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这枫滩星的黑市里有什么比较便宜,防御力又比较强悍的宝物。我刚来这黑市没几天,不熟悉。”徐阳问道,他故意和这个阿信套近乎,聊天专门投其所好,就是为了这一刻。
从刚才的聊天中得知,这阿信父亲的父亲就已经在这黑市里扎根了,它这算是家族传承企业,到它手上已经是第三代了!
它父亲,它爷爷都是域主级强者,按照域主的寿命来估算,这么多年下来,阿信背后的关系网绝对庞大得很,只是它平时痴迷于机械,没有那个心思与精力去经营,这么些年下来有些荒废了。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阿信知道的绝对远超徐阳。
果不其然,阿信一听立马思考了起来。
“防御力强悍,还要便宜?”
“古大哥,你的预算是多少?这防御力又想要达到什么程度?”
阿信脑海里的东西很多,只需要徐阳给出范围就能搜索出来。
“预算的话,不超过340亿吧,防御力的话,能抵挡域主九阶攻击十分钟。”徐阳心里估摸着自己从域主一阶突破到界主一阶应该不会超过五分钟,但为了稳妥起见,还是把时间翻一倍比较好。
“340亿,九阶十分钟。”阿信点点头,一下子就把脑海中的大部分选项给排除了。没办法,它太富有了,光是它祖、父二妖便为它留下了庞大的遗产,它所理解的便宜和徐阳所理解的便宜有所差别。
“咳咳,古大哥,据我所知,340亿想要买到能容纳你体型的防御物品,还真有一件符合你的要求。”阿信眼神有点不好意思,有些闪躲的看向徐阳。
然而徐阳没有管这些,他只在乎阿信所说的,340亿确实能买到一件能抵挡域主九阶十分钟攻击的防御物品!
“是什么?”
徐阳狭长的狼眸里,透露出来的兴奋都快压抑不住了,之前走了四五家店,全都贵的要命,没想到峰回路转,柳暗花明,这阿信真的给自己带来好消息了。
“飞船残骸,高等级飞船残骸!”
阿信见徐阳这么激动,也就没卖关子,“每时每刻,前线都会有大量报废的战舰被运到后方来处理。”
“若是坏的不太彻底的,我就会买来修理。”
说着,阿信伸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引擎。
“而且那些飞船战舰的残骸里不乏高等级货色,我有时候就会去拉点回来重新熔铸。”
阿信越说,徐阳的眼睛越亮。对啊,要说坚固,许多飞船战舰的外壳那才叫一个坚硬,如果能搞到一个坚固的‘王八壳子’,等自己到时候往里面一躲,不就成了?!
忍不住搓了搓爪子,徐阳笑着道:“阿信啊,你那里还有足够的高等级残骸么?”
“没了。”
没等徐阳脸色变化,阿信接着又说道,“不过明天就会有新的一批飞船残骸运抵枫滩星,我有枫滩星颁发的资格证,到时候可以去战舰坟场里挑选购买。”
“到时候我帮古大哥你挑选一批最好的飞船残骸,再借助枫滩星的地心焰熔炼一下。”
阿信就是这样的妖,既然决定要帮徐阳,那就直接帮到底。从徐阳的激动神色来看,这件防御物品一定很重要,也要的很急,刚好它们这些在黑市里经营战舰售卖的店铺都被允许在非战时使用枫滩星的核心熔炉火焰,以枫滩星这种超级战争兵器,哪怕是它核心熔炉泄露出来的一小丝地心焰也足以融化F级合金。
“大恩不言谢,阿信,你的这份情我记住了!”说不感动是假的,徐阳甚至心里还有点惭愧,毕竟他是带着目的故意接近的阿信,现在阿信直接帮他把这件事包圆了,反而显得他品格还不如阿信。
“啊?古大哥说的什么话,我们两个这么投缘,小弟帮你一点小忙不用记在心上的。”阿信倒是对徐阳的真情流露有些不知所措,慌手慌脚的拒绝。
“一码归一码,阿信你到时候该多少钱就收我多少钱,千万别自己吃亏。”
徐阳拍了拍阿信的肩膀,严肃道。
“放心吧,古大哥,我父亲都夸过我做生意很有天分的,公事和私交我还是分的很清楚的。”
阿信重重的点了点头。
……
等从‘守信战舰售卖’出来之时,外面的招牌灯光已经熄灭,轮到黑市另外的区域亮起招牌灯。
“呼,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徐阳眼底有着兴奋,也有着期待。
“阿信应该是可靠的,反正明天就能拿到它给我打造的‘王八壳子’,到时候验一验是不是真的能抗住。”关乎自己的小命,徐阳可不敢只听其他妖的一面之词。
哪怕刚才在店里,他还对阿信真情流露过,但转瞬间,出了店门的徐阳就已经彻底恢复了冷静。
孤身在外,无依无靠,小心谨慎,方为正道。
虽然阿信欺骗自己的概率很低很低,但徐阳依旧要自己亲手验证一下才放心。
……
老巴托其实一直在跟踪徐阳,它也害怕徐阳有什么底牌。
但跟了一路,发现徐阳除了去了一趟昌盛钱庄,吃了一顿千味斋,以及和一个卖战舰的聊了大半天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至于逛了几个大型防御装备售卖店铺,老巴托在徐阳走之后也进去过,得知徐阳都是因为嫌贵而没有购买。
总的来说,老巴托认为徐阳应该没有起疑心。
回到巴图鲁熔岩酒吧。
老巴托和熟悉的酒保打了个招呼,让它上一杯‘熔岩之心’,自己就找了一个阴暗角落坐下。
“嘟~~”
“嘟~~”
星环响了两声,接着对面就传出黑山羊那熟悉的嗓音。
“让我看看,是我亲爱的巴托,瞧瞧他为我们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谢谢。”从酒保手里接过酒杯抿了一口,老巴托才把星环拿到面前,“老山羊,一切都办妥了。”
“偶吼吼~~果然还得是你啊,那我们三天后出发?如何?”黑山羊夸张地语调不断从听筒中传出,若不是老巴托一落座就把隔音黑膜打开,起码半个酒吧的视线都被引了过来。
“可以可以,你太吵了,我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