惑的事情少之又少,遇见她,倒是为他这二十年来如冰雪枯井一般的生活添了一抹亮色。
“这姑娘不错,我喜欢!”姬怀瑾身边的少年单手摸着自己光滑的才下巴,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谷柒月,“如此胆识,令人钦佩啊!”
看大王兄和廖将军的眼神,就知道这句话对他们刺激不小,她忍不住扼腕,这段时间看来雍都城发生了不少有意思的事情,看来有必要好好探查一番了。
姬怀瑾闻言,眸中的雪色又深了几分,一旁的棠氰真的是替这位小王爷捏了一把的冷汗,那位可是未来瑾王府的当家主母,您怕是喜欢不起呀!
不过自家王爷都没有说破,棠氰自然不敢越俎代庖,自作主张,只是暗中祈祷着这位小王爷可不要再说什么过分的话了!
“月公主还望慎言!”廖将军看着谷柒月,眼中的警告之色显而易见。
旧事重提,更多的是羞辱和伤害罢了!
谷柒月但笑不语,她敬重廖将军是一位好父亲,不愿多加为难,可他妄想替廖香兰脱罪的话,只会是自取其辱。
这一桩桩一件件,确确实实出自廖香兰之手,至于杀人,是不是她做的还有什么区别吗?人已经死了,是非黑白还不是靠着姬擎苍的一张嘴。他倒是好魄力,直接抹去了廖香兰这个耻辱。
“此事……情至深处,难以自控。”姬擎苍无从辩解,最恶心的是他明知道是廖香兰动了手脚,事后找不到证据,即便是有了证据,在现在,也绝对不能说出口,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谷柒月也是看中了这一点,姬擎苍此举明明就是做了刽子手还要则讨巧卖乖,留下廖将军这个强大的助力。
廖香兰哪能想出这种法子来,萧婉儿要是死了,萧国公府和她谷柒月就是不共戴天的死仇,连雪卿也会被推到萧国公府的对立面。
到时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姬擎苍可安享太平。
谁料到萧婉儿捡回了一条命,姬擎苍定然是知晓此事迟早会被查出来,提前交出了廖香兰和六指鬼煞的尸体撇清楚自己的关系,又不想失去廖将军这个助力,才演了一出深情哀恸的戏码。
好人坏人全让他做了,其他人倒是成了配角。
“苍王殿下可真是让人忧心啊,区区美色都能让王爷难以自控,朝廷中事繁琐复杂,千头万绪,你又如何能处理的好?”
谷柒月这话一出,姬怀瑾身边立即传出一声闷笑,谷柒月的耳朵太过灵光,举目望去,看到了曾经的熟人,倒是一喜。
煜王?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姬擎苍恼怒不已,低垂着的眼睛中竟是怒火,他上辈子是抛了这丫头的祖坟吗?从她来雍都之后,就没有一件事是顺心的。
处处打压他,坏他好事,最好祈祷不要犯在他手里,否则的话定要她扒下一层皮来。
雍帝始终都没说话,一直留意着谷柒月,见她每次开口都一针见血,伤人于无形,眸光更是幽深,此事……不好办啊!
“本王如今只想请求父王能给侧妃风光大葬,她还是儿臣的侧妃,纵然千错万错,已用性命相抵,求父王这留她一个颜面。”
“绝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