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茂也没料到张主任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他连忙解释道：“不是毒案！我也不确定需不需要用枪，就想着我们可以有而不用，但不能用的时候没有。”

“你这观念倒是挺对。”张主任一副老怀大慰的模样。

作为分管警训的张主任，恨不得人人都像高茂这般想呢，既然现在对方提出了需求，那自然要尽量满足。

他沉默片刻，问道：“小高，你什么时候出差？”

“明天！明天一大早就走。”

“行！”张主任说道，“你就一个人，野外打靶不方便。隔壁万柳区去年刚建了一个室内靶场，我这就与他们联系一下，蹭个靶场。”

“谢谢张主任。”

高茂的真诚让张主任很是欣慰。

不仅热爱工作，而且还懂得感恩。

这样的年轻人，现在已经很少了。

随即张主任拿起手机就开始联系起来，不到片刻就搞定了。

场地是没问题，但得自备枪弹。

好在只是给高茂一个人的量，而且有领导亲自交办，很快就从枪库里领到了一把92G，和100发子弹。

张主任很耿直，给赵局长汇报后，亲自驱车几十公里，赶到万柳县区。

进入万柳区分局的那一刻，高茂着实艳羡了。

大门是新的、楼是新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新的。

最重要的是，他们有一个全新的地下靶场。

张主任与迎接的万柳分局政治处主任一番客套之后，直接就将二人带到了地下靶场。

这个靶场纵身有三十多米，五个靶位，算是比较豪横了。

高茂之前在大学里已经练过射击，对枪支的射击要领有所掌握，倒也不需要别人再做理论指导。

射击这种事情，理论其实很简单。

什么有意识瞄准、无意识激发，又什么要缓慢扣动扳机……

但对大部分人来说，都属于一听就会，一做就废。

他在大学时就曾有同学射10米靶，十发子弹射完，靶纸完好无损，就像是在嘲讽着什么。

高茂情况好一些，熟悉了枪后，基本上能稳在8环以内。

他感觉现在的自己应该更强一些，因为手更稳，身体协调性更好。

很快，他站到十米靶位上。

验枪、装弹、踞枪、瞄准……

“砰……”

张主任看着旁边的同步报靶系统，朗声道：“6环！偏下了。”

高茂深吸一口气，表情有些失落。

“没事！你可能还不熟悉这枪，多试试就好了，一百发子弹呢。”

高茂失落的是只打了6环吗？

不是。

他失落的是系统毫无反应，这手枪是白打了。

他不明白问题出在哪儿。

但来都来了，总不能因为没有熟练度就放弃吧？

打一枪就跑，张主任估计会将自己送精神病医院。

而且，他觉得不应该不给熟练度，万一是要满足一定射击次数才给熟练度呢？

比如之前跑步、俯卧撑，都是这样的。

“砰……”

调整状态，又是一枪。

“9环！有进步！”

“调整呼吸，不要慌。”张主任适时在一旁提醒。

高茂又是一枪。

“8环！稍微偏左了。”

高茂再次激发一枪。

“10环！不错！”

高茂脸色顿时大喜。

10环不值得高兴，10环激活了手枪射击技巧才值得高兴。

“LV1射击精通+1（1/10）。”

随着这1点熟练度到来，高茂脑子里多出了许多射击技巧和射击要领。

不仅有手枪，还有步枪、狙击枪。

与听别人讲述这些要领不同，这是他内心真实的体会，仿佛融入了灵魂中的。

只能说，系统很强大。

“别光顾着高兴啊！找到这种感觉，形成你的射击习惯。”张主任再次提醒。

高茂认真地点了点头，再次踞枪。

这次，他没了之前的刻意，仿佛打了几十年手枪的老手，。

瞄准、射击！

“砰……”

“10环！不错！有天赋！”

高茂脸上笑容甚是灿烂。

“LV1射击精通+1（2/10）。”

可不就是有天赋嘛！

我就在你眼皮底下练成神枪手，你总不能说我是开挂吧？

高茂继续射击，又一发子弹换取了1点熟练度。

这时候高茂就有些忐忑了，这玩意儿会不会一天也只给3点？那带100发子弹可就浪费了。

又是一枪射出，高茂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LV1射击精通+1（4/10）。”

他决定了，今天要将这技能刷到满级……如果有可能的话。

后面连续6枪，成绩稳定得可怕，枪枪十环。

其实手枪要在十米位置打中10环是真不难，只要掌握了技巧，基本上都能办到。

更何况高茂还有系统加持。

这一刻，高茂一咬牙，直接用掉了一枚2级升级石，将盯梢升级到了3级。

要说对个人实力提升，两个提升力量和速度的技能肯定是更优选。

但他估计，接下来与沈文峰去天海市，动手的机会应该不多，但“盯梢”肯定会用得上。

而且，力量强化和速度强化升级都相对容易，只要加强锻炼，每天都能获得3点熟练度。

盯梢就不一样了，这玩意儿升级是真的难。

LV2技能槽空出，射击精通直接升级到LV2。

高茂感觉手中俄92G仿佛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它的每一个部件的性能都了如指掌。

而感觉提升更明显的，还是他的视力。

LV3盯梢带来的视力提升。

之前的LV2盯梢能让他在夜里隔着六七米距离看清楚沙粒，而此刻，他甚至能看清十米外那靶纸的纹理。

他感觉此刻的自己强的可怕。

随后高茂射出一枪。

结果……没了结果。

10环肯定是10环，但没给熟练度。

高茂立刻明白情况不对，可能需要增加难度。

室内靶场怎么增加难度？换移动靶？还是提高射击距离？

“张主任，我想尝试一下更远距离射击，太近了没什么挑战性。”高茂很平静地说了一句，但给人感觉很傲娇。

张主任正高兴得合不拢嘴呢，又一个神枪手苗子，下次比武竞赛拿出去，秒杀全场。

“行！15米距离试试。”

高茂点了点头，退到15米的位置，再次抬手一枪。

对别人来说，距离越远瞄准越难，但在高茂的盯梢技能加持下，这个距离与10米没有任何区别。

又是10环。

但还是没有熟练度提示。

这就有些尴尬了，难道真要上移动靶？

高茂观察了一下场地。

“我感觉还是有点近，要不换20米？”

“可以！”张主任立即就答应了。

一旁站着的万柳区局刘主任一脸怀疑人生地站在旁边。

十五米距离抬手就是十环，夸张了吧？

更夸张的是，这小伙子刚才练的时候，第一发子弹明明只打了6环，而且还是10米靶位。

这时候高茂已经退到20米距离，这也是这个室内靶场最远的射击位了。

高茂抬手尝试着瞄准了一下，如果他只有射击精通这一个技能，20米的射击距离对他来说还是有些难度的，但他还有LV3的盯梢。

这就好比步枪配上了八倍镜。

“砰……”

枪声在靶场回荡。

“10环！”张主任很兴奋。

其实不用张主任报靶，高茂也知道了结果。

因为熟练度来了。

“LV2射击精通+1（1/100）。”

高茂的心态一下子稳了，这一波，至少能刷到LV3。

至于子弹够不够，那不重要，只要脸皮够厚，这些都不是问题。

没多久，高茂带来的一百发子弹全部打完，他意犹未尽地看向张主任。

只见这两人木然地站在旁边，一双眼睛无神地看着远处报靶系统界面上显示的靶纸现状——中间10环位置已经打空，其他部位只有寥寥三个弹孔。

他们严重怀疑，这小子是来打靶的？还是来发泄的？

“张主任，我还想再打打，你看能不能借点子弹？”高茂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着，一双眼睛却是不时地瞄向一旁的刘主任。

这意思就很明显了。

老刘，我跟你借子弹，给还是不给？

张主任愣了愣，转身看向刘主任，讪讪一笑，问道：“刘主任，你看这事儿……方便不？”

“没问题啊！”刘主任当即就答应了。

一点子弹的事情，只要是在现场打了，流程合规，那真不是什么大事。

而且他也想看看，这小伙子的极限到底在哪里？总不能一发都不失误吧？这可是20米距离，用的还是手枪。

在刘主任一通电话过后，很快就有人搬来了一个未开封的铁盒，里面满满的子弹。

1080发！

够了！

高茂很兴奋。

待双方签了字，高茂撬开、装弹……

随后，高茂十秒清空一个弹夹，射击精通顺利升到LV3。

这绝对是高茂升级最快的一个技能，完全没有瓶颈的那种。

果然，枪法都是子弹喂出来的，只要子弹够……对，就是这个道理。

只可惜最后那一发子弹已经不给熟练度了，大概又是难度不够。

上难度！必须得上难度。

“刘主任，我看那边有个移动靶训练器，要不，我试试移动靶？”

高茂现在直接越过张主任，主动与刘主任沟通。

都站在一起的，没必要用老张这个传话筒，显得生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