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者”奥狄斯听到“倒吊人”阿尔杰的疑问后微笑道：“我知道，在大多数人的印象中，法阵没什么效用。

“那是因为他们不懂什么是灵性，不懂神秘学符号的意义。”

“正义”奥黛丽有些奇怪：“隐者先生，我也学过一些神秘学符号，它们似乎并不是很难懂的样子。”

奥狄斯道：“那是因为你学的是常见的神秘学符号，或者说通用的神秘学符号，用那些符号组成的法阵，确实效果有限。”

阿尔杰问：“还有些不常见的神秘学符号？”

“是的。”

阿尔杰又问：“教会也没有掌握的神秘学符号。”

“没错。”奥狄斯微笑道：“七神的教会兴起的时候，许多神秘学符号已经失传了。”

这一下连灰雾后的克莱恩都有些惊讶：“隐者”口气不小啊！

奥黛丽也有类似的评价，但紧接着她又想道：“隐者”并不是一个喜欢危言耸听的人，他刚才的话是在陈述事实。

阿尔杰却不这么想，但他也知道每个塔罗会成员都不简单，所以并没有急着表态。

这时候“太阳”戴里克才道：“隐者先生，您研究的是我们所用的神秘学符号么？”

在大灾变之前，还没有听说七神的教会，可是在戴里克的印象里，法阵在实战中好像没什么太大作用的样子。

奥狄斯微笑道：“这不是时间的问题，嗯，谈论这个问题之前，我先问大家一个问题，在你们的印象里，神秘学符号是什么？”

这下可把大家都问住了，最后还是阿尔杰简述了风暴教会对神秘学符号的解释：“那是一种人类沟通自然，沟通非凡的符号。”

接着他说了一下自己的感受：“但这样的沟通好像要达到一定的层次才有效果，至少到现在我是没感受到什么效用。”

奥狄斯又问：“古赫密斯语和巨人语大家都知道吧？为什么这两种语言跟我们日常用的语言有所不同？”

这个克莱恩倒是知道，他操纵“世界”，用沙哑的嗓音道：“那是因为经过了漫长时间的演化。而且在日常的生活中，我们的语言没必要调动自然的力量。”

“没错，演化。”奥狄斯抬了抬手道：“巨人语和古赫密斯语目前依旧能调动自然的力量，但是同样作为沟通自然的神秘学符号却没有了这样的效果。”

克莱恩明白过来，继续操纵“世界”进一步问：“你是说，这些神秘学符号在演化过程中，像是鲁恩语、弗萨克语一样，丧失了可以沟通自然的效果？”

阿尔杰却问出了另一个问题：“神秘学符号跟巨人语或者古赫密斯语，有内在的联系么？”

谈到这里，奥黛丽等人感觉已经感觉有些吃力，但还能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

奥狄斯先回答阿尔杰的问题：“我们正常的生活中，有语言有文字的配合，才能记录以及传达信息。

“那么神秘学领域，为什么就不是语言与文字的配合？”

阿尔杰愣住，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反驳。

接着奥狄斯又回答“世界”的问题：“不仅是丧失了沟通自然的能力，我的研究发现，人类神秘学符号体系很不完整。

“就好像有些意思我们能用语言表达出来，但却找不到相应的单词一样。”

大殿里安静下来，因为在座的其他成员的神秘学知识，均未触及到这方面。

半晌后，“世界”才道：“这是很高深的研究。”

阿尔杰也有同感，没有了反驳的想法。

奥狄斯摊了摊手微笑道：“这大概就是我的研究方向，嗯，对了，我还要发起一场交易。”

大家先后回过神来，看向“隐者”，不知道他要跟谁发起交易。

奥狄斯道：“我要跟大家交易序列9的魔药配方。”

“魔术师”佛尔思问：“什么途径的？”

奥狄斯却反问：“请问你是什么途径？”

“学徒。”

“那我就跟你交易‘学徒’的魔药配方。”奥狄斯道：“260镑怎么样？”

他组建的神秘学研究会，其成员在入会的时候，有一半是“低序列”非凡者，有一半是向往成为非凡者，并掌握着一定情报渠道的神秘学爱好者。

这是因为当时奥狄斯只是一名序列9，招收“中序列”成员的话，他怕自己难以驾驭，所以其中的非凡者成员，才都是“低序列”。

现在他序列8了，打算向那些神秘学爱好者出售配方。

在这之前，他是严令禁止在聚会上出售配方的，因为“猎犬”等几名成员虽然有魔药配方，但他们基本上不会出售，或者要向上面汇报，他们的上级同意后才能出售。

而“孔雀”“狼獾”肯定愿意出售配方，但他们掌握的是“刺客”和“秘祈人”这类途径的魔药配方。

奥狄斯可不打算把研究会变成培养邪教成员的基地，所以干脆禁止出售配方。

现在准备放开限制后，他打算多掌握几个途径的配方，摆在神秘学爱好者们的面前。

这样他们会有更多的选择，如果还是有人选择“刺客”或者“秘祈人”的配方，奥狄斯也不会干预。

佛尔思稍微琢磨了一下便道：“成交。”

她虽然是使用了安丽萨太太的非凡特性成为了“学徒”，不过后来在整理安丽萨太太的遗物时得到了“学徒”的魔药配方。

这个配方放在那里也没什么用，她没有理由拒绝向自己招手的260镑。

佛尔思向愚者先生申请，将“学徒”的魔药配方“表达”了出来，金镑则在聚会结束后，通过向愚者先生献祭的方式支付给“魔术师”。

奥狄斯又对奥黛丽道：“正义小姐，你打算出售序列9的魔药配方么？”

奥黛丽也是稍微想了一下才道：“好啊，不过我不要金镑，我要请教你一些关于神秘学符号的问题。”

奥狄斯心说：真是视金镑如粪土啊。

他点点头：“可以，只要不是需要保密的信息我都可以跟你交易。”

“你先让我考虑考虑。”奥黛丽道：“具体请教什么我还没有想好。”

“好的。”

于是奥黛丽也向愚者先生申请了纸笔，把“观众”的魔药配方“表达”了出来，并出现了奥狄斯面前。

奥狄斯又去问“世界”：“请问你打算出售魔药配方么？”

“世界”却低声笑道：“当然可以，不过我这里还有一份你更感兴趣的魔药配方。”

奥狄斯一愣：“什么途径？序列几？”

“世界”用低沉的声音道：“‘窥秘人’途径，序列7‘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