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子,你们玄门道术到底行不行啊?金老大怎么看起来不是对手!”
子岸拽着暮玄子的袖口,小声的问道。
“子岸将军,中原战场兵气为尊,可压制一切旁门奇技,这句话可不是乱说的。”
王翦之子王贲,在一旁突然开口。
二十二岁的年龄,声望虽不如项羽、李存孝一般,但也是秦国年轻一辈的翘楚。
“的确,我师父曾告诉过我,在中原七国的土地上,玄门道术似乎天生便被兵气和国运压制,哪怕是我师傅他老人家动用了八雷玉晨雷,恐怕白老将军半成的力量便可一击破之。”
暮玄子没有反驳,而这也是天下玄门,为何臣服在各国王室的主要原因了。
“玄子啊,你真是害死老大了!”
子岸和李信心里同时一慌。
金蝉这一身玄门道术算是白学了,顶多只能击退小兵、衰将、或者是那种籍籍无名的将领。
但面对项羽、李存孝这种名震中原的大将军,就成了扯后腿的招数。
“你们当金老大不知道此事吗?”
暮玄子只是轻轻一笑,但没有多语。
此时的函谷关口,李存孝仅凭一击便压断了金蝉的小腿胫骨,要不是恢复的快,恐怕金蝉早就露出了马脚。
“杀你,真是脏了我的折凤戟!”
李存孝与项羽一样,不单单能凝集出磅礴的兵气,而且两人同样天生神力。
就算遇见与自己兵气相差无几的人也会稳胜。
呼~
“一雷玉枢为降雨雷霆,二雷神霄为火击之雷,三雷大洞可破邪祟........”
金蝉并没有理会身前高傲的李存孝,而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哼,就算是天雷灭世,在我的兵气面前也是萤虫闪光而已,兵气才是这战场上的至尊!”
李存孝用力一甩手中的折凤戟,看这样子似乎是想在下一招便击杀金蝉。
“玄门道术若是弱于兵气,只是使用它的人太弱了而已!”
金蝉同样握起黑枪,将枪尖指向了前方。
“巧舌尖牙而已,我已经不想再浪费时间了,四十万,九牛俯首。”
李存孝对于金蝉这种没有一丝兵气的人,已经厌倦了,甚至连玩的心都没了。
只见他双手持戟、臂膀抡圆,以力劈华山之姿,朝着金蝉的脑门挥下折凤戟。
“天罡星斗,煌煌天威,六雷太乙!”
轰隆一声,一道如半个函谷关粗细的红色雷霆,轰然从天空降落,劈在了金蝉的身上。
只见金蝉全身上下、包括手里的黑枪,均被赤色雷霆包裹。
犹如雷部天神一般屹立在函谷关之前。
面对朝着门面击来的折凤戟,金蝉从下而上挥动黑枪,让两件兵器再一次碰撞到了一起。
“哼,螳臂当车!”
李存孝不屑的说道。
只是他话音刚落下,便发现了不对。
这红色的雷霆,居然轻易的击穿了自己身上的兵气,他的手臂瞬间麻木,没有了一丝知觉。
而被电流划过的肌肤,居然变的焦黄,甚至还有丝丝热气冒出。
啪!
折凤戟脱落离手,一下子甩出了几十米远,直接插入在了函谷关的大门上。
“玄门道术,恐怕这天下间只有我才能发挥出它真正的威力!”
枪尖挑起李存孝的下巴,金蝉脸上的表情傲然到了极致。
此刻的关楼上。
不但楚、唐、齐三国众将哑然。
就连秦军将领都默不作声。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被凝固,只有白起单臂击鼓的声音,在这黑夜里咚咚作响。
所有人都没想到,维持了千百年的中原规则,在这一刻被金蝉打破。
玄门道术居然击败了四十万兵气。
“看吧,老大若无底气,怎会以玄门道术去与兵气对敌!”
在场之人,只有暮玄子知道这其中的秘密。
自青檀多次反哺后,金蝉的五气朝元只差临门一脚,而三花聚顶也完成了“铅花”的凝聚。
寻常修道者,若能习得一种便是烧了高香。
而金蝉却两者皆成,这种本事就算是月坛山的掌门都做不到。
自第一次领悟玉枢雷时,金蝉和暮玄子便发现,似乎金蝉的玉枢雷更为纯粹。
在雷击落下之时并不受压制,好像这才是玄门之法原本才该有的样子。
至于原因,或许和金蝉的五气朝元和三花聚顶有关。
“不可能,我怎么会败给这种奇技淫巧?”
李存孝暴怒,双目变的充血赤红。
自视天下第一的他,失败绝不能容忍,就更别提败给了在他眼里如草蝇一般的玄门道术。
“六十六万兵气!”
瞬间,滔天的兵气如有了实体一般,缠绕在李存孝的全身。
麻痹的四肢也恢复了正常。
大手一握,便抓住了金蝉的黑枪,而力道之大让金蝉都不得不选择脱手。
这一刻,黑夜似乎都开始变的浓稠,大地嗡嗡作响、微微上下起伏。
一些距离较近的士兵,因为承受不住六十六万兵气带来的压迫感,则直接昏倒在地。
“不愧是唐国第一猛士,的确够强!”
要不是不死不灭,距离最近的金蝉,早被这股磅礴的力量,震碎了五脏六腑。
甚至刚才李存孝抽走黑枪的一瞬间,金蝉的指骨就已经断成了数节。
抽出腰间鱼腹,金蝉再次施展六雷太乙。
只不过这一次,太乙雷全部汇聚在了十指鱼腹的剑刃之上。
“十万破敌,一招卸甲!败军。”
用着金蝉的黑枪,李存孝使出了自己最强的一击。
“十指太乙!”
两人的武器在交锋的一瞬间,鱼腹那带着红色雷霆的手指,便沿着黑枪的枪柄,笼罩住了李存孝。
而另一边的金蝉,也被“败军”巨大的冲击,直接贯穿了身体,将内脏震碎成了浓稠的血泥,骨头全部断裂。
就连身后几十米外的函谷关,也被这股冲击轰出了一道裂缝。
关楼内晃动不止,仿佛快要塌了一般。
噗~~~
黑枪断裂,金蝉也吐出了一口带着肉泥的血浆。
不过李存孝也不好过,只听十指太乙的囚笼内,惨叫声环响于整个函谷关内外。
战场上就算被数剑贯穿身体,李存孝也从未叫出过一声。
深知这一切的唐军,有人已经吓得无意识向后撤步。
这诡异的囚笼内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唐国第一猛士,号称一人成军的李存孝发出如此惨烈的喊声。
所有人不得而知,但恐惧却已经开始在三国联军中蔓延。
“撤!”
身体恢复如常的金蝉,撤回了十指囚笼。
只见挂着焦肉的白骨、爆开的左眼、通红裂开的肌肤,和冒着丝丝白气浑身浴血的李存孝,在囚笼散去的一瞬间,便趴在了地上晕倒了过去。
李存孝败了,败在了一个没有兵气,只能使用民间那不入流道术的小将手里。
三国联军的气势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
而反观秦军这边,则是呼声震天。
此刻,已经没有人在意金蝉会不会凝结兵气一事,除了欢呼,便是为金蝉助威。
“保护将军!”
唐军虽然大部分人的双腿都在颤抖,但为了李存孝,他们不得不全部冲出来。
甚至李存孝手下的万人将们,已经凝结出了兵气,准备与金蝉誓死一搏。
“退下!”
鱼腹横扫,残存的太乙雷,直接在金蝉和李存孝的前方,划出了一道雷霆屏障。
“杀、杀、杀.....”
函谷关上,呼声四起,所有人都在等待金蝉砍下李存孝的头颅。
就当金蝉高举鱼腹准备挥下的一瞬间。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金蝉,果然是你!”
唐王李楹台穿着华贵的金凤袍,在众人的拥簇下,拨开了人群走到了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