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回来了”,千暮羽正在想着即将来临的斩首大战,就听到钱娟儿一声呼喊,把自己的思想拉了回来。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叫我千公子,或千哥哥都行”,千暮羽反问道。
“你是我家小姐紫娇的夫婿,我是紫娇小姐的丫鬟,不叫你姑爷,那该叫什么”,钱娟儿盈盈一笑,辩解道。
“这丫头”,千暮羽轻声说了一声。这钱娟儿原来也是叫自己千公子的,只是那天晚上她陪紫娇来到自己房间,本想着她已经回去了,谁知道第二天早上发现她竟然在外间的椅子上坐了一晚。
那紫娇自然是想到了晚上与公子间的情话和声响,所以脸庞红扑扑的、羞涩异常,追着那钱娟儿要打,谁知那钱娟儿并不躲闪,动情地说道:“是姑娘把我救了出来,又教我武功,姑娘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娟儿无法报答,只能一生一世做姑娘的丫鬟,这小姐来会情郎,丫鬟自然要看家护院”,这钱娟儿说的言之凿凿,让紫娇抬起来的手又轻轻地放了下来。
自此以后,这姑爷的叫法就成了口头禅。米娇和景兰听到了,也是莞尔一笑,她们认为,钱娟儿以丫鬟自称,把米娇、景兰、紫娇当作大小姐、二小姐、三小姐,自然,这姑爷的叫法也是无可厚非的,只是表面上她与那紫娇走的更近。
千暮羽望着米娇和景兰和煦的微笑,想到自己与米娇在蜀山之巅的那次亲密接触之后,至今已经近四个月了,偶尔想到她俩中的海情花之毒,或许会有求于自己,所以一直等待,谁知四个月过去,却一直毫无动静,或许那毒不攻自解了吧,千暮羽这样思索着,心中隐隐地有一种失落感。
但看到米娇和景兰的腹部比之前胖了许多,倒是暗自好笑,动少则体胖,随口说了出来:“米娇和景兰要多多运动啊,看你俩都发了福了”,谁知道这米娇和景兰竟然莞尔一笑,妩媚动人地瞥了一眼千暮羽,轻瞋道:“公子倒是会装好人啊”。
“我,装好人”,千暮羽心中重复了这句话,回头见到钱娟儿掩口而笑,似乎找到了倾诉对象,对钱娟儿说:“娟儿,你看,他俩……”。
钱娟儿笑着对千暮羽打趣道:“公子以前对她们做过什么事,真的都不记得了吗”,顿了一下,钱娟儿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对千暮羽说道:“告诉姑爷吧,再有几个月,姑爷就将添丁添口了”。
“啊”,千暮羽恍然大悟,之前听柳嬷嬷说过,海情花就是催情花,它催动女子排卵,尤其是发作的时候,也是最为旺盛的时候,十有八九会一举中标,这海情花之毒,就迎刃而解,原本是海怪娇岸和景芷算计米娇和景兰的,不想自己被推到了前面,这景兰还把连剑当成了自己,“扯不断、理还乱”,千暮羽思索着即将开始地战争,眉头拧在了一块。
“马上就要有仗打了,把你们安排一个养身的安全地方”,千暮羽思考着,想到柳嬷嬷的药仙洞,应该是一个生养孩子的好去处,尤其是这种异类结合体,千暮羽唯恐有失。
等到晚饭的时候,千暮羽和自己的几个徒弟聚在了一起,他把马上就要开打的阵仗简单叙述了一遍,然后,话锋一转,“目前米娇、景兰都有了特殊情况,所以我考虑她们去柳嬷嬷的药仙洞更为妥帖,今晚就出发,就由贵生和紫娇护送”。
这米娇和景兰自然知道生养孩子的不易,尤其是月份再大一些自己的行动不便,那米娇和景兰柔和地望了一眼千暮羽,犹豫地说道:“只是我们都走了,谁来侍候老爷您呢”
“不用你们侍候,也就是这些天了吧,队伍就要朝鄂湘开拔,距离你们那里就近的多了,我去看你们就更加方便了”,千暮羽思考着即将开始的斩首行动和湘鄂边的交战,一定会有更多的丈打,所以马上劝阻道。
“我自然也去侍候小姐啊”,钱娟儿急匆匆地说道。
“只是你无法跟他们一起生活啊”,千暮羽想起来宁都不远的药仙洞,欲言又止。
“小姐,你看”,钱娟儿嘟哝着嘴,朝紫娇求援,她知道:紫娇跟她是最亲的姐妹。
紫娇望着钱娟儿委屈的样子,心中异常地不忍,想到,大不了我和娟儿再回来找千公子,所以她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说道:“娟儿还不知道我们的来历,让你见识见识也好”。
月光洒在琉璃山上,千暮羽随着紫娇、米娇、景兰、贵生,还有丫鬟娟儿,从房后的崖壁上攀援而下,来到了滚滚的嘉龙江边。
紫娇在前,一下子跃入了嘉龙江中,忽而就不见了踪影。一旁的钱娟儿虽然刚才紫娇已经向她坦承了自己的身份,但是面对着钻入江中的小姐,还是兀自不敢相信,她正怔怔地望着江水发呆,想着在人间被视为仙怪的传说,难道真有其事,而且自己还真地遇上上了,她掐了掐自己的胳臂,隐隐的疼,看来真的不是梦境。
“快上啊,你家小姐等你呢”,千暮羽指着江边一个宽阔的影子,对钱娟儿说道。
那钱娟儿从沉思中惊醒,一个手拉着千暮羽,颤颤微微地爬上了那个脊背之上,老半天也不敢松手,直到后面的景兰、米娇,殿后的贵生都下了水,这才松开了千暮羽的手。
看着坐在水面上的钱娟儿顺江而下,直到消失在千暮羽的视线里,千暮羽才收回目光。他想到自己在申城遇到这蛟龙洞的师徒几人的经历,五个多月来的往事经历,如同梦中,人间的传说一步一步地走入了自己的生活中,若非亲身经历,哪人会相信它的真实性。
“义弟,我找了你好一会儿了”,刚刚攀上悬崖,银镇从一个暗影里奔了过来。
“兄长还有事,尽管吩咐就是”,千暮羽望着银镇,笑呵呵地说。
“琉璃山的邹南千总和他带来的十几个人,可是刘副帅安插的卧底,另外天垭口的司德旺,也与大帅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后天的行动,明天就要安排下去了,万一走漏了风声,我们可是前功尽弃啊”,银镇有些犹豫地说道。
“天垭口的司徳旺,倒不用耽心,他对刘刿目前是完全放权,只要刘刿不向他透露具体的行动计划,到了后天无论行动成功与否,他都会接受那个结果,因为他已经完全被刘刿架空了。只是这邹南带领的十几个人倒是一个麻烦,现在也不知道他在部队中渗透有多深,尤其是在招募新兵的过程中,有不少可是邹南亲自招募,所以也不得不防啊”,千暮羽也说出了自己的耽心。
“要不,我们这里的新兵全部不用,还用攻击时的那部分侠客”,银镇最后下定了决心。“只是我们的力量有些单薄”,千暮羽想到三个多月前袭击瀛台山的那部分武林侠客,虽然后来走了一部分,但仍旧有40多个人,与参加会议的中上级军官,也只能是势均力敌。
“这样,由你的几个弟子率领80人的女营队伍,全部参战,她们去与武官对打不现实,但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还是有把握的”,银镇建议道。
“我的那几个弟子都已经回宁都了,这不刚刚送走她们”,千暮羽指着身后的嘉龙江,说道。
“有事”,银镇有些惊异,因为好长时间没有见到千暮羽的这几个女弟子了。
“她们、她们有了身孕,所以回去了”,千暮羽有些羞涩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