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5章 他又得罪虞听晚了?(1 / 1)温轻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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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听晚微顿。

她嘴里什么休书一封各自安好,不过是说给这些人听的漂亮话。

姑娘脾气不好。

对她好的人她记着,对她不好的虞听晚更不会让其好过。

人来这尘世一遭,可不是专门来受气的,自个儿畅快才最重要。

她要是筱娘,便是真收到了休书,只怕每天睁开眼睛,就是咒对方早点死。

一家都死。

世道不公,世人只会对女子口诛笔伐。

他们会说。

看啊,她都快生了却被扫地出门,一定是她德行败坏,是她有缺陷。何家连孩子都不要了,说不准她偷人了,怀的不是何家的种。

被休的女子,等待她们的不是怜悯,而是无休无尽的指点和脏水,在这个世道是活不下去的。

刑部侍郎拧眉:“可知谁动的手。”

虞听晚:“不知。”

“我们甚至不知何家为何要对筱娘痛下杀手。”

她深吸一口气:“也许想杀就杀了。”

“不过,民女实在困惑。便是三岁孩童受伤了,也知道哭啼,何况筱娘。何家上下那么多人,总不可能都是瞎子聋子。但凡有人出面阻止,也不可能……”

虞听晚稍稍停顿。

“民妇认为他们何家上下都脱不了干系。”

“当时衙门收了好处不给查,更将我舅父打了一顿厉声警告,劝我们不要不知好歹闹事。何家嚣张蛮横,那畜牲丝毫不惧,更放话人就是他杀的,他何家就是王法,让我们自认倒霉。此等行径,只怕他们何家手里的人命早已数不清了。”

虞听晚温声:“我想,连媳妇和亲生骨肉都能下毒手,这种畜牲就该千刀万剐。”

她想了想,觉得还不够。

“对了,何家人先前就在董家吃酒,两家很是交好。”

“魏将军一事,便是圣上都默许举国同悲。那些人怎会不知?”

“董家的鞭炮还都是何家特地去外地买的,说放着响喜庆。”

萧怀言变了脸色。

他一字一字:“喜庆?”

虞听晚看向萧怀言,真的意外,他竟然是忠勇侯世子。

她想不通,有这身份怎么会甘愿来泽县当县令?

卫慎也不太像是能认识这种身份的人。

虞听晚心下蓦地涌起怪异。

她眸光闪了闪,暂时先压下来。

虞听晚:“是的。”

“毕竟……”

“你说!”

“毕竟魏将军棺材就在前面经过,这多晦气啊,得冲一冲。”

萧怀言忍无可忍,冲刑部侍郎吼:“你行不行啊!字会写吗?重点记啊!”

————

夜风瑟瑟。

虞听晚和慧娘没再逗留。

她们要做的就是等。

等朝廷派人来查,等事情水落石出,等何家被绳之以法,才能以告亡灵。

荣狄尾随身后,保持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别看他块头大,可走路都没什么动静,没让前面的婆媳察觉。

这一路,慧娘和虞听晚都没怎么说话。

慧娘又悲又喜,沉浸在能给筱娘翻案的思绪中。

虞听晚则在沉思。

沉思这段时间的不对劲。

有些事若要去想,实在怪的很。

荣狄也不知过了多久,荣狄听到前面虞听晚的声音。

“娘。”

虞听晚:“夫君和之前的变化大吗?”

荣狄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慧娘纳闷:“怎么了?”

虞听晚挽着她的手,没说话。

她总不能说,突然感觉卫慎不像是卫慎吧。

听着都觉得荒诞。

便是她问出这句话都被自个儿吓了一跳。

慧娘并不知她心中所想。

“大啊。”

虞听晚心里一跳。

慧娘:“当初他走的时候才几岁,如今回来就能娶妻了,你说大不大。”

“阿郎那会儿脾气也不好。”

她对虞听晚道:“当年还住在卫家老宅,他时常为了我和他奶吵起来。”

“不过之前话多,这几年也不知这孩子遭了多少罪,变得不爱理人。”

进了胡同,刚开新家的门,守着魏昭的岳山听到动静就跑了出来。

“婶婆,小婶。”

慧娘回家后,不真实感才消了下去。

“岳山饿了吗?”

当时出去的急,暮食都没做。

慧娘急着去灶屋:“我这就去做饭。”

虞听晚揉了揉岳山的头,压下思绪跟着去烧火。

实在是耽搁有些晚了,肉菜准备明天再做。

慧娘手脚麻利,起锅烧油。

先炒了一盘鸡蛋,又做了韭花茄儿,最后煮了青菜汤。

和往常一样,做好全端入屋子里。

也有不一样的。

比如,每次吃饭格外香的虞听晚,像是存了什么心事,时不时抬眸,用奇怪的眼神看向魏昭。

魏昭:……

他难道又得罪虞听晚了?

在虞听晚第六次看向魏昭的时候。

魏昭说话了。

“我承认,你压在枕头里面的钱是我拿的。”

虞听晚:???

她就说!当时藏了四文,怎么好端端的成了三文了!

为此,她就差把屋翻了个底朝天。

最后寻不到影子,都以为是自己记错了。

这还是在西临村的事。

她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魏昭:……

很好。

他不打自招。

魏昭沉默。

不想提这事。

慧娘就很羞愧,她没想到阿郎连媳妇的钱都要拿。

岳山为此,再一次看不起卫慎叔儿。

他们隐晦的视线,魏昭不在意。

可虞听晚这边,魏昭有些无视不了。

他抬手,给虞听晚夹了一块茄子。

换成以前,虞听晚就会很感动。

现在,她抿唇,不高兴。

别以为夹一筷子菜,她就能不计较了?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虞听晚:“你又出不了门,拿钱做甚?”

她不理解啊。

虞听晚:“钱呢!”

魏昭:“放你钱袋里头了。”

虞听晚:……

她就说呢。

今儿出去买菜,数了数钱袋,怎么多了一文。

她还数了两次!

不过,虞听晚抓住重点。

“在西临村的时候呢?”

“……扔床底了。”

虞听晚:!!

你又欠锤了是不是!

魏昭:“枕头下放四文钱,不吉利。”

虞听晚:……

不是……

你当时不是一心想死吗。

你还管我吉不吉利?

虞听晚不信:“说实话!”

魏昭:……

他恹恹吐出一句话。

“手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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