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星辰隐匿于厚重的云层之后,
雍城外。
战鼓擂动、尘土飞扬,一支身披黑甲、手持利刃的军队如钢铁洪流般向前冲杀。
在一簇簇火把的照耀下。
只见金蝉高举鱼腹剑,身先士卒冲在了队伍的最前面。
战袍随风猎猎作响,月光洒下一抹,为其增加一份凌冽的杀意。
而这英勇好战的架势,让身后的士兵们全都对金蝉心生敬畏、体内热血翻涌。
这场关于嬴启的闹剧,金蝉在收回了宗室手中的王权后,便不再将其放在了心上。
甚至可以说,若没有那个老道士横插一手,嬴启连秦岭山上野猪放的屁都不如。
在金蝉的心里,整个大秦目前只有吕不为才是让自己最头疼的人。
至于手握军权为秦军图腾的白起,都不能与之相比。
“将士们,嬴启不诛,我秦威何在!今日攻城先登者,封十五少上造,拿下嬴启者,封十四右更!”
金蝉举剑扬天大吼。
虽然五千铁骑踏的大地鸣叫不止,但金蝉的声音依旧贯穿每个人的耳朵。
“将军勇武!”
“将军勇武!”
......
不止是这些先随金蝉攻城的五千士兵,整个秦军大营五万人马都在齐声高呼。
这震耳欲聋的吼声,吓的城内的雍城军差点丢掉了手中的兵器。
甚至就连站在城楼上的三人都皱起了眉头。
要不是身边有黄道长和贾仙姑,估计嬴启这个怂包早就瘫坐在了地上,湿了裤裆。
“道......长,他们已不足五里,是不是该出手了?”
嬴启强行压制心中的恐惧,结结巴巴的开口问道。
“急什么,就你这没出息的样,要不是吕不为不愿与我等合作,这天大的好处怎么可能轮得到你这个废物身上!”
贾仙姑毫不客气的骂道。
不过听她的意思,似乎这两人曾找过吕不为,但是却被拒之了门外。
“秦王殿下您先别急,等这帮家伙登楼之时,便是死亡之时。”
“退一步讲,这次咸阳只派了区区五万人,只要没有白起之流的大将坐镇,根本不足为惧”
与美艳妖娆的贾仙姑不同,黄老道士对嬴启倒算客气。
而嬴启这次的立国,本就是趁着秦国兵力和大将都在前线函谷关驻守时,才下定了决心。
“那就有劳道长了!”
吃了一颗定心丸的嬴启,这才重新挺直了脊梁。
没过多久。
就当金蝉等人快要兵临城门下时。
突然。
“冲在最前面的那个小子,到底是什么来路?就是他差点引出了天宫接引!”
认出了金蝉的黄老道士,下意识的咬紧了牙关,有些后怕的扭头问向了嬴启。
“这......,可能是嬴楼那家伙新招的将领吧,或者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反正我在咸阳时从未见过他!”
嬴启转动他那满是精虫的脑子想了半天后,才确定自己不认识金蝉。
“此人绝不可能是小角色!仙姑,这家伙颇有手段等会就交给你了,最好能将其一击致命,免得他又引来了天宫接引,坏了我等的计划。”
黄老道士想都没想,便把金蝉推给了身边风韵犹存的贾仙姑。
刚好这位正巧喜好年轻力壮的男孩。
“呵呵,算你这老东西有心,什么天宫接引,我看是你这家伙老眼昏花了吧!”
贾仙姑一脸淫笑的盯着城墙下的金蝉,然后伸出粉红色的舌头,一边说话的同时,一边舔舐着她那厚厚的嘴唇。
这模样,简直与那些老色鬼们见到绝世美女一样如出一辙。
“唉!”
见样,黄老道士微微叹了口气后,便从背后抽出一柄铜钱长剑。
只见他左手掐诀,右手持剑直接插在了城墙之上,然后轻喊一声:“幽冥深远,酆都森严,阴阳旋转,乾坤定位。开,八煞黄泉”
而此时。
正准备摧城拔寨的金蝉等人,却突然发现,雍城的城门变的粘稠了起来,就像是血浆快要熬干了水分时一样粘粘乎乎。
甚至城门之上还咕咚咕咚的冒起了血泡,无数只血肉模糊的枯手,在血浆中摇摆晃动。
而城墙也是一样,一层层血浆沿着墙壁翻涌,仿佛是那海水涨潮一般。
无论是刀剑还是斧矛,劈砍上去之后就像是陷进了沼泽泥泞。
“金将军,这是八煞黄泉,极煞之物万不可触碰!”
暮玄子的提醒还是晚了一步。
只见他这句话还没说完,距离最近的数十人,便被溅出来的几滴血浪沾在了盔甲上。
透肉化骨的腐蚀性,一下子就将这几人融成了血水。
而那些一半白骨一半腐肉的手,更是将十几人拽入到了血浆之中。
“后退十米!”
金蝉果断的下达指令。
“可有办法破解?”
“区区邪术而已,我月坛山自然可破!”
暮玄子得意的一笑后。
只见他背上的剑匣便自动打开一道长缝。
一柄紫色的长剑,如飞燕般轻轻的落在了他的手里。
“一曰玉枢雷,二曰神霄雷,三曰大洞雷,四曰仙都雷,十雷之极,取其四便可破尽天下邪祟!”
漆黑的天空,在暮玄子的话音刚落下,便炸开了四道惊雷。
这四道如手臂粗细的白雷,劈在了长剑的剑尖。
剑身瞬间犹如缠绕了四条发光的飞龙一般,晃的附近秦军都睁不开眼睛。
“灭!”
仅仅一剑挥下,雷霆瞬间弥补整个雍城的城墙。
一秒过后,那些翻滚的血浆和挥舞的枯手,便化为了飞灰。
“威武、威武......”
看到此幕,附近的五千秦军,同时大声朝着暮玄子高呼。
暮玄子何时经历过这种场面,山上的苦修本就清如止水,师兄弟间又处处都在明争暗斗。
这种千人为其欢呼的感觉,还是暮玄子头一次体验。
而这几天,跟随金蝉行军了数日的暮玄子,在潜移默化之间,居然变的有些享受这种感觉。
小小的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
“这不是月坛山的雷法吗?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黄老道士毕竟叛逃了道门,再加上月坛山身在楚国境内,距雍城足有万里。
这难免让她有些惊讶。
“怕什么,只是个小鬼而已,又不是那些老头子,不过这两个小家伙长得倒是蛮俊俏的。”
贾仙姑低头朝着城下的金蝉和暮玄子看去,眉眼之间尽是一种欲求不满的玩味。
“哼,四十多岁了果然如狼似虎,这欲望不是一般的大啊!”
黄老道士小声嘀咕的这一句话,让旁边的色字当头的赢启瞬间淫气上脑。
一想到这女人穿着道袍与自己嘿嘿的画面,赢启就浮想翩翩。
另一边。
黄老道士的八煞黄泉被暮玄子破后。
只见金蝉顺势拿起“人皮”鱼腹,一剑便劈碎了厚重的城门。
而远处李信和子岸两人,在看到城门被破后。
也是毫不犹豫的率领剩下的四万多人,朝着雍城冲了过去。
就算面对天空密密麻麻的箭雨,也是毫无惧色。
“赢启叛逃大秦,若有被蛊惑者投降不杀,不然夷其三族,祖上逐出秦籍!”
刚入城门,金蝉便对着城内十几万的赢启军队大声吼道。
洪亮的声音传遍了雍城的大街小巷,甚至都传入了雍城深处赵姬的耳朵里。
而此时的赢启军,各个都是面色尴尬、互相对望。
他们这些下层军士,大部分都只是听从了上级的命令,对于赢启背叛大秦之事可谓是毫不知情。
但老秦人军纪严明,他们的父母妻子又都在赢启的手中。
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道长、仙姑,不能再拖了,恳请二位赶紧出手相助。”
“咱们雍城这些残军,根本就不是虎狼之秦的对手啊!”
嬴启慌了,在看到城门被轻而易举的破开后,这时他才知道,不是人多就一定能赢。
虽然自己这边的人数多余对方三倍有余,但眼下这情况却是有点出乎预料。
“哼,就你这怂样,居然还妄想当秦王!”
贾仙姑毫不客气的骂了一句。
不过嘴上虽骂,但心中也知道,要想得到整个大秦的国运,必须帮这家伙取得胜利才行。
“你去赵姬那边看看,让她赶紧给本仙姑把腹中的胎儿生下来。”
说罢。
只见贾仙姑给赢启扔过去了一个,满是裂痕的玉玺,而这玉玺的模样居然和嬴楼身上的黑水龙玺有几分相似。
“好的,好的。”
看到此物,赢启瞬间乐开了花,紧张的心情也随之消失了大半。
只见他双手将其揽入怀中后,便一路小跑,朝着雍城深处赵姬的方向跑去。
“说好了,月坛山那个家伙给你,另一个小帅哥让我来对付。”
贾仙姑呵呵一笑,便从城门楼上一跃而下。
乌黑的长发随之变长,只是眨眼的片刻就将金蝉卷入其中,然后朝着城南角飞去。
“仙姑办事的时候,不喜欢被人参观,月坛山的小鬼你就跟我斗吧!”
就在马背上的暮玄子正准备出手的时候,只见在他的上方,五鬼蹿身的老道士,挥舞着两柄白骨刀就杀了过来。
李信、子岸两位将军还没赶过来,战况却瞬间逆转。
而雍城军中,那些被赢启撺掇的中高层将领,也开始蛊惑起了人心。
“你们都已经是叛徒了,若想活命只有杀了这些秦军,然后砍下秦王赢楼的脑袋,公子启阁下已经说过了,等他登基为王的那一天,所有人赏万金,封千户侯!”
“谁若敢退半步,杀无赦,满门腰斩!”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亲人还被挟持,雍城军们也只能硬着头皮,朝着率先进入城内的五千秦军杀了过去。
而为了防止误伤自己人,没有什么作战经验的暮子玄,居然选择撤离了现场,和老道士两人在城外打了起来。
这一下更是群龙无首,让这五千秦军陷入两难之间。
城南那边。
还不等贾仙姑放开金蝉,她的一头秀发便已经被金蝉割碎。
“小家伙脾气倒是很大,本仙姑喜欢有个性的俊俏男人。”
只见此时的贾仙姑,不知何时换了一身透明薄纱做成的红色长裙。
而裙摆之下凹凸有致的玲珑玉体,已经不是若隐若现可以来形容的,简直就是一览无余。
发簪也扔到了一边,一头墨黑的长发随肩披落,垂在了圆润的大腿上。
银色月光,照在她那白如霜的肌肤上。
魅惑妖艳之外,又徒增了几分清冷的破碎感。
虽然四十多岁,但估计九成九的男人见了都会为之疯狂。
“来吧,本仙姑一定让你快快活活的死去!”
红唇秀口轻开,一团淡黄色的烟雾沿着贝齿涌出。
在金蝉躲闪不及时,便将其笼罩。
一瞬间。
金蝉只觉得体内丹田之处,突生一股莫名的躁动。
浑身的血液像是被点燃了一样热的发烫。
整个皮肤也一片片的开始潮红。
而脑子里,本能的欲望开始占据主导意识。
这种感觉,与在南荒时阿罗大菩萨们用的普渡经不一样。
而是先潜意识的默认,然后顺从,再到最后的欣然接受。
脑海里不会出现一丝的反抗念头,就像是自己心中所选一样。
“好俊俏的男人啊,这身段,这姿色....”
呲溜一声。
只见贾仙姑舔了一下嘴唇,便迈着莲足走到金蝉的身后,将丰腴的大腿紧紧贴在金蝉身上。
双手从后抱住金蝉的腹部,将脸贴在对方宽阔的后背上。
“这味.....道,真是极品啊!”
贾仙姑,本命叫做贾南风。
年轻时曾在骊山人祖观清修。
虽然天资聪慧,但因不受寂寞而选择了叛逃教门。
巧合之下,又习得了一手采阳补阴本事。
在大成之后,贾南风就算只用舌头轻轻舔一下,就可以吸去男人一成的生命精华。
原本,那些死于她手上的年轻男子,本不用被摧残一晚就可以解脱。
但谁知,贾南风的好色是天生的,与那采阳补阴的手段没有半点关系。
纯纯就是为了满足身心。
四十年里,虽然品尝过的少男无数。
但此时的金蝉,却给她一种从未有过的愉悦感。
“不行了,本仙姑真的忍不住了,这也太诱人了吧!”
就像是饿了十天的饥汉,遇见了山珍海味一般。
只见贾南风直接迎着金蝉的嘴唇就吸了过去。
这样子,就好像一只鲤鱼吃饵时一样贪婪。
瞬间。
一股股生命精气的热流,顺着金蝉的身体,一股脑的流入了贾南风的嘴里。
只不过,原本应该温润的精气,此时却如那红红的铁水一样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