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是一种智慧。

凯恩将机械丢在地上，他还是没能突破自己的极限，连做三组已经是他的极限。

健身房里已经只剩下他和C罗，其他球员可没兴趣陪他们两个在健身房里继续对抗。

“有没有想过退役？”

凯恩的提问控住了C罗。

退役？在二十年前，33岁已经是个退役的年纪。即便是现在，33岁也是个养老的年纪。C罗用力将手里的哑铃举起，然后放下，恶狠狠地说：“进球的快乐，我还没有享受够呢。退役？我从来没有考虑过这种事情。或许，有一天我老到跑不动，传不出球，没法将球送进球门，我才会开始考虑退役的事情。”

凯恩看了看他手中刚刚放下的数字，确实还没到退役的时候。

C罗把手边的手机递给凯恩，向他招招手，说道：“来，帮我拍张照片，我好跟粉丝们分享运动带来的快乐。”

凯恩接过手机。C罗脱掉了上衣，只留下一条短裤，他平躺在瑜伽垫上，配合器材，做出了对应的动作，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凯恩连忙按下快门键，将手机送到C罗面前，问道：“满意吗？”

C罗只是瞥了一眼，就坐了起来，接过手机，说道：“当然满意，我对自己的身材有绝对的自信。能够拒绝我的身材的人，真的是神人了。”

凯恩也放下了手中的器材，跟在C罗身后走进浴室。跟C罗在训练中较劲，可真是给自己找不痛快。这家伙就像一个不知疲惫的机器人，直到固定的时间才会停下训练。

不过，也只有这样严格的要求，才能在一个赛季中几乎没有任何波动，打进五十球吧。

C罗的声音穿过水幕，来到凯恩耳畔：“你可以来找我学习的，没必要去找范尼。竞争无处不在，我愿意像帮助本泽马一样帮助你。”

凯恩将头发上的泡沫全部冲洗下去，说道：“我和范尼相处的很融洽，不存在什么问题。”

再说了，我又不想当本泽马，我要成为的是第一个凯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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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恩在法国追寻着布挺的轨迹。离开里尔之后，他又来到了戛纳，在这里，他得到了一个新消息。布挺还在路上，他还在追寻自己的职业梦想。

基恩用脑子里那拙劣的地理知识想了想，决定还是用手机查一下法国地图。

回想布挺一路的轨迹，下一站应该是马赛或者尼斯。

与法甲豪强马赛相比，尼斯当然是一个更好的目标。

确定了，目标尼斯。

基恩从爱尔兰起飞，在尼斯降落。法兰西温和的海风可比爱尔兰舒服多了，基恩出了机场，便直奔尼斯俱乐部而去。

出租车司机是个黑人，自打他上车嘴巴就没停过。

“你从哪来？”

“爱尔兰？那里有什么出名的球员吗？”

“罗伊·基恩？贝斯特？不认识。比得上博格巴吗？”

司机成功将基恩沉默，自己侃侃而谈：

“你知道吗？我们尼斯今年必定能打进欧洲赛场。”

“帕特里克·维埃拉不仅踢球是个大师，还是个杰出的教练。我们在前三轮中两胜一平，今年肯定能打进前三名。”

基恩原本有些沉寂的心，跳动了一下。

这是维埃拉的球队？基恩真想马上让司机调转车头，他要去马赛。

这时，基恩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真不禁念叨，正是维埃拉。

维埃拉可不说那些客套话，直截了当地问道：“这是你的球员吗？”

“哪个？”

“就是那个中国门将，布挺。”

基恩含混不清地说：“算是吧。他去你们那试训了？”

维埃拉有些生气，说道：“你这个经纪人做的可真是太轻松了，写个介绍信让球员自己满欧洲寻找试训机会？”

“不是...”

维埃拉直接打断，说道：“什么不是的，你不会是想说你不是他的经纪人吧？那你给他写介绍信干嘛？我知道，你现在没证，不能承认自己与他有经纪合约，但你至少得尽到一个经纪人的义务。这个人我要了，你赶紧过来商量合同，别跟我说你不在法国。”

挂断电话，基恩对自己说说道：“我这是在干嘛啊？本来只是想着帮他说两句话的，结果现在又要帮他谈合同，真是麻烦透了。”

司机好像反应有些迟钝，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目的地是尼斯俱乐部的办公楼。他借着后视镜打量着基恩，这老头须发皆白，肯定不是球员。

教练？维埃拉接手了上一任教练的班子，他的教练团队有些臃肿，应该也不是教练。

那就只能是球员家属或者是经纪人了。球队也没有爱尔兰人啊。

司机干脆直接发问：“你是来办事的？”

基恩皱着眉头，说道：“请快点开，别说话了。”

维埃拉与基恩碰面，两人还没说话，就有一股火药味。

基恩刚想解释，维埃拉就率先发难：“你真不适合当经纪人，罗伊。或许你应该去做球探，布已经28岁了，他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耽误。但你，你选择让他自己一个人在欧洲寻找出路。恕我直言，我愿意帮他换一个经纪人。”

“或许，这和你在球员时期没有经纪人有关，你意识不到经纪人是多么重要的一个角色。你真该去好好学习一下经纪人是怎么做的，把证考下来。”

基恩什么都没说，就被维埃拉劈头盖脸的批评了一顿。

这还没完，维埃拉又是一套丝滑小连招：“我知道你想解释，你不过是像以前帮琼斯和弗格森讨论合同一样，来帮忙的。别骗我了，我不是第一天在足球界中谋生。按你的意思，布一个人在没有经纪人的帮助下就来到欧洲闯荡？信你？还不如信我会成为下一个瓜迪奥拉，带领尼斯一路崛起，打造新的宇宙队。”

基恩也来了脾气，既然你说我是经纪人，那我还真就当这个经纪人了。他问：“他人呢？”

维埃拉指着训练场，说道：“还在跟队训练，我希望他能和贝尼特斯形成良好的竞争关系。随着赛季深入，失败者将成为杯赛门将，成功者将在联赛中首发。”

“薪水呢？”

两人针锋相对，吵个不停，他们在足球场上的竞争从台前来到幕后，还在延续。

布挺已经完成了日常训练，在助理教练的带领下来到了维埃拉的办公室，一进门，他就听见基恩的声音和维埃拉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两人的眼神中时不时有火星迸射，这是怎么了？

基恩看到布挺来了，当即速战速决，将最后两条协议敲定，说道：“你的合同已经谈好了，签字就行。”

维埃拉讥讽道：“你找了个坏经纪人，他太不称职了。回头我给你推荐一个。”

“算了吧，我倒是觉得你挑选了一支不够好的球队，这支球队的教练太烂了。”

............

“曼联的这场耻辱性的大败，已经成为了这两天体育界最大的话题。”

“我们来看一下前曼联球员内维尔对此的点评。”

画面一转，内维尔出现在屏幕上，他说道：“曼联这样输球，只怕是连脸面都不要了。”

“德比郡那是什么球队哇？他们已经快三十年没有赢过曼联队了。什么戈麦斯、佩雷拉这样的球员都在场上踢球，能踢吗？踢不了，没有这个能力知道吗？”

“噢哟，再这样踢下去的话，要输给利兹联了。输完利兹输纽卡，接下来没人输了。”

搭档适时介入，铺垫道：“另一方面来说，从联赛杯中淘汰之后，曼联队可以放弃联赛杯，集中精力三线争冠。”

内维尔一声轻呵，嘲讽道：“我已经说过了，曼联目前球队的打法就没能确定下来。到底是三后卫还是四后卫？我们到底以谁为第一进攻核心？你能跟我保证在欧冠淘汰赛，这样的关键比赛能赢下来？”

“务实一点，我真的劝穆里尼奥先把球队的内容搞搞懂，把球员之间的关系理清楚，不要让C罗和凯恩继续在队内进行无意义的竞争。”

冯楚看着电视上的新闻，憋不住笑了。

自打战胜热刺之后，穆里尼奥就陷入了选择困难症。几场比赛踢下来，他就好像是在说：“对的对的对的，啊不对不对不对。啊对的对的对的.....”

三后卫客战伯恩利，两球轻松取胜。

三后卫客战沃特福德，C罗最后时刻任意球绝杀，帮助球队带走三分。

四后卫客战年轻人，三比零大胜。

就在穆里尼奥打算回归四后卫时，马上又来了个大的。球队在主场以四后卫对阵狼队时，被特劳雷将球队的防线冲烂了。

特劳雷在比赛中踢到了中锋位置，给马奎尔体验了一下什么是NFL的跑锋震撼。马奎尔在比赛中就像笨拙的山猪，被灵活的特劳雷猛插身后。

一场2:2的比分，让穆里尼奥陷入了纠结。

在对阵德比郡的比赛中，他还是坚定使用四后卫，结果就是被德比郡的两脚长传，打穿了防线。马奎尔的转身速度被对手捕捉，拜利没能及时补防，多纳鲁马也不想德赫亚那样责任。

二比零，大幅度轮换的曼联在联赛杯首轮比赛就被淘汰。

一些曼彻斯特报纸在为穆里尼奥开脱，球队是战略性放弃，希望能集中精力在联赛与欧冠上。穆里尼奥自己清楚，他并没有放弃，只是选择了留力，没有派上凯恩和C罗。

难道，球队没了这两个人就没法赢球了吗？

马奎尔已经成为了首发阵容中被重点打击的对象。每一支对手球队都绞尽脑汁的攻击他的身后，在没法找到一个为他擦屁股的搭档的情况下，可能，马奎尔必须做出牺牲。

西汉姆联的比赛马上就要到来，林加德在铁锤帮成为了那个关键的锤柄，帮助铁锤帮摧城拔寨。尽管铁锤帮战绩不佳，但林加德作为球队的绝对核心，打进三球，还送出了四个助攻，是铁锤帮中最耀眼的明星。

冯楚回到办公室中，劳拉最近打扫的很勤，虽然一个月没有回来，但桌子上一点灰尘都没有。

冯楚刚想打开最新一代的Fifa，感受一下EA对球队的评价，穆里尼奥就走了进来。

一段时间不见，穆里尼奥的头发彻底白了，原本在一片银发当中，还能找到一两根黑的，现在已经同化完成，一根黑的都不见了。

冯楚说道：“若泽，你应该去染个头发了。你看看你的头发，看上去得有七八十岁，弗格森站你身边都显得年轻了不少。”

穆里尼奥身上沉甸甸的压力压弯了他的背脊，冯楚不禁起了恻隐之心。自己在球队胡搞乱搞，好像所有的压力都压在了穆里尼奥身上。

他宽慰道：“若泽，你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了。无论三后卫还是四后卫，你可以放心做决定。无论你打算让谁回归替补席，我都支持你。在排兵布阵上，你有绝对的自由。”

穆里尼奥当然也知道，克莱沃给了自己全部的信任。正是这沉甸甸的信任，压的他喘不过气。球队目前还排名第二，落后排名第一的利物浦两分。

但考虑到球队还没有进行过任何一场强强对话，目前的分数并不能让他满意。

（热刺：？？？）

冯楚从办公桌上的包里取出一条手链，送给穆里尼奥，这是他从牙买加带回来的小饰品。说着，他给劳拉打了电话，让劳拉去买些染发膏回来。

上辈子，他可给自己的父母染了不少次头发，保证一根白头发都不留，全都染成黑色的。

穆里尼奥难得能有一阵子放空思想的时间，不知不觉就窝在沙发上睡着了。这段时间，他深刻的感受到了岁月不饶人。每天他的大脑都在飞速运转，思考着战术，权衡着攻防两端的偏重，就连睡觉，他都会在梦中惊醒，将自己的灵感写在床头的笔记本上。

冯楚扶着穆里尼奥躺好，让他的头悬空，将染发剂全都涂抹在他的头发上，然后用椅子托住他的头，用吹风轻轻的加热头发。

穆里尼奥感觉十分温暖，就像是西班牙十月的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伊比利亚半岛的海风总是这样温暖潮湿，或许...

穆里尼奥睁开了眼睛，他已经想到了方法！

冯楚取来一面镜子，递给穆里尼奥说道：“你醒啦？染发很成功，现在你头上一根白发都找不出来了。顺带提醒一下，等会儿洗完之后，这两天最好不要洗发，否则可能会掉色。”

穆里尼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虽然染黑了，但还是回不到国米时期的意气风发。

唉，真是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