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李子敬回到95号四合院。
阎埠贵已经在院子里等他很久了。
“三大爷,您是为了你们学校的事情在等我吧?”
阎埠贵陪笑道:“我啥都还没说,你已经猜到了。”
李子敬随口说道:“我可没这么能耐,还不知道您有什么打算呢。”
阎埠贵还是陪着笑脸,“我能有什么打算,我没啥想法。”
院子里不合适细聊,李子敬笑了笑,“我有点口渴,上我那屋喝茶?”
“你家热水壶里的水肯定不热了,我回家给你带一壶热水过去。”
“那就麻烦您。”
“不麻烦。”
很快阎埠贵提着一壶热水上了东厢房。
李子敬热水泡茶,边忙边问:“三大爷,你们学校打算给那位丘老师一个什么处罚?”
阎埠贵坐在餐桌靠西位子,“暂停了他的教学工作,更具体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
“我不是校领导,对学校的很多事情都不清楚。”
李子敬没有闲工夫转圈子,“三大爷,您不会是想当副校长吧?我没这个能耐帮您。”
阎埠贵摆手否认道:“副校长!我哪敢想啊!我是听说你看我们那个余副校长不太顺眼?”
李子敬也否认道:“没有的事,他又没有得罪我,我也不认识他。”
“我只对胡乱打人不满意、对喝酒上课不满意,这个标准是对所有人一视同仁。”
“没撞见也就算了,既然撞见了,我觉得应该管一管,找一些有相同看法的人一起商量这个事,争取改一改规定。”
李组长算不上是多管闲事,这时候的谠员,为群众服务是不讲究工作范围的。
工作范围内的要做好,工作范围外的事也要做好。
就像刘干事之前帮李子敬修改文章,这并不是刘干事的工作内容,刘干事还是做了。
最近上95号四合院来帮聋老太打扫卫生的学生多了很多。
现在如火如荼的学雷峰的活动,大多数人做的事情都是自己工作范围之外的事。
而且李子敬反对喝酒上课、随意打人,是很符合现在的‘五返’,也很符合勤俭节约。
阎埠贵附和道:“喝酒上课还打人确实不好,我就从来不会喝了酒还去上课。”
李子敬心想更大的可能是舍不得花那个酒钱,“张所长怎么处理这个案子的?”
阎埠贵回应道:“我也是听人讲的,张所长不知道该怎么判,准备先请示一下城东分局。”
《57年治安管理条例》,殴打他人的,处10日以下的拘留或者警告。
但是学校出了比较严重的情况,家长一般都是选择私了,没有找到治安所,张所长的办案经验这次也就不够用了。
茶泡得差不多了,李子敬先给阎埠贵倒上,“张所长办案子有些谨慎了,要是我来,我直接判拘留10天。”
茶香浓郁,阎埠贵笑眯眯问道:“子敬你好像很不满意丘老师?”
给自己也倒好了茶,李子敬坐下问道:“棒梗也被打过,您知道这事吧?”
阎埠贵点头道:“听过。”
李子敬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刚好有一次我看到棒梗脸上有巴掌印子,我就问了棒梗。”
“棒梗还没说,您家老三阎解旷帮着说了。”
“说是那位丘老师很喜欢打人,即使答对了只是答慢了也要挨打。”
“答对了也要挨打,您说说,这像话吗?也就是跟我搭不上,不然我非得抽死他。”
李组长的气势越来越强,说起狠话来,院里这位三大爷不是当事人都有些发憷。
阎埠贵缩了缩脖子,“做得确实不太像话。”
“学校里的领导都没管,我也管不了,最多劝那么两句。”
话题又扯到学校领导,李子敬直言道:“跨了部门了,我想帮您进步也帮不上。”
阎埠贵斟酌问道:“子敬,你这次找市里反映情况,会不会把余副校长当反面例子写上去?”
李子敬反问道:“您刚还说副校长不敢想呢!”
阎埠贵连忙解释道:“副校长,我就是想当我也没辙。”
“但是别人一个接一个的往上升了,这不就空出其他位置了,副教导主任,我还是能争取争取的。”
其实不当官更好,不过,李子敬真要这样劝阎埠贵就是在得罪人。
好家伙,你自己当着干部,劝别人不当干部更好,那你自己怎么不退下来。
李大组长也就没有劝阎埠贵,“你们那个余副校长很经常喝酒么?不然我也不好拿他举例子。”
聊到这个,阎埠贵的话就多了,“他跟丘老师两个人三不五时就要喝两口。”
“全学校就他们两个最好酒,前两年大伙都没钱吃饭了呢,他们两个还能凑钱喝酒。”
“你说他们算不算是经常喝酒的人?”
李子敬满意道:“算!肯定算!而且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偶尔犯错误那是思想意识开小差,长期犯错误才显得恶劣。”
阎埠贵赞同道:“你说的没错。我觉得丘老师一直没事,余副校长的责任最大。”
李子敬顺手拉一个免费劳力,“正好,我写建议书需要一些实例,您来帮忙参谋参谋。”
“三大爷,咱们先说好咯,例子不能是添油加醋的。”
事关副教导主任的职位,阎埠贵保证道:“我不是那样的人。”
李子敬也不全指望阎埠贵,满大街的小孩子,到处都能问到相关实例。
本来,他是想用这个借口去找小姑娘涂筠梅套近乎。
让他没想到,工作队的人恰好去参加整个公社的集中整训了,连胡家沟的胡队长等人也全都去了。
这让李子敬很是可惜,浪费了这么一个很好的搭讪借口。
前院,院子里。
许大茂一脸晦气的扶着自行车回来了。
三大妈主动给了笑脸,结果被许大茂视而不见,虽然不至于生气,三大妈也懒得打招呼了。
拿着衣服走到倒座房的阎解成房间。
三大妈问自己的大儿子,“许大茂最近是不是在厂里又出事了?”
阎解成奇怪问道:“许大茂怎么了?”
三大妈把叠好的衣服放在椅子上,“刚才在院子里,他刚从外面回来。”
“我也刚出房门,我就想给他打个招呼问候一句。”
“他连理都没理我,当没看见这么一个大活人,扶着自行车直接回后院了。”
阎解成幸灾乐祸笑道:“许大茂现在是在走背字,您离他远一点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