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完了第一张日记。
1999年,6月,15日。多云。
今天是我八岁的生日,哥哥跟我说我还是不能出门,因为我有脑癌。
我在书上看到过,癌症是很危险,一辈子都可能治不好。
脑癌的意思是我脑袋里有一个东西吗?肿瘤?哥哥说我有时候会头疼就是因为这个的缘故。
这些知识也是我在哥哥不让我看的书上知道的,学会上面的德语费了很大的功夫啊,哥哥还不知道我有看过这些书呢。
哥哥不让离开家、不让我在外人面前说话、不让我在外人面前吃任何东西、不让我读书、不让我上学。
哥哥想要我干什么呢,玛丽搞不懂了。
我感觉有点委屈我要想要和哥哥一样的日本名字,玛丽这样的女孩子才用的名字,我不喜欢。
可是哥哥说不行。
不过今天的生日有生日蛋糕!我最喜欢哥哥做的生日蛋糕了,特别好吃!虽然一年只能吃一次,不过因为哥哥每天都要忙着工作所以我原谅哥哥!
生日礼物是一个八音盒,旋转了发条后响起来的音乐是哥哥自己编曲的,我能听出来哦!而且里面的银河再放音乐的时候会变的亮晶晶,超级好看的!
哥哥和我约好了,在12岁的生日带我出门,一起去看室外的星空!
我想快点到12岁!
你看完了第二张日记。
2001年,6月,15日。晴。
因为染色体缺失,所以我有脑癌、肌肉萎缩、癫痫、重度哮喘、睡眠呼吸中止症、遗传性白血病、弱视。
我要一直坐在轮椅上,靠胃管进食,晚上靠呼吸机睡觉。
可是,哥哥,我不用轮椅也能走路,不吃流食肠胃也可以消化,也不会哮喘、不会突然抽筋、摘下眼镜也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我没有病吧,我什么病都没有,我是健康的,对吧?
这就是你不让我读书的原因吗?哥哥,你怕我知道这个真相吗?
哥哥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在照顾我,身上除了文件就是各种药物。每天要亲自为我做饭、哄我睡觉、关注我的各种病情。
我相信这样的哥哥是爱我的,我知道哥哥是那么善良、温柔,哥哥不会做对我不好的事情。
我虽然不想再当一个病人了,但是我不怪哥哥哦。
这个生日我过的很开心,因为我知道了自己是健康的,不用吃药也没关系!
只要哥哥还爱我,其他的事情都没有关系啊!
你看完了第三张日记
2003年,6月,15日。晴。
今天就是我的12岁生日啦,可以和哥哥一起去看星星了!
哥哥说:“玛丽是个乖孩子,这是奖励啊。”
嘿嘿,对不起啦,哥哥,我觉得我好像不是个乖孩子啊。我把药都扔掉了、我不听你的话偷偷读书、我还学会了你所说的“魔术”呢。
虽然比不上哥哥的天才程度,但是我应该也很厉害吧,嘿嘿!
虽然我也知道了哥哥一直在骗我,知道哥哥不想让我继承家族的魔术刻印但是没关系,只要哥哥还是爱我一个人的就可以啦!
因为哥哥只爱我一个人,所以早就原谅哥哥了啦。
而且一直以来,都是哥哥照顾我,我都没有办法给哥哥一个生日宴会,太遗憾了!
因为哥哥超级厉害,才13岁就是时钟塔认可的典位魔术师,哥哥还掌控着“第三法”相关的魔术,被认为是有可能超越爱因兹贝伦那位东之圣女的超级天才,有着成为魔法使的天赋!
如果不是我有了“致命之爱”的话,是绝对不可能困住哥哥的啦。
我给要给哥哥一个完美的生日宴会,恶作剧、蛋糕、再加上最完美的爱意,这样哥哥的话也能知道我在想什么吧?
我想让哥哥也穿上漂亮的裙子
你看完了第四张日记
你拿起小行李箱里的照片看了看,第一张照片都是两个小男孩的合照,他们亲密无间的样子,连笑容都充满了温馨的气氛。虽然这栋建筑是欧式古堡,但是这对兄弟都是标准的黑发黑眼,看起来完全是亚洲人的样子。
他们的长相你倒是有点熟悉,感觉再哪里看过的样子。
后来的几张照片里,“弟弟”就都是戴上金色的假发,穿着洛丽塔裙子的样子了。“弟弟”穿上了女孩子的衣服,那种雌雄莫辨的感觉太过于强烈,如果不是知道事实,你根本不会去往这个孩子是男生的方面去想。
这对兄弟虽然差了一岁,但是给人的感觉好像是双胞胎一样相像。你看着最后一张照片,12、13岁的他们已经是少年的摸样了,隐约能够窥见这对兄弟长大后的样子。他们那一模一样的面容,让你忍不住瞪大了双眼,显然,你已经认出来了他们。
“我的妈妈是美国人,爸爸是日本人,所以其实我是在这里长大的哟”
“你倒是给我看照片啊!?我佛系了这兄弟到底是谁啊,不是突然冒出来的人吧?”恺尔嘟嘟囔囔的说,他把自己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拍了拍,然后缩到柔软的转椅里:“之前什么写的都是德文,我还以为这两人是德国人。然后日记又说是日文,我在想这又是日本人?结果这最后又说妈妈是美国人,爸爸是日本人?我已经佛系了,管他到底哪国人啊”
“懵逼加一,不过病症用德文写或许是因为德国医疗发达?好多医学书都是德国的?然后这个小孩不是自学吗,就从书上学会了病症的德语吧?”
“日本人有什么好惊讶的,不是日本人才奇怪好吧!”
“你没就没注意这兄弟里面哥哥会魔术,弟弟好像有替身???这是什么神奇兄弟,而且弟弟刚开始还是被迫女装,到后来甚至自己说想看哥哥穿漂亮的裙子???”
“你们惊讶的地方才不对吧,重点不该是这个哥哥捏造自己弟弟有病吗?”恺尔看着弹幕明显跑偏的关注点无语的说:“这日记里都写明了,这弟弟其实根本没病,但是他哥哥和所有人都说他有各种病。再联系一下魔术刻印的家族传承所以这哥哥是怕他弟弟抢魔术刻印所以说自己弟弟各种有病?还让他弟女装?”
弹幕继续刷个不停,这个彩蛋剧情完全是引起了大家谈论的欲望。
“感觉不是吧,要是只为了利益那个哥哥没必要装得那么真,还各种贴心温柔的。我记得心理学上有种病叫代理型孟乔森综合征,就是指这类人会幻想疾病症状,感觉这哥哥好像就是这种?他真的以为自己弟弟有病然后他要照顾好弟弟?”
“我刚想说这弟弟被哥哥这么对待了还跟个舔狗似的简直斯德哥尔摩,这么一看这对兄弟就是精神病二人组了呗2333”
“一个精神病典位魔术师,一个精神病替身使者,可以的可以的,这是什么家族,基因这么牛逼。”
“一提这个我就觉得这吊人胃口也太过分了哈,我要看这俩兄弟的照片啊!这样我才能确认我猜的人对不对!”
“感觉这弟弟布置了个公主房给哥哥就是有点报复哥哥让他也穿女装的意思?所以这俩人是不是都是女装大佬啊”
恺尔感觉这一顿讨论之后,直播间的气氛比之前好了点,最起码大家感觉没那么害怕了。于是他还是决定继续剧情,毕竟已经这个时间了,他可不想熬夜打这种恐怖游戏。
“这兄弟的真实身份后来我们肯定能猜出来的,现在还是先继续游戏吧?”恺尔转移换题似的说:“而且我已经大概猜到了点。”
你知道了这对兄弟的真实身份之后,怎么看照片就怎么觉得这两个人的长相和“她们”完全一样。虽然这个想法有点不合时宜,但是你还是觉得这对兄弟扮起女生来真的太像了,之前你根本就没有过一丝一毫的怀疑!
你把几张日记和照片再三检查了几遍,确认你把它们上面的信息都已经记住了之后,才把它们放回到小行李箱里。你看了看已经停止放音乐的八音盒,上面闪烁着星光的银河美不胜收,你把这个也收了起来,放回到了它原来的位置。
你觉得自己最好不要动这些东西,因为他们看起来正被自己的主人所珍重着,如果你把这些东西带走的话,“弟弟”一定会知道这件事的。你想了想那个场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你在这间卧室里收获了阁楼里的“兄弟”的真实身份,以及一个带锁的密道。虽然这些看起来好像对你找到镜子没什么帮助,但是你不准备继续搜查下去了显然在遍布钢琴丝的屋子里行动让你心惊胆战。
你握紧了手中的提灯灯炳,离开了这个房间。
走回到小客厅,你又看见了放在桌子上的生日蛋糕。这个生日蛋糕足以称得上是豪华,足足有三层,各式各样的水果加上白嫩香甜的奶油,诱人的香味就连站在远处的你都好像能感受得到。
可是,你一想到这个蛋糕包括整个阁楼的房间布置,都是“弟弟”为“哥哥”准备的生日惊喜,就觉得眼前的蛋糕像是一个万分棘手的定时炸弹。
你是开位魔术师,所以很清楚的知道13岁就成为典位魔术师“哥哥”是个多么天才的存在。魔术协会里,最高等级的魔术师实际上是色位,只在色位之下的典位魔术师是你难以触及的介位。能在13岁就成为典位魔术师,甚至之后有可能成为魔法使的人物,居然
你控制住自己不去往那个方向想,这对兄弟的过往你这个旁观者不准备介入。现在当务之急的是找到阁楼里的镜子,或者是可以平安离开阁楼的方法。
就算你现在重新获得了燃烧的蜡烛,可是一旦经过小客厅的走廊,那里的花洒肯定还会把蜡烛浇灭的。你不禁感觉到一阵焦急,可以让你浪费的时间不多了,现在你必须要快点解决自己的困境玛修,玛修她还处于危险之中呢!
你把提灯放在生日蛋糕那个桌子旁边的地板上,拿着羽毛笔回到了一开始的那个最大的客厅。
之前你就注意到了,这个阁楼里到处都是长相精致的人偶娃娃,她们是被“弟弟”御使的人偶吧你看了看墙角的那几个真人娃娃,她们的身高和正常的少女相似,或坐或站,姿态自然,冷不丁一看就好像是活生生的人类一样。或许她们身上会有什么线索,你这样想道,走了过去。
你走到了一个坐着的娃娃的身边,她穿着优雅的长裙,背靠一个白木的椅子,手肘放在小小圆桌的边缘处,嘴角带着亲切温和的微笑。
这个玩偶腹部的地方有一个不大的圆洞,而且她虽然此时正做出写字的姿势,但是手中却没有笔。你想了想,把那个有着蓝色尾羽做装饰的银制笔放在了这个玩偶的手中,然后又把金属发条安装在了玩偶腹部的圆孔之中。
大概是这样的吧这个玩偶看起来就是正在书写什么的样子,所以你才这么做的,虽然你现在其实并不太确定,只好将信将疑的转动了几下发条。
一圈、二圈、三圈你用左手有些吃力的转动着发条,那个玩偶却依然没有丝毫的反应,嘴角精致的笑容带着死板的僵硬。就在你转倒第四圈准备放弃的时候,突然听到了齿轮摩擦的那种“咔擦咔擦”的声音。
玩偶动起来了,你找到了正确的线索,你还来不及微笑的时候,左手就感觉到一种强烈的禁锢感。那个一直一动不动的玩偶,突然抓紧你的左手不放,任你再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然后,玩偶那执笔的右手突然活动起来,在你左手的手臂上直接开始刻划。
藤丸立香:好痛!呜!为什么挣脱不开?!
你想用右手拨开那羽毛笔,但是这样做也无济于事,顶多是减缓了她刻字的速度而已。你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洁白的小臂内侧出现了一行血字,那火焰灼伤般的痛感让你深深的记下了这个单词。
“、、、、”
他笑了笑,又想起来自己可爱的哥哥了。
虽然哥哥已经很久不肯和我说话了,但是没关系,只要哥哥还在我身边就可以了!我就满足啦!
所以现在我要先做好工作,完成给的任务啦
对不起啦亲爱的玛修,我们是朋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