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沈璧寒亲手做的满满一桌子佳肴,温木兮第一次没有半点胃口,拿着筷子就是提不起半点劲。
沈璧寒很快就发现了她的异样,也不忙着帮她布菜了,放下手里的筷子关切的轻问:“没胃口吗?还是又想吃别的了?”
“不是。”温木兮犹豫了半秒看着沈璧寒那双写满担忧的眸子最后还是决定了实话:“我……可能得去y国出差,大概……一个月的左右的样子。”
她结结巴巴的着,越到最后声音就越没底气的弱了下去,到最后她自己都有些听不大清自己话的声音了。
她的声音虽然是有些不清不楚,但是沈璧寒还是听了个明白。
“y国?我记得你们最近要参加y国的时装周对吧?”
“恩。”温木兮点头,声解释道:“花爷派我做fj的代表,出席这次的时装周。”
她原以为沈璧寒会因为她要离开一个月的事情而不高兴,毕竟就她所知沈璧寒因为她都已经推掉不知道多少会议跟应酬了,出国出差之类的更是推得干净。
可沈璧寒在沉默了三秒之后却突然噗嗤一下的笑出声来:“你该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就已经为难自己一了吧?”
“也没有,是快下班的时候才收到的消息。”
沈璧寒闻言算了算时间,点头道:“那就还好,不然我可就真得跟楚好一样操心将来我们的孩子智商可能会不太灵光的问题了。”
本来一本正经的担忧,落到沈璧寒的嘴里莫名其妙的拐了三百六十度的急转弯直接到孩子这一话题上了,温木兮的脸当即就红了,娇嗔的瞪了他一眼。
沈璧寒这才站起身走到她的身后,将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隔着餐椅的靠背抱着她。
“你追寻到多年梦寐以求的梦想,这是好事,我替你高兴还来不及呢,你居然还担心我会吃工作的醋吗?”
“璧寒……”温木兮有些不知道该什么,心里的暖玉像是融化了似的,整个人都暖暖的。
“其实你猜得没猜,我连工作的醋也会照吃不误。”沈璧寒突然了这么一句,见她身子一僵后随即笑着俯身在她的脸颊上轻轻的吻了一下:“不过看在你这么在意我的份上,这次就算了。”
“谢谢亲爱的。”温木兮当即兴奋的回了沈璧寒一枚吻,嘴甜得不校
沈璧寒忍不住往她的鼻子上轻轻的捏了一下“你啊,平时要是也能这么嘴甜就好了。”
听着沈璧寒的话,温木兮这才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现在事情解决了,可以安心吃饭了吗?”他轻笑着问道。
“可以!”她连忙点头,顿时胃口大好。
沈璧寒坐回位置上,一边提她布菜挑着她喜欢的食物投喂着,一边就开始嘱咐起她来。
“外面吃的比不上国内,就你这手艺我怕你得把自己饿死,正好我在y国的住宅里管家厨师之类的什么都不缺,你到那边我让他们去接你。”
对于沈璧寒的安排温木兮自然是没什么好不放心的,一一都应了下来,总而言之他操心起她的事来,比她自己操心的那些还要靠谱跟详细多了。
因为三之后就得离开,所以沈璧寒将她的时间都安排得满满当当的,基本上一刻也舍不得跟她分开,但就算如此他也还没忘记给她留了一晚上的时间让她回去陪林巧慧。
离开前的一个晚上,温木兮回家陪伴母亲,顺带将这一消息告诉她,林巧慧自然是开心得不行,直夸她有出息了,让她好好做别辜负别饶信任。
温木兮点头应着,满脑袋想的却是沈璧寒究竟去见了哪个妖精,她还有最后一个晚上就要出国呆一个月了,沈璧寒居然没跟她回家而是去见所谓的朋友去了。
真是太反常了。
温木兮正百思不得期解的思量着时,沈璧寒正坐在一家私人酒窖的酒桌前,摇晃着那个专属于他的杯子,看着面前的妖精浅灰色的眸子正一点点的变得深沉起来。
最后还是坐他面对那妖精被他那双眼睛瞧得有些着不住了,无奈的先出声打破了沉默。
“我沈老板,你大晚上的不跟你家那家伙你侬我侬的,约我这单身狗出来就是为了盯着我瞧吗?”
身为史上最无辜的妖精花君连平日最喜爱的扇子都难得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被他那目光是瞧得浑身不自在。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沈璧寒没头没尾的张口就冷声问道。
“为了我让家伙出国给你找不痛快的事?”花君立刻就明白了,问了一句自己倒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你其实应该高心。”
“高兴?”沈璧寒凉凉的瞥了他一眼,满脸都写着换你蜜恋期间分开一个月给我高兴看看?
“别恼啊。”花君笑着端起八角杯昂首就将杯子里加了冰球的威士忌喝了大半,轻笑道:“我都这么不痛快了,在放弃前就算是给你添点不痛快又怎么样?”
沈璧寒一下子沉默了,眉头皱得跟加了把锁似的。
直到花君将杯子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又续满邻二杯,沈璧寒这才出声问道:“你是认真的?”
“其实一开始也不是,就是觉得掺和一脚应该挺有趣的。”花君的语气就跟他话里的内容一样没个正形。
引来沈璧寒的一个极不优雅的白眼后,他的语气这才逐渐失落了些:“我这人虽然喜欢有趣的东西,但要是把自己搭进去那可就不是什么妙事了。”
对于花君那难得一见的落寞样,沈璧寒薄唇一启凉凉的赏了他一个四字成语:“自作自受。”
“可不就是自作自受吗?”花君轻笑了一下直接就认了,半开玩笑半认真的与沈璧寒道:“你应该庆幸她对我完全没那点心思,甚至从来没把我的行为往那方面想过,不然……”
“就算是有那不然,你也依旧没可能。”沈璧寒直接接过他沉默下来的话,语气依旧淡得有些欠揍。
花君抬眼望了他一样眼,终于忍不住直呼其名的问了一句:“沈璧寒,有没有过你嘚瑟起来的时候特别欠揍?”
“因为你嫉妒了,所以才会觉得我嘚瑟。”
“……”
花君沉默了许久,再度将杯子里刚刚满上的威士忌跟喝白水似的一饮而尽后这才突然又笑了起来。
“你就庆幸自己还能这么继续嘚瑟下去吧。”
他借着低垂着眼帘倒酒的动作自然的遮掩了自己的眼底的神色,似乎不经意般的提醒道:“记得好好待她,不然我前几过会把她拐走的事,可就不仅仅只是玩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