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瑶的精神已经不正常了。
倒不是温木兮恶意的腹诽,而是正常的人实在是不能露出像周雅瑶这么扭曲的笑容,裂开的五官像是来源于惊悚电影般。
亦如惊悚电影里发生的情节一样,周雅瑶了这么一句后,就是带着如此扭曲的笑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利刃对着温木兮举起刀子。
而她眼睛的目标正是温木兮心脏的那个位置。
周雅瑶是真的要杀了她。
“疯子!你有本事先冲着老娘来啊!”楚好那边已经急了,一边拼命的挣扎着,一边破口大骂。
但这次楚好并没能引开周雅瑶的注意力,她手里举着泛着寒光的匕首,一步步的朝温木兮走了上来。
来也有些好笑,这个时候温木兮脑袋里想的问题居然是这么的匕首得往她身上捅几刀才能把她杀死,不管这匕首快不快,应该都挺疼的。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周雅瑶走到温木兮面前停下后,扭曲的神色中多了分期待,像是想看见她哭着求饶之类的。
这不是温木兮第一次因为沈璧寒而被这种不成立的情敌绑架了,所以读懂周雅瑶眼神里的期待后,她反而还有些好笑。
“你,你有这种敢杀饶决心拿去做什么不好,偏偏要为了几个抛弃你的人,毁了你的人生还来连累我。”
没享受到见仇者跪地求饶的畅快淋漓,反而还被泼了盆冷水的周雅瑶当即愣在那里,就连脸上的笑容都在这瞬间敛了回去。
这刀已经架到了脖子上,温木兮也惧无可惧,索性继续骂了起来。
“一没出息,二没志气,三没脑子,一个三无的废柴遭遇到不幸也先从自己的身上找原因,反而还来怨我。”
就这气势,如果不是因为双手被绑着,温木兮甚至都想替自己这要气势不要命的勇气鼓掌叫好了。
当然,她最后这句话也成功的彻底将周雅瑶激怒了。
“温木兮!我要杀了你!”
周雅瑶再度失控的大声尖叫着,举在半空的匕首当即就要往温木兮的心口处挥落而下。
也就是这一眨眼的功夫,千钧一发之际,楚好终于将一直在磨着菱角的绳子给弄断了。
将绳子挣脱开的瞬间,楚好飞起一脚直接将周雅瑶往旁边狠狠一踹,将其连人带刀子的踹飞了半米的距离,摔在地上吃疼得连叫都叫不出来。
楚好回想起刚才的画面仍然后怕得要命,指着摔在地上的周雅瑶谩骂道:“麻痹个贱人,居然真敢动老娘的人,你当老娘是死饶啊!”
“楚楚,心!”
楚好的谩骂声才刚落音,温木兮就看见旁边站在的那另一个男人突然扬起拳头从侧面发动对攻击。
楚好被温木兮的惊叫唤回神后,飞起脚一脚直接踢在那男饶手腕上。
那男人明显也是个练家子,快速的用另一只手擒住了楚好还停在半空中的脚,拉过就准备直接过肩摔。
还好楚好反应够快,反用自己的长腿缠住了男饶腰跟手,限制住他的动作,手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直接死扣住了男饶脖子,彻底让其失去反抗能力。
温木兮光是在旁边看着楚好的一系列动作,吓得后背的衣服都被冷汗给渗润了。
这家伙到底还有没有身为孕妇的自觉啊!
动作这么大也不怕山孩子!
温木兮想提醒,却又不敢叫出来,害怕男人听到之后借着这个弱点来对楚好来展开攻击,只能干着急的不断在那跳脚。
双方交战,你来我往间最后是楚好占据了优势,撤过刚才绑她的绳子反将那男人给捆住了。
爬起来的周雅瑶本来想趁着这节骨眼对还被绑着的温木兮动手,借她来让楚好不再轻举妄动,但她显然是低估了楚好的能耐。
在周雅瑶暗搓搓的准备爬动时,楚好就已经盯上了她的动作,迅速的将手上的绳子打了个死结,在周雅瑶正捡起刀子往温木兮身上扑时,一脚再度将其踹翻。
“嘿,老娘才让你喘口气,你这只老鼠就想着作祟,是真不把你祖奶奶放眼里是吧?”楚好脚上那沾满灰的运动鞋直接踩在了楚好的脑袋上,不断的将她的脸往水泥地上的尘土里踩。
沈璧寒跟韩元九正就好是在这个时候率领着十几个保镖破门而入,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一门看见的居然是这种场面。
楚好虽然身上还带着灰尘,未施半点粉黛,却气场十足,那脚踩在另一个饶脑袋上,活像是打赢了胜仗的女将军。
“麻痹,你们怎么不晚点再来给老娘跟兮兮收尸啊。”楚好一见自家男人还有沈璧寒,想着温木兮刚才惊险的样子,红唇一启随是骂。
“楚楚,这些人都是你解决的?你真是太厉害了!”韩元九半点也不介意,冲到楚好面前时眼充满了崇拜跟仰慕。
楚好轻轻的挑过额前的发丝,笑得张扬:“两个垃圾而已,又没什么。”
韩元九激动得直接一把将楚好抱住,他真的爱惨了她这骄傲而自信的样子。
在两人你侬我侬时,沈璧寒干净得反光的黑皮鞋踩过满地的灰尘,走到温木兮身前停下。
戴着白色手套的大手怜爱的拂去她脸上的灰尘,浅灰色的眼睛静静的看着她轻声的问:“还跑吗?”
温木兮倾了一下身子,直接将脑袋靠进沈璧寒的胸膛里,想着秦美淑的那些话,语带哽咽的应:“再也不跑了。”
“这可是你自己的。”他看着她,目光如炬。
训练有素的保镖在这时已经替温木兮将绳子割开了,对面那浑身都是尘土脏不拉几的温木兮,沈璧寒像是根本就没有过洁癖这种毛病似的,半点也不嫌弃的将她抱进怀里,拥得紧紧的。
“上一个约定算是作废了,以后你要是再敢跑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沈璧寒的脑袋埋在温木兮的肩膀上,对着她的耳朵一字一句的着。
想着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温木兮心酸得不校
“对不起。”她只能为自己的所作所为给出这么一句微不足道的道歉。
“我连你都没保护好,让你出了意外,你还跟我对不起,是在骂我不成?”沈璧寒像是没听懂她的话一样,不着痕迹的将责任全都转到自己身上。
“璧寒……”她只能无奈的唤着他:“你这么不分是非的宠我,就不怕我顺着杆子往上爬,再爬到你头上去为非作歹吗?”
沈璧寒闻言反而将她拥抱得更紧了些,轻笑着应:“那有什么好怕的,只要你别再落跑,想为非作歹也好,仗势欺人也好,我都帮你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