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 腐化 献祭 骤变

嗡——！！

两柄光剑碰撞的尖啸撕裂了凝固的空气，等离子剑刃交击的瞬间迸发出刺目的能量火，将四周的尘埃照得纤毫毕现。

欧比旺·克诺比在重获自由的刹那，双手死死攥住光剑剑柄，臂膀肌肉绷紧至极限，剑刃自下而上猛然一挑——

铮——！

这一击勉强架住了达斯·维达的劈砍，但代价是欧比旺的膝盖重重砸进地面，冲击力在沙土上震出蛛网般的裂痕。

老绝地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光剑剑柄在他的掌心剧烈震颤，仿佛随时会脱手飞出。

二人看似陷入僵持，但局势却天差地别。

达斯·维达仅用单手持剑，散发猩红光芒的光剑稳如磐石，剑刃甚至未曾偏移半寸。

其姿态从容得近乎优雅，似乎这根本不是生死搏杀，而仅仅是一场久别重逢的“练习”。

那张苍白的面容上，露出冰冷的戏谑浅笑。

而欧比旺的呼吸却已彻底紊乱，汗水顺着斑白的鬓角滑落，在下颌凝结成珠，最终滴落在“冰冷”的沙地上，瞬间凝结成霜。

他的光剑剑刃在达斯·维达的压迫下不断后移，蓝白色的等离子体几乎贴近自己的胸膛，灼热的高温炙烤着他的绝地长袍，布料边缘开始焦黑卷曲。

“你退步了，欧比旺。“

维达的声音低沉平滑，如同毒蛇游过丝绸。

其剑刃微微倾斜，施加的压力骤然增大，欧比旺的光剑被一寸寸压向自己的咽喉。

“我曾以为，二十年的流亡至少能让你保持水准。”

达斯·维达轻笑一声，野兽般的竖瞳闪烁着残忍的愉悦，“可现在的你，甚至不如穆斯塔法那日。“

欧比旺的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却无法反驳。

维达说得没错，他的体力早已不复当年，而眼前的敌人却远比“安纳金”更强大、冷酷。

“你以为隐居塔图因就能逃避命运？“维达的剑刃再度下压，欧比旺的臂膀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而我”

黑暗尊主的声音，忽然带上了一丝扭曲的狂热——

“我在科洛桑的废墟里屠戮‘孽畜’，在宇宙的深处聆听诸神的低语，而我的剑刃饮过有罪之人的鲜血，我的双手撕碎过试图阻挡我的杂碎。”

达斯·维达的光剑猛然一震，欧比旺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被巨力掀飞，重重撞进身后的废墟之中。

尘埃飞扬间，维达缓缓迈步逼近，声音如冰刃般刺入欧比旺的耳膜——

“而你？你只是在沙漠里等待死亡。“

踏、踏

达斯·维达的金属战靴，碾过因灵能导致“冰冻”的焦土，且每一步都在沙砾上烙下燃烧的脚印。

他原本享受的神情骤然凝固，野兽竖瞳收缩成针尖般大小，嘴角的弧度也化作冰冷的直线。

“现在.”

他的声音不再带着戏谑，而是某种压抑着暴怒的平静，如同火山爆发前的死寂。

“我给予你最后一次机会，欧比旺。”

混沌能量在他水晶化的指尖汇聚，形成暗红色的闪电锁链，在空气中噼啪作响。

“告诉我，我的孩子被你们藏在哪里。”

“咳咳咳”

欧比旺从废墟中艰难爬出，每一声咳嗽都带出大股鲜血，在沙地上泼洒出刺目的猩红。

绝地长袍早已破烂不堪，右臂不自然的扭曲着，显然在刚才的冲击中骨折。

而那柄陪伴了数十年的光剑不知所踪，或许已被埋在瓦砾之下。

当欧比旺试图站起时，膝盖突然一软，整个人再次跪倒在地。

颤抖的手指深深插入沙土，试图借力支撑身体，却只能抓起一把把染血的焦沙。

“.”

此刻，约翰的雷神锤装甲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

原力与混沌灵能的双重枷锁，将他死死钉在原地，连眼球都无法转动。

无需生命体征监测器的报警，他便知晓欧比旺的读数已跌入危险区间。

而道格拉斯的面甲内部凝结了一层冰霜，这位斯巴达试图咬破舌尖的疼痛，来挣脱超自然力量的束缚，却连吞咽的动作都无法完成。

斯巴达们“心余力绌”，根本无法前去协助老绝地大师，只能眼睁睁的瞅着黑暗尊主步步逼近。

更何况，隶属达斯·维达的混沌大军却不受影响，并且正在席卷最后的防线。

各类主战坦克、装甲单位遭受邪能火焰的吞噬，炮管像融化的蜡烛般弯曲下垂；

辅助军构建的临时工事被腐化巨兽撞碎，士兵们的惨叫刚出口就被掐灭；

天空中的秃鹫炮艇、舰载机纷纷坠落，在城区炸开一朵朵橙红色的火莲，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轮到他们斯巴达，哪里还有精力去协助欧比旺。

这时候，欧比旺终于抬起了头。

他的视线已经模糊，却依旧能够看清达斯·维达身后那可怖的景象——莫斯艾斯利正在“死去”。

燃烧的建筑轮廓在热浪中扭曲，如同垂死者的痉挛。

他还察觉出自身的大限将至。

肉躯在刚才的那番交锋后，亦是濒临崩溃，连重新起身、保持站立都十分勉强。

“你永远找不到他”

老绝地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但带着诡异的平静。

染血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破碎的微笑。

见此，黑暗尊主突然抬起右手，五指成爪。

欧比旺的身体立刻悬浮而起，喉咙被无形的力量死死扼住。

灵能闪电顺着原力锁链奔涌而出，将老绝地的躯体包裹成一个人形的痛苦光茧。

“那我们换个问法。”维达的声音依旧冷淡，“你是想永久沦为我神奴仆，且无法超生，还是想痛快的死去，嗯？”

“呃——！！”

欧比旺的躯体在暗红闪电的缠绕下剧烈痉挛，每一寸肌肉都在背叛他的意志。

血管在苍白皮肤下凸起，如同蠕动的黑色蚯蚓，他的眼球布满血丝，几乎要挤出眼眶。

但即便如此，他的牙齿仍是死死咬合，将最后的话语锁在喉间。

在意识的最深处，绝地大师正进行着另一场更为凶险的搏斗。

原力的潮汐在他周围翻涌，死亡近在咫尺。

按照绝地古籍记载，此刻他应当放开肉体的束缚，让意识融入原力的光明面，成为不朽的英灵——

就像他的师父奎刚·金那样。

但当他尝试触及那个境界时，却感受到某种粘稠的阻力。

整个莫斯艾斯利的上空，一张由混沌灵能编织的巨网正在收拢。

那不是普通的原力屏障，而是某种更为邪恶的存在，就像蜘蛛为飞虫精心布置的陷阱，只等灵魂离体的刹那将其捕获。

尽管欧比旺对混沌邪神的了解有限，但眼前达斯·维达的状态，就是最鲜明的警示。

那些赐予达斯·维达力量的“神明”，显然不会满足于简单的杀戮。

它们要的是更珍贵的战利品——

一个绝地大师的灵魂，尤其是曾教导过“天选之子”的绝地大师。

他想起自己还算年轻时，奎刚·金的英灵在火葬堆旁显现，半透明的蓝光中带着令人安心的温暖。

但此刻他感知到的“彼岸”，却充斥着扭曲的低语，仿佛有无数张嘴正等待分食他的灵魂。

而且，绝地英灵并非永生。

即便成功脱离肉体的桎梏，维持意识存在的每一秒，也都在消耗积累的原力。

尤达大师曾私下告诉他，就连奎刚的英灵也在逐渐淡化，就像沙滩上的足迹，终将被潮水抹去。

而现在，混沌邪神对达斯·维达许诺的“永恒”，不过是换一种形式的囚笼。

霹——啪——！

这时候，灵能闪电“刺穿”了他的胸膛。

蕴含腐化的能量穿透了肋骨，在心脏位置撕开一个发光的裂口。

而欧比旺则是隐约看到了维达眼中的期待，那是对猎物自投罗网的渴望，于是这位老绝地大师做了一件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事。

他停止了对抗。

不是屈服，而是将全部意志力转向内部。

原力在他的细胞深处点燃蓝色的“火焰”，从分子层面开始自我湮灭。

这不是绝地教义中的“成为原力”，而是更为决绝的彻底消散。

？！

达斯·维达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感知到欧比旺的灵魂正在自我瓦解，如同沙漏中的流沙般飞速消散。

这种决绝的湮灭，远比死亡更彻底，意味着连英灵都不会留下。

“不！你休想！”

黑暗尊主的怒吼掀起实质化的声浪，四周的碎石与金属残骸在怒吼中化为齑粉。

他猛的张开双手，混沌灵能与黑暗原力如潮水般奔涌而出，将欧比旺所在的空间彻底凝固。

空气凝结成淡蓝色的结晶，时间流速被强行扭曲，就连飘散的尘埃都定格在半空。

欧比旺的“自焚”过程被硬生中断。

这位绝地大师的躯体像是被琥珀禁锢的生物，维持着半瓦解的可怖状态。

其胸口的裂痕中能看到闪烁的原力微光，却再也无法扩散分毫，唯有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还能转动，倒映着步步逼近的黑色梦魇。

“师父.”

维达的声音忽然恢复宁静，如同当年在绝地圣殿回廊里的私语。

他单手收起猩红色的光剑，其呼吸声在凝固的空气中异常清晰，并且腾出左手搭上欧比旺的肩头。

这个动作本该充满师徒之间的“温情”，可此刻，达斯·维达的动作，却让老绝地的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

“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固执。”

其左手的水晶指尖划破欧比旺的肩膀，并在皮肤上留下发光的腐蚀纹路，“宁愿彻底消失，也不愿给我想要的答案！”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落下，五根水晶指尖突然调转方向，然后猛的刺入欧比旺的胸膛。

虽说没有流血，但那些伤口边缘瞬间“碳化”，漆黑的脉络像网那样在皮肤下扩散。

达斯·维达的瞳孔亮起邪异的红光，看样子，是准备将腐化直接注入师父的身躯，达成“由内向外”的完全转变。

毕竟，他可不希望欧比旺通过自我湮灭，来达成逃脱束缚的目的。

其指尖已经刺入欧比旺的胸膛，水晶般的指甲泛起各色光芒，混沌腐化之力如同活物般在血管中游走。

“既然你不愿开口.”维达的声音如深渊回响，“那就让诸神亲自撬开你的意识。”

现在的他，见无法通过武力威迫、言语诱惑，迫使自己曾经的绝地导师屈服，那就直接把导师奉献给混沌诸神。

黑暗尊主能感受到混沌邪神们，正在亚空间中的饥渴注视。

将一位绝地大师的灵魂献祭，远比屠杀千万、数亿凡人更有价值，欧比旺的记忆、知识，尤其是关于卢克下落的线索，都将成为他换取更强力量的筹码。

轰——————！！！

然而，还未等达斯·维达真正发力，一阵撼天动地的响动打断了他的操作。

并且这不是普通的爆炸，是整个塔图因的大气层都在震颤，连带着被混沌“雾霾”笼罩的云层，都被某种同样超越物理法则的力量撕成环状，露出了久违的星空。

最主要的是，原本被定身的斯巴达、辅助军和阿斯塔特，亦是发现自己因这道突如其来的巨响恢复自由。

？！

重新获得身体掌控权的约翰连忙转身，雷神锤装甲也恢复运转，液压关节发出解脱般的轻微嗡鸣，然后往声源方向望去。

只见莫斯艾斯利北郊的地平线上，一道直径四公里的金色光柱贯通天地。

那光芒纯粹得不似人造物，更像是恒星核心的碎片坠入凡间，且光柱边缘跃动着闪电状的能量波纹，每次闪烁都在大气中引发连锁反应——

方圆数十公里的沙粒玻璃化，反射出千万个微缩的“太阳”；

游荡的混沌恶魔在光芒中尖叫蒸发，如同晨雾遇见正午烈日；

连天空中的腐化云层都被洞穿，形成完美的圆形真空带。

rou——————！！！

还未等约翰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一道同样散发金光的轨迹呼啸而来，以残影般的速度直奔达斯·维达。

嗡——轰——！！！

猩红剑刃与金光轨迹发生剧烈交锋，其刺耳嗡鸣更是响彻整个莫斯艾斯利。

刚刚，虽说散发金光的轨迹突然来袭，但达斯·维达依旧反应及时，当即把注意力从欧比旺·克诺比身上移开，并顺手展开散发猩红光芒的剑刃进行格挡。

不过，强大的力道仍是把达斯·维达给崩飞，然后像他如何对待欧比旺那般，被怼进一处废墟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