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归真的大弟子?”
行踪暴露?
后有追兵?
此人留不得。
秉着先下手为强的理念。
金蝉一个箭步瞬间便来到了小道士的身前。
而手中的鱼腹剑,直接冲着对方的心脏就捅了过去。
“奶奶的三清爷啊!这家伙怎么见面就捅人?”
小道士先是一愣,然后把手中的铜铃置于胸口。
哐当~
只听一声清脆的声响发出。
看似普普通通的铜铃,居然挡下了鱼腹的一击。
虽然此时的鱼腹仅仅只是开了刃,并不是对付普渡贤师时候的十指鱼腹。
但无论怎么样,也是比肩于那些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刃。
看一击未得手,金蝉便立马再挥出一刀。
两刀、三刀......一百刀。
“嗜杀成性啊你!我又不认识你。”
两人从屋内打到了屋外。
终于,小道士忍不住的怒骂了一声。
而此时的官道上早已空无一人了,四周的小贩们连铺子都顾不上收拾,诺大的空地就只有金蝉和小道士两个。
“等等壮士,咱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误会啊?”
小道士的双手在胸前摆个不停,而脚下也逐渐拉开了距离。
看样子,似乎并是不想和金蝉拼个你死我活,
“我可是国师赵归真的关门大弟子,你这是要与国师做对吗?”
看着金蝉步步逼近,小道士便把赵归真扯了出来。
只不过这话不说还好。
刚一说出口,金蝉的眼神变的又狠辣了几分。
“喂,赵归真啊,朱阳山人啊,大唐国师啊,你听不见吗?”
小道士每说一句,金蝉便逼近一步。
直到两人距离不到五米。
“不对,不对!”
看着金蝉那必杀自己的眼神,小道士这才发现了不对劲。
“搞错了,搞错了,感情这家伙和赵归真那臭老头有仇啊!”
察觉出了真相的小道士,在金蝉再次准备出手的前一秒。
便嗖的一下。
弯腰低头,双手平铺在前,掌心向上。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对不起,我刚才骗了您,我根本不认识赵归真那个臭老头!”
这突兀的一幕,连金蝉都傻了眼。
不明白这短短的几秒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几分钟前,还一脸正气自称是国师关门大弟子的小道士,怎么突然张口便把赵归真称之为臭老头。
“什么意思?”
金蝉虽然停止了向前,但依旧没有放松警惕。
“是这样的,我刚才说的都是假的,我和那个臭老头没任何关系,什么狗屁关门大弟子,都是我胡吹冒撂的。”
小道士保持着姿势不变为前提,微微扬起脑袋,朝着金蝉露出了一个“真挚”的微笑。
“铜铃!”
金蝉用刀尖指了指,被小道士扔在地上的铜铃问道。
“这玩意的确是那臭老头的,不过是我前几天偷来的!”
“对了,还有这难看的道袍,也是为了混口饭专门找人做的!”
小道士一边说着,一边脱掉了身上的菊花道袍。
并且还狠狠的踩了几脚。
“你刚才的道术?”
金蝉并没有相信小道士的话。
“糊口混饭的小把术而已!”
小道士乖乖的把地上的铜铃捡起,然后双手奉上。
“什么情况?”
金蝉在心里狐疑了一句,接过了小道士递来的铜铃。
仔细打量了一圈,发现这铜铃的确是当日赵归真所用之物。
“你到底是谁?什么身份?能够从赵归真手里偷来铜铃,别给我说你只是个小偷而已!”
金蝉把鱼腹对准小道士的咽喉,冷声问道。
“小弟本名堂前燕,旧时王谢堂前燕的堂前燕,自幼励志劫富济贫,曾有幸拜入天下第一飞贼的门下,习得了一手坑蒙拐骗偷的好本事。”
看着这个一身浩然正气的青年,金蝉真的很难把他和飞贼关联到一起。
“说吧,你刚才到底准备做什么?”
金蝉继续开口问道。
“南荒密卷,我刚才就说过了!”
随后堂前燕给金蝉详细解释了一下自己的目的。
原来在这伙兵痞子里有一名传令兵,他专门负责把关于南荒的密卷带回长安,送到唐王的手里。
而堂前燕的目的,则正是为了这个南荒密卷。
“这南荒密卷它不是一个实体的卷轴,而是被塞入脑袋里的一段话,我看大哥您刚才手起刀落,和剁西瓜一样就给人开瓢了,这不实在没办法,才假装那个臭老头的弟子,想着能把你吓唬走!”
“但哪知道,差点被你弄死......”
说到最后一句时,堂前燕的声音越来越小。
“走,现在去把密卷取出来看看!”
金蝉在说话的时候,手中的鱼腹并不打算收起来。
“大哥,我都说了,那玩意在脑子里,取不出来的!”
堂前燕可怜兮兮的说道。
“给我说实话,你既然是来偷的,就一定有办法把那个密卷取出来。”
金蝉没好气的吼了眼前这家伙一句。
从刚才的身手和手段来看,这家伙的本事和他现在表现出来的懦弱绝对不符。
虽然不知道此人为何藏拙,但金蝉一直都没有放松警惕,始终紧紧的握着鱼腹。
“唉,好吧,大哥您随我过去一趟就知道了!”
堂前燕叹了口气,做出了一副被迫无奈的样子。
随后。
两人一前一后,金蝉在前面用鱼腹顶着堂前燕的后腰,像是押犯人一样回到了茶亭内。
前一刻,塌鼻子的手下还以为得救了,但谁知这才过了几分钟,就连国师赵归真的大弟子,都被这位心狠手辣的年轻人给制伏了。
“我们身上有国师密卷,你杀了我们的话,唐王的军队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继塌鼻子死后,那个满脸疙瘩的中年人,操作底气不足的嗓音,朝着金蝉威胁道。
“喂,密卷在谁的身上?”
金蝉用剑柄捅了捅堂前燕的后腰。
“大哥,你就不能轻点吗?”
堂前燕不满的抱怨了一句,然后指了指这群兵痞子里年龄最小的一位。
“好!”
话落,剑芒闪过。
除了密卷外,其余人皆被金蝉割断了咽喉。
“我们先离开这里,其余事等会再说!”
金蝉用鱼腹指了指屋外,冲着所有人说道。
包括那个已经吓坏了的传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