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庄道源坐着汽车一溜烟向南去了，显然是回了老城区。

指挥石像鬼耗费太多精力的苏苍头靠在座椅上吩咐许铁军：

“不跟庄道源了，待会咖啡馆和他后面的女人给我盯上了，大概率和那个廖雅芳有关系！”

“女人！督察确定是女人！”许铁军有些好奇苏苍为何能确定约会的是个女人！

嗯？

苏苍能说我看见了吗？

幸好有些急智，不至于让许铁军认为是个信口开河的领导，解释道：

“庄道源进咖啡馆可是揣着首饰盒的，出来的时候身上还有吗？所以大概率是个女人！”

“也对！”许铁军想了一下同意了这个说法，随即两人一个休息一个将汽车向前开了一段路盯着咖啡馆门口。

大概有二十多分钟，一个身穿紫色旗袍，踩着高跟鞋，拎着手包的妩媚女子走出了咖啡馆。

许铁军轻轻拍了下苏苍，看着他睁开眼睛，用手指指了下那个妩媚女子。

苏苍抬眼看去，的确是包间中的女子：“跟上去！你看她手包被什么硬东西撑得那么鼓！我猜就是庄道源送她的首饰盒！”

知道结果寻找理由支撑总是比较容易的。

许铁军很佩服督察的眼力，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汽车缓缓发动，向着咖啡馆方向前行。

那女人走到马路边，抬手招了一辆黄包车，说了句什么，那车夫脸色一喜，双脚发力拉着那女子飞速向着东方跑去。

有着石像鬼作弊的苏苍强忍着不适，指挥着许铁军遥遥跟在那辆黄包车后面，一直保持着一个街道拐角的态势。

黄包车一会南向，一会东向，再跑一段折而向北，但总体保持了向东的方向。

沿途还会在某些店面前停下来，那女子还会进入店内，在一个裁缝店定了一身衣服，出门时手里多的那个纸条就是证据。

又在一家白俄面包店买了一块面包，又去了一家金店，貌似鉴定了庄道源送的首饰。

还有一次这女人进了家咖啡馆，而车夫却直接拉着车离开了，这架势就是这女人要在咖啡店待一段时间了。

可在石像鬼的视野里，那车夫绕了一个大圈来到了背后那条街，在这个咖啡馆的后门接了女人再次向东去了。

从中午一点多一直转到下午四点多，黄包车停在了黄浦江路三井洋行门前，女子付了车费。

苏苍这才知道那车夫为何如此高兴，换了任一个车夫三个小时可以挣三块大洋都会很高兴吧！

最后女子买的那一块面包也被送给了车夫。

看着车夫走远，女子招手又唤来一辆黄包车，这次没有再东跑西跑，黄包车直直向北而去。

可能是三个小时的晃悠，让这女人确认了没有人跟踪，所以放松了警惕。

不过今天这一通乱转，换个人跟踪怕是要被这女人甩掉了，就那个咖啡馆怕是没几个人能料到是个金蝉脱壳之计！

除非是对这附近非常熟悉，知道这个咖啡馆走个后门才能跟上这女人。

所以此刻这辆新的黄包车再没做什么迷惑动作，一溜烟到了HK区，来到一个苏苍进去过的地方：日本海军俱乐部！

那个里面有游泳池的大会所，亚历克斯和苏苍见面的地方。

女人付了车费，下了黄包车袅袅娜娜的直接进了俱乐部。

没有任何阻碍，可见是个常客了。

“嘶！真是日谍！”许铁军远远的停了车，看见女人进了俱乐部，倒吸一口冷气道。

“怎么！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精神有些萎靡的苏苍有些好奇许铁军熟悉这地方。

许铁军也有些奇怪，督察坐着车怎么感觉这么疲累？

难道是自己这车开的有问题？

“大名鼎鼎的日本海军俱乐部！吃喝玩乐应有尽有的地方，没有熟人介绍、没有日本人带着，不是日本人可进不去这地方！”

许铁军有些艳羡的说了一句话。

“我可是在里面吃过饭的！你这话是说我是日本人？”苏苍没好气的怼了许铁军一句。

“哎呀！属下说错话了！英明神武的督察怎么会是日本人！”许铁军赶紧找补，

“督察能去这里吃饭，那可是给他们面子！”

“行了！少在这卖嘴！”苏苍打断许铁军的刷宝，

“进了这里虽然不能说一定是日谍，可也说明她和日本人脱不了关系！只是这下不好跟踪了！”

苏苍虽然可以通过石像鬼再去探秘，可一来长时间控制石像鬼让他头疼欲裂，再继续下去他怕身体出问题。

二一个长时间待在这地方，容易被人发现，HK区巡捕房虽然换了总巡长，可谁知道下面还有多少人被日本人拉拢了。

在这附近长时间停车就很容易被这些巡捕发现，平白暴露了苏苍的存在，一个不好就会被那女人知晓，再断了这条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

“可以通知竹叶青来，帮派里也有些路子，只要盯住这女人的落脚处就行了，我们明天就可以再接着跟踪！”许铁军建议道。

苏苍沉默着指挥石像鬼跟了进去，看到那女子进了一个包间，明显是要和人在一起吃饭。

这个时间吃完饭也就晚上七八点了，也足够苏苍安排接替的人手。

切换回视线，让石像鬼回家扮演屋脊兽去了，苏苍无比希望这家伙能长长脑子，也不用自己这么辛苦了。

同意了许铁军的建议，两人迅速赶会了巡捕房。

进了督查室就安排路歌去找竹叶青安排盯梢的人，当然这些都是明面上的，实际真正盯梢的正是路歌。

在晚上行事路歌都要比苏苍有优势，当然这是在不动用作弊器的情况下。

交代了女人的样貌，在海军俱乐部的房间号，就让路歌出去办事了。

高矮胖瘦组合依然在调查阿芳的事情，不在督查室，崔幸平那个小鬼子也不在，大概去执行苏苍的指示，去寻找日本人方面的线索了，也不知道都三天了，能找到什么线索！

指挥其余人分别去看住庄道源，调查南友良的其他同事，按照今天听到的谈话，大概率日本人的目标依然在这些机要秘书身上，苏苍打算防患于未然了！

通通以红牡丹案的名义做了安排，就急忙回家休息了。

这一天折腾的真心撑不住！

没想到睡觉也不安生，大概到了凌晨一点多，苏苍被路歌推醒了：“督察！遇到硬茬子了！”

指了指他的左臂，苏苍看到一个枪孔出现在了路歌的衣服上，也就是路歌反应速度仅次于苏苍，换个其他人可就中枪了！

“两个日本人！都用三八大盖，四百米都不用瞄准，举枪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