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林奇堡的选举年,进入十月中旬之后,选举进行了最后冲刺。
小镇会在林奇堡广场、林奇堡学院门口、林奇堡音乐厅,工业区小广场等人流密集的地方,设置演讲台,供竞选者进行演讲。
这是小镇建镇时的传统。
当然,现在已经沦为了议员们,应付差事的好地方。
只要在选举前,给员工们多发一个月工资。
在选举时,多准备一些超市打折券,选票就到手了。
尤其是大萧条,选票彻底同面包和工作岗位绑定了。
所以,近几年的镇民对于选举,没有太大兴趣。
毕竟选来选去也就那么几个人。
这种风气导致被选举的老爷们,也学会了应付差事。
几个人把几个演讲的地方大家排个表,今天你,明天他。
一上台随便讲两句,发上三轮奖券,议员位置就到手。
在这种环境下发家的安迪·琼斯,也是如此认知。
不过作为一个新人,他认为还是要认真演讲,就当给自己公司打广告。
所以,安排好多米尼克以后,自认为合作了很多次的警察们应该不会掉链子。
安迪就早早睡下,打算明天一雪前耻。
顺利拿到议员位置,彻底摁死里奥与福克斯这两个小崽子。
梦做的很香,当他被惊慌的仆人推醒,穿着睡衣来到自家门口的时候,脑子都还是懵的。
门口地上,鼻青脸肿,断胳膊断腿的工人。
尤其是在小镇,一直凶名在外,震慑力十足的多米尼克。
那张脸被打的,如果不是它标志性的身高,安迪真没认出他是谁。
失败了!警察呢?
当安迪黑着脸站上演讲台的时候。
看着下方聚拢过来的人,安迪的脸更黑了。
台下两千人,一半穿着老旧的军装,一半是普通镇民。
退伍兵们还没说什么,镇民们先开口抱怨道:
“为什么是安迪这家伙,戴斯蒙德呢,昨天的人他到底救没救了呀?
那颗落下来的炮弹炸没炸呀?
他背着战友回到战地医院了么。”
更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道:
“安迪你先下去吧,戴斯蒙德讲完故事你再上来。
我们现在没兴趣听你那又臭又长的长篇大论。”
本就心情糟糕的安迪,彻底对这场演讲效果死了心,无视下面嘘声一片,直接拿出稿子念了起来。
此刻,安迪只想尽快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演讲。
赶紧查清楚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他甚至连惯例打折券都没送,这让他离场的时候收获了‘小气安迪’的外号。
“还想得到我的打折券,该死的穷鬼。”
顶着谩骂与白眼儿,走出人群的安迪嘀咕着。
突然他身后传出了欢呼声。
安迪以为穷鬼们终于学会了,为了打折券,掩饰一下他们那张臭嘴。
他刚转头准备接受这些欢呼的时候,就尴尬的看到。
演讲台上一身笔挺军装,胸前挂满勋章的戴斯蒙德挥着手走上演讲台。
在他身旁是同样一身漂亮西装的莱斯特文神父。
当他们站上演讲台的时候,
教会的修女,退伍军人协会。的工作人员,抱着箱子走进人群。
箱子里放的是刚刚人们没有领到的打折券。
欢呼声更高了。
已经有人喊到
“戴斯蒙德,干脆你竞选议员吧,我肯定把票投给你!”
“没错,我也投!”
这样的声音此起彼伏。
听到这话,安迪冷笑一声,天真的穷鬼,真以为政治就是这么简单?
一个农夫,打了几场仗,会讲几个故事。
就可以无视别人几代人的努力?
笑话!
自打安迪有记忆起,林奇堡还没有穷鬼翻身的例子。
“1683年,七个遭迫害的清教徒移民,漂洋过海来到这片土地。
他们当时一手拿着圣经,一手拿着锄头。
开辟了名为林奇堡的聚居地。
除了其中一个人自称为神父之外,其他6个人都只有一个身份。
那就是农民。
他们通过自己的努力在这片土地上扎根繁衍。
在他们的努力下,聚集地变成了灵奇堡小镇。
这7个创始人也成了7人议会的前身。
正是因为有了他们,才有了我们的今天。
林奇堡的传统一直都是农民。
今天这片土地再次被上帝所注视,因一个人伟大的行为感动了祂。
戴斯蒙德,一个被上帝眷顾农夫的孩子。
他是勇气与忠诚的象征!
他是美利坚精神的象征!
是时候让我们恢复传统的。
我即将离任,现在我郑重的向你们介绍,我希望的继任者戴斯蒙德。
希望你们可以把票投给这个被上帝所注视,注定要带着小镇走向辉煌的男人。”
莱斯特文神父话音落下,提前在人群中安排的人开始带节奏。
他们挥舞着自己的双手高喊道:
“被上帝眷顾的戴斯蒙德。”
在他们的引领下,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挥舞高喊。
很快就形成了有韵律齐声高呵!,
巨大的声音放射性的向远方传去,吸引了更多的镇民到此。
更多的人加入了进来,声音越来越大,很快形成了规模。
就在人们兴奋高喊的时候,位于林奇堡学院不远处,琼斯的建筑工地上。
几名酗酒员工再次与工地睡觉的员工发生争执?
酗酒员工们骂偷懒员工不出活。
偷懒员工骂酗酒员工瞎搞。
双方积怨已久,矛盾终于在此刻爆发。
从素质问候,到拳脚相向。
在工地上演全武行的那一刻,闹的最凶的几人离去。
里奥与福克斯并没有商量,但他们都默契的在琼斯的工地安插了钉子。
双方的械斗逐渐升级,战场的范围越来越大。
不知是谁碰到了夜间施工用于取暖的火炉。
火焰又恰巧燃到了爆破地下硬石头的火药。
巨大的爆炸,助力着火焰的燃烧。
械斗停止,未受爆炸波及的工人逃出炼狱,琼斯的工地已成一片火海。
爆炸的响声与燃起的黑烟。吸引了镇民们的注意。
“我完了,完了。”
安迪瘫软在地。
“我的狗呢,我的狗呢?”
安迪癫狂的在家中寻找着自己的猎犬。
每当遇到困境的时候,他喜欢在书房一边给狗喂食,一边思考。
但他今天怎么也找不到,暴怒的安迪拳打脚踢着服务他20年的黑人管家。
“啊!”
一声惨叫从楼上传来。
听出是儿子的惨叫,安迪哪还顾得上狗?
三步并做两步冲进儿子的房间。
就看到,大卫脸色苍白的倒在床上,口吐白沫。
他的身下一片血迹。
在他的胸口,一颗血淋淋的狗头,正注视着晕倒的大卫。
“啊。”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安迪心口一阵绞痛,惨叫了一声,也晕死了过去。
没有人注意到,琼斯家的庄园墙边,菲斯一个踮脚,轻松的跃出庄园。
听到别墅那边传来的叫声。
菲斯的嘴角划出诡异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