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敬的借口一套套的，“作为好朋友，你们连午饭都没吃就过来帮忙了。”

“也就是这里的条件简陋，不然我怎么也不能拿饼干和巧克力打发你们。”

“作为好朋友，我本来应该要在市里的大饭店定一桌饭菜和你们一起边吃边聊的。”

李组长边说话边给两人发汽水了。

硬塞过来的，两女也不好不接。

不管是谁都喜欢被人所重视，涂筠梅心里挺满意的，“那么破费，我是不会去的。”

“那你就变成浪费粮食的落后分子了。”李子敬又从斜挎包里掏出一大堆饼干、巧克力、牛肉干。

兰谨言好奇道：“你的斜挎包怎么这么能装东西？”

李子敬随口糊弄道：“斜挎包都一样，不是铁盒包装就能多装一些。这些够你们吃的吧？”

涂筠梅诧异问道：“你自己不吃啊？”

李子敬晃了晃汽水瓶，“我已经吃过饭了的，我喝汽水。”

一堆好吃的，兰谨言也挺开心的，“就我们两个，你当喂猪呢，我们两个吃不了这么多的。”

李子敬笑着揶揄道：“不错哦，你还懂喂猪！学到能耐了。”

“我们也有去帮忙喂猪。”涂筠梅不想显得自己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兰谨言得意道：“我发现猪其实很聪明、很讲卫生，猪栏也不是最臭的，更臭的是鸭棚和牛栏。”

“你这话我很赞同，骂那些蠢人用蠢猪、笨猪这些词是对猪的侮辱。”

闲聊着天，时间过得快。

两女没吃多少，剩下的饼干、巧克力等，李子敬也给她们两打包好让她们带回去当点心吃。

城东，东直门外。

红星轧钢厂。

许大茂已经知道了厂里的谣言，特意跑到傻柱打菜的窗口。

“傻柱，是你给我造的谣！”

傻柱拎着一把大勺子，“我造什么谣了？”

许大茂稍微后退了半步，“你造谣我跟鸡睡一块。”

食堂里看热闹的人哄堂大笑。

傻柱更是笑得满脸褶子，“许大茂，我发现你这人真有意思。”

“你回四合院去问，问那些不会说谎的小孩，你是不是和鸡睡一起了？”

许大茂手指着傻柱放话道：“傻柱你给我等着，我去保卫科叫人。”

“我告诉你，我许大茂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傻柱一点儿不带怕的，“你尽管去叫！你要是不敢去叫，你就在这当着大伙的面喊我三声‘爷爷’。”

恰好，杨厂长到食堂来检查工作，“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

大好机会，许大茂告状道：“杨厂长您来得正好，傻柱他在厂里给我造谣，抹黑我的个人名誉。”

厂领导来了，傻柱也不敢瞎嘚瑟了，“杨厂长，许大茂往我身上泼脏水，他的那些丑事跟我无关。”

杨厂长追问道：“什么丑事？”

许大茂还没开口说话，旁边的秘书附耳说道：“厂里有传言许大茂因为老婆不在家，经常在外嫖娼，人都睡到了鸡窝里了。”

杨厂长皱眉问道：“许大茂，你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秘书肯定没讲好话，许大茂委屈道：“杨厂长，您听我说。”

“我前几天不小心喝多了，没留神就睡在了院子里，刚好旁边是养鸡的鸡窝，傻柱他就造谣我嫖娼。”

傻柱嚷嚷道：“许大茂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给你造谣了！你用不上可以挖出来捐给那些需要用的人。”

杨厂长喝问道：“傻柱，我问你，许大茂到底睡在哪了？”

傻柱老实回话道：“我们那个四合院的院子里。”

“杨厂长，许大茂的谣言真不是我说的，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认定是我干的。”傻柱找补了一句。

杨厂长很讨厌厂里的各种谣言，“许大茂，你有证据么？”

许大茂哪有证据，“咱们厂其他人不知道我睡在院子里的事，傻柱平常就跟我不对付，他的嫌疑最大。”

傻柱驳斥道：“你那点破事，别说咱们大院几个在厂里上班的人了，整条胡同的人都知道了。”

“胡同里有多少人在咱们厂上班，你自己去数。”

许大茂反驳道：“他们跟我又没仇。”

杨厂长打断说道：“行了，你们俩别吵了。许大茂，我让厂里广播站帮你说明情况。”

有这种好事，许大茂高兴都来不及，“谢谢杨厂长！谢谢杨厂长帮我挽回清白。”

傻柱也没意见，这件事本来与他无关。

搞定了两名当事人，杨厂长接着又对众人说道：“大伙也别围着了，下午还要上班，抓紧时间打饭吃饭。”

大伙看了热闹，傻柱过了嘴瘾，许大茂挽回了名声，杨厂长主持了公道。

貌似皆大欢喜的一个结局。

回城的李子敬也收到了一个好消息。

莫副所长抓到了泼尿的人。

组长、副组长办公室。

安保副组长罗少纯讲述完案情，跟李子敬等人猜测的一致，是被赶走的人搞的报复，胖大婶的未来女婿带朋友做的。

罗少纯点评道：“人还挺聪明的，住在朝阳，犯完事跑路的时候特意往西边逃窜。”

“莫副所长一开始就被误导了，在城西、石璟山跑了好多冤枉路，最后在朝阳才逮着他们。”

“认错态度比较好，又是第一次犯事，只给了3天拘留。”

李子敬有不同的看法，“一些小聪明而已，真聪明就不会干这种蠢事了。”

罗少纯自然是不会反驳李组长的，“您说的对，耍小聪明要不得。”

“关键还是他那个丈母娘使坏，歪曲了事实，诬蔑我们五星食品不能接受她的产量排第一名故意找茬打压她。”

“我呸，她什么时候产量排到过第一名了。”

李子敬懒得搭理这些琐事，只问结果，“这个怎么处罚？没有再给从轻了吧？”

罗少纯回答道：“教唆犯肯定没有从轻的，最顶格的处罚，拘留10天。”

《治安管理条例》第二十三条，‘教唆或者强迫他人违反治安管理的，按照所教唆、强迫的行为处罚。’

李子敬啧了一声，“有些人，明明自己有错，就是不认账，还想着报复。这个风气不对。”

同在办公室的吴四娣附议道：“这个风气是不好。”

罗少纯理所当然道：“落后分子不都这样么？”

这话挺有道理的，李子敬说道：“也是，都是落后分子了，会干出什么事来也不稀奇了。”

这件事也就这样过去了，还有一件事没完。

李子敬询问道：“冯灵峰那边进展怎么样了？”

罗少纯小声说道：“听邓大姐说，冯灵峰的情况看起来很简单又感觉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