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福手指了好几处，“我已经核对过了，电阻器、电容器都有错的。”

实在让人气愤，刘光天嚷嚷道：“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居然给错了这么多。”

客厅里，刘海中猛一拍桌子，“吵什么！”

刘光天兄弟俩连忙噤声，屁都不敢放一个。

“就是，你们哥俩小点声。”

二大妈接着说道：“下午的时候，我听陈文茂家的应小凤说，咱们院9月份的电费比8月份多了5度电。”

“我觉得要算到李子敬的头上，他用了那个电什么头，肯定很耗电。”

刘海中纠正道：“电烙铁。”

二大妈跟着说道：“就是这个。”

刘海中仔细询问道：“李子敬这次没有和陈文茂家提前讲电费的事情？”

二大妈确定道：“没说，应小凤也觉得多出来的电费要算到李子敬的头上。”

相比收水费按各家人口数量分摊的简单容易，大杂院的收电费就是一项老大难的事情了。

1955-1959年，京城的家庭人均年用电量8.4度，每人每月不到0.7度。

1960-1965年，人均年用电量11.7度，每人每月用了不到1度电。

单单照明增加不了这么多用电量，多出来的主要是收音机、台灯这些的用电。

电费分摊的主要矛盾就出在这。

一般是按瓦(支)数平摊电费，但是各家的收音机、台灯的使用时间有长有短。

一回两回还好，大家邻里邻居的，都有碰上事的时候。

但总有那么不自觉的人，收音机听到半夜，台灯开着不关之类的，即使1度电只要0.148元，日积月累下来的钱也是很可观的。

这该怎么分摊？

分装电表也解决不了，用电量太低会计量不准。因为有总表，各家各户还要给损耗的电进行分摊。而且不自觉的人还会接线偷电。

随着时间推移，电器越来越多，大杂院的电费分摊会越来越复杂，这也是四合院邻居所有矛盾里最为明显的地方，时不时有拌嘴的。

电费找茬已经有盟友了，刘海中又问道：“水费呢？”

二大妈回答道：“水费和上个月一样，而且比去年9月多用了5吨水。”

刘海中决定吸取上次水费被阎埠贵笑话的教训，“等下看陈文茂来了会怎么摊上个月的水电费。”

前院的小年轻混得风生水起，最近在街道办很有曝光度，很是让人羡慕嫉妒。

这次轮值收水电费的陈文茂拿着记事本到了刘海中家。

“每个人的水费是1毛7分，二大爷您家4口人，水费总共是6毛8分。”

总水费没增加，刘海中疑惑道：“我家水费怎么比上个月还涨了？”

陈文茂仔细解释道：“刚好李子敬在家，我最早是到他家商量的费用。”

“他说，他在9月2号之后没有再用院里的水做仙草冻，还一个月都没有做饭。”

“所以这次的水费他不需要多出，可以像大家一样一起平摊。”

“我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

冤大头，李子敬是不想当的，虽然钱没多少也就1块钱，他没有惯着院子里的邻居们。

刘海中追问道：“那9月份怎么比去年多出了这么多用水？”

陈文茂尴尬笑道：“可能有些人以为李子敬会兜底，平时用水就比较不太节约了。”

“刚才一大爷还说了，要给全院的人讲一讲节约用水的事。”

刘海中虽然想找茬，但还是讲道理的，“是要教育教育。”

还要去好几家收钱，陈文茂没有多聊这些闲事，接着算起了电费。

“二大爷，您家是两盏15支的灯泡，每盏灯泡摊2毛钱；您的收音机只用晚上，摊5毛钱；您家电费一共是9毛钱。”

刘海中奇怪问道：“电费怎么比8月份还少了？”

陈文茂回应道：“这钱是按去年9月的电费计算的。”

“李子敬说他用的电烙铁次数多，试用收音机的时间也不定，不太好算钱，多的电费就归他负责了。”

不用陈文茂再解释了，刘海中明白了又是按低的作为参照。

该出的钱宁愿多出一些，不该出的钱不出，没地方可以指摘的。

前院李子敬洗好了澡、洗好了衣服准备回合作小组。

阎家兄弟俩早被他打发走了，俩兄弟没有电烙铁，用的是紫铜的‘火烙铁’。

没等阎解旷烧热烙铁头，他就找到了几处接错了线的位置，让俩人先别想着组装了先回去真正学会了再说。

李子敬刚走到大院的门口，遇到了遛弯回来的包大爷。

“包大爷，您吃了么！”

在卖收音机的业务上挣了10多块钱了，包大爷乐呵呵道：“早吃过了，在外面溜达了一圈回来歇会。”

“我刚才路过你那合作小组，她们好像是在准备晚餐？”

李子敬微笑道：“连续辛苦了三天三夜，小组成员们聚个餐，顺便联络一下感情。”

“除了炖了一锅小蘑菇鸡汤，也没准备什么好吃的，其他都是些黄瓜、茄子这样的家常菜蔬。”

他没有说得太详细，一锅到底是多大一锅？

实际是炖了两只鸡的一大锅，11个人吃，马马虎虎够吃。

“你们这三天够辛苦的，是要补补。”

包大爷打听问道：“我听他们说，你们合作小组还要生产什么奶茶？”

交道口街道办、治安所的人都有品尝过，已经算是公开的事情了。

李子敬笑嘻嘻道：“不是奶茶，是奶茶的配料。”

“过两天我们要邀请饮食店的店长，分管部门的领导来指导工作。”

“要是顺利的话，不用多久时间就会给饮食店供应配料了。”

包大爷夸奖道：“你办事仔细，肯定会顺顺利利的。”

“原来的豆腐小组眼看着要散摊子了，你去了没有一个月，这就又热热闹闹的了。”

实际刚好一个月了，李子敬笑着谦虚道：“不是我一个人能做成的，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

“你就不用过于自谦了，功劳是谁的，大伙心里都有数。”

包大爷突然压低声音说道：“你中院张大妈住院了，你去探望过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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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免审核，‘群众’、‘人民’，这两个词语会混着用，例如‘为群众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