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啊,为师教你的五气朝元是炼丹炼来的,不过忘了告诉你,最后这一步需要用你来凝丹。”
赵归真话音刚落,只见巨大的肉球便冒出幽绿色的火焰。
而这火焰与昨晚鹿道长用的丹火一模一样。
火焰灼烧皮肉、脂肪发出滋滋的响声。
不一会。
肉球逐渐坍缩,变成了一枚普通大小的白色丹丸。
“哈哈,这才是真正的五气朝元啊!”
赵归真大喜,轻轻一跃跳到空中,把丹药揣进了怀里。
“不过若是能把整个大唐,以长安和四个副都为五脏,炼成这五气朝元的话......”
赵归真低着头,贪婪的眼神里冒出精光。
不过这想法只是一闪而过。
毕竟这种事情需要拥有正统国运的唐王来配合,而李云泽那个老东西当年说什么都不肯。
李泰虽然听话,但可惜没有正统国运。
“算了,时间现在有的是,慢慢来吧!”
赵归真摸了摸怀里的丹药,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既然五气朝元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接下来就该找堂前燕和金蝉算账了。
“天子剑,五雷正法。”
和当日在桃花源,一剑斩杀白朗时一样。
一柄二十丈长的虚影重剑在天空凝结,而四周还有五道滚滚的雷霆伴随。
这架势,肉眼可见远比刚才的雷法强了数倍不止。
“两个小王八蛋,一个敢偷本道爷的黄铜铃,一个敢偷本道爷的青檀,今日,道爷便将你们斩于这中原绝兵之下。”
天空如同被一块巨大的石板压得很低,云层厚重而又密集,雷鸣声在云层中滚动,低沉又恐怖。
只见赵归真并拢的双指,高高的指向上方。
粉色的道袍随风摇摆,颇有一股仙人降世的威严。
金蝉左手捧着青檀,右手握着鱼腹严阵以待。
就算这赵归真有毁天灭地的本事,留有后手的金蝉倒也不担心,只不过手里的这两件东西,恐怕就得留在这里了。
“金哥,交给我吧!”
堂前燕伸出手挡在金蝉的胸前。
这一次他难得没有逃跑的打算,而是独自一人朝着赵归真一步一步走去。
“朱阳山人,赵归真,中原天子........”
堂前燕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仅仅在十多米外的金蝉,都听不清他说的话。
“你.....,你到底是谁?”
赵归真忽然面色大变。
就连天空中凝聚成型的天子剑都消散的无影无踪,而那五道雷霆也随着消失。
“离开唐国,三年内不得踏入,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堂前燕的脸上,没有了和金蝉在一起时的玩世不恭,变的有些阴沉。
“我的青檀还在........”
“等金哥离开唐国后,我便不再插手此事。”
不等赵归真的话说完,只见堂前燕伸出右手,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虽然语气平淡,但却不容置疑。
“好,不过小道有一事相求,长安城这遍地的尸体,我要炼制行尸带走。”
赵归真小心翼翼的问道。
“随你!”
说罢。
堂前燕便转身,背对着赵归真朝着金蝉走去。
“走!”
只见赵归真袖袍一挥,那四具抬着轿子的行尸,便屁颠颠的跑了过来。
而与此同时。
华清池内,白玉观音碎裂后留下的血水,朝着长安飞来,灌入了城内因为五气朝元死掉的百姓嘴里。
让原本没了五脏的尸体,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与城外那黑压压的百万行尸和面目狰狞的山魈,一起随着赵归真朝着唐国北方边境,缓缓的走去。
“你到底是谁?刚才都说了什么?”
对于堂前燕的身份,金蝉越来越好奇。
虽然不知道将来是敌是友,但现在的自己恐怕还真的无法对他构成威胁。
“金哥,我曾拜入过天下第一骗子,黄乞儿的诡诈门门下,习得了他这一手‘瞒天过海’,那傻老头是被我忽悠了!”
堂前燕依旧和之前一样,嬉笑着打趣道。
“呵呵!”
对于这番鬼话,金蝉肯定是不会信的。
“金哥,你看!”
只见堂前燕俯下身子,悄悄地从怀里拿出了一枚白色的圆润丹药。
“这不是刚才的.....”
金蝉突然想起,刚才堂前燕拍赵归真肩膀那个动作。
“哈哈,那个傻老头估计发现了能活活气死!”
“金哥,这东西就当是我送给李小娘子的贺礼了,等她醒后你帮我转交给她。”
说罢。
只见堂前燕便把赵归真筹划了多年,才炼制而成的五气朝元,递到了金蝉的手里。
“你自己去......”
金蝉刚准备开口,便发现堂前燕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而他原先站着的地上,则放着一枚金凤玺和一封信。
信封的表面写着,“金哥,亲启!”
打开信封,只见抬头便是几个大字“金哥,勿念........”
而剩下的内容,除了洋洋洒洒几百字的废话外,便只有一句有用的。
那便是三年内赵归真不会踏入唐国。
但坏消息就是,只要金蝉离开了唐国境内,赵归真便会来抢夺青檀。
和在蜀都时一样,堂前燕这家伙早就准备好了这封信。
似乎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有趣的家伙!”
金蝉淡淡一笑,把信封撕碎后扔向了空中。
随着大明宫的这场弑君篡位的戏码结束后。
长安虽然满目疮痍,但好在底蕴浓厚。
文武百官在武丽的指挥下,各司其职准备明日的祭天大礼。
而暗字营的人被安排在了城中的客栈,明日一起参加李楹台的登基大典。
金蝉则是住在了大明宫内,待明日的大典结束后,便会准备启程前往秦国。
深夜。
唐王的寝宫内。
李楹台终于从昏迷中苏醒,除了身体还有点沉重外,基本上已无大碍。
“楹台,你醒了!”
武丽端起太医熬好的养神汤,一勺一勺的喂给女儿。
“娘,我记得我好像被人.....”
李楹台连忙摸了下胸口,发现虽然没有伤疤,但金凤玺却消失不见了。
“楹台你看那,金公子在你昏迷后,把金凤玺已经重新夺了回来。”
武丽指了指一旁桌子上,放着的金凤玺和李楹台的珠云唐剑。
“对了楹台,娘有件事想要让你早做打算,不然晚了就来不及了!”
武丽轻轻一笑,给李楹台喂了一勺汤药后开口说道。
“娘,什么事这么着急?”
李楹台有些纳闷,明日祭天后自己将正式成为唐王,还有什么事值得母亲如此急迫。
“楹台,你打算日后立谁为太子?”
扑哧~~~
刚入口的汤药,就被李楹台一口喷出。
“娘,我....明日才会登基,这立太.....子的事是不是有点早了?”
李楹台红着脸,连头都不敢抬起,结结巴巴的回道。
“楹台,你是女儿身,有些事情和他们男人不一样。”
武丽顿了顿,摸了摸女儿的脑袋继续说道。
“立太子是将来无法避免的,你是想随便找个男人生下孩子,还是找一个喜欢的人?”
武丽此话一出,李楹台的脸变的更红了,仿佛轻轻一掐,就能掐出血水一样。
“我看金公子就不错,我很中意,若是能留在唐国那自然最好,但可惜.....”
听到母亲的话,李楹台忽然变的有些伤神。
入长安,杀太子,废旧王,立新王,当日刚离开南荒时说的话,如今已经全部完成。
金蝉是不可能再继续留在这里了。
这一别,估计就是永久。
“娘......”
李楹台有些落寞的呼了一声。
“楹台,男女这事,它比那头发丝还细,比那八卦阵还绕,一不留神就会陷进去再也逃不出来。”
“与其在日后你找个不喜欢的男人生子,不如今晚就和金公子行了那周公之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