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班之前,李子敬给来上早班的几名副组长、组长助理通报昨天会议的决定。
几人都没有意见,全听他的安排。
站得高看得远,搬了两个石墩子凑一起当讲台,李子敬站在上面讲话。
“我们有同志建议,把工作任务压实到每个人的身上。”
“这个建议很好,等培训工作结束就会给大伙确定工作量。”
“有同志还建议可以把工作带回家做。”
“经过小组会议讨论,考虑到两方面的因素,认为这是不可行的。”
原机绣小组的朱玉娟本来是下午班的,早上特意赶过来就是知道要开会,跟昨天的期望不一样立马发言。
“李组长,是哪两方面的原因?”
李子敬好整以暇道:“一呢,怕你们私下多生产,以小组的名义搞计划外生产扰乱市场。”
朱玉娟嚷嚷道:“李组长,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们呢?这是对我们的污蔑!”
“就是!侮辱我们的名誉。”“太伤人的心了。”
几名跳得欢的人立马出言附和支持。
“安静!安静!再TM的废话,我揍人了。”李子敬接过副组长罗少纯递来的鞭子。
见他貌似要玩真的,嗡嗡嗡的议论声顿时停了下来。
欺软怕硬,李子敬心中暗自不屑。
他接着说道:“二呢,我们生产的是吃进肚子里的食品,安全卫生是最基本的要求。”
“不是在这生产的产品,卫生没有保障,出了事谁也承担不起那个责任。”
“基于以上两个原因不许带回家生产,并且在这里的卫生工作也是重中之重,执行卫生工作一票否决制。”
李子敬停顿了下接着说道:“另外公布一项新规定。”
“在上班之外的时间,你们要是有想做一些其他工作补贴家用,小组是支持的。”
“你们可以自己商量合伙事宜,挂靠到小组名下,管理费没有减免,盈亏你们自负。”
对于单干心思重的人,他认为与其堵着,还不如留一条缝让她们自己去折腾。
然后再把她们踢出五星食品,让她们出去成为独立的合作小组。
原机绣小组的魏显琴问道:“不管我们做什么内容的工作么?”
李子敬确定道:“只要不违法违规,我再强调一遍,不要违法违规。”
“小组不干涉具体事务,你们也不要想小组提供财力物力的支持。”
“反正小组就是只管收管理费,其他的事一概不管。”
他自己的收音机小组没有找五星食品要过支持,反而支援了几千块钱补充流动资金。
有打样的先例,这么严苛的挂靠要求显得并不过分。
他也不怕小组下面挂靠的人会做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业务,能做出来算她们有能耐。
现在不务正业的合作社、合作小组很多,像印刷小组的宋之问等人就有在捣鼓收音机。
要是做亏本了,最后愿意安心上班,李子敬也欢迎这样的人。
很多事情要当事人吃够了苦头,她们才会觉得你是真的为她们好,不然只会觉得你多管闲事、断人财路。
一场算是大伙都能接受的会议结束,回家的回家,上班的上班。
邓长玉探问道:“李组长,我听说您昨晚去协助调查了?”
都是交道口辖区的住户,听到了消息关心两句很正常。
李子敬尴尬道:“说来惭愧呢,院子里的住户内讧,事情越闹越大,闹到治安所出面处理了。”
邓长玉问了个很常识的问题,“你们大院的管事大爷大妈之前没有帮着调解一下么?”
实话说,昨天的事情,李子敬也觉得很意外,“事情发展得有点太突然,几名管事大爷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吧。”
邓长玉推测道:“他们有点失职了,估计街道办已经派人去你们那大院了。”
事实也的确如此。
95号四合院,中院易中海家。
街道办的刘干事、居委会的马大姐,上门找三位管事大爷了解情况。
受了无妄之灾的刘干事无奈道:“你们95号院平常挺和睦的,这次怎么就闹得这么大?连带我都被王主任批评了好半天。”
始作俑者刘光天的父亲刘海中自我批评道:“主要是我没有管教好我那二儿子。”
“昨天我已经把他打了个半死,他以后肯定不敢再犯了。”
刘干事批评道:“刘海中同志,你这种单纯的打人并不能把人教育好。”
“关键还是要做通他们的思想工作,达到真正的和睦相处。”
马大姐帮着转圜道:“听说最早是刘光天和何雨柱闹的矛盾,你们具体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
院子里三位大爷你一句我一句,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刘干事总结道:“看来你们四合院的矛盾已经积累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这次的事情不是一个意外,是迟早会发生的,是一次矛盾的集中爆发。”
“还有,对许大茂搞投机倒把的违法行为也没有及时发现,主观上是思想麻痹大意了。”
刘海中告状道:“这都应该怪李子敬,他不要弄什么收音机就没这个事的了。”
刘干事没有顺刘海中的意,“这怎么能怪到李子敬那里呢?”
“就许大茂现在这样的思想动态,今天没有收音机,明天也有手表、自行车什么的事。”
“刘海中同志你对许大茂这次事情的看法还是太肤浅了,没有抓住其中的要害,思想问题。”
“许大茂本来可以安安稳稳的拿每单2元的劳务费,是他被腐蚀了的思想贪心不足这才起了歪念。”
要刘海中理解这么深入透彻,委实是难为他那高小文化的知识储备。
刘海中只好跟着表态道:“我一定多注意许大茂思想方面的问题,监督他不许再从乡下公社白拿土特产了。”
刘干事叮嘱道:“平常的一点一滴就在慢慢的腐蚀他的思想,你们要多帮助他思想上的进步。”
院里的三位管事自然是嘴上答应得好好的。
刘干事定论道:“何雨柱这次虽然是受害者,但他也不是没有过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