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不能太闲,太闲了就容易惹人厌烦。
关之淋和钟楚鸿在忙着拍年终广告,阿妈在忙着为春节做准备,
阿爸也在一旁帮忙着,今年陈家村的人一些人说是春节要上来拜年。
陈永乐虽然暗搓搓的感觉他们过来的目的不单纯,但阿爸阿妈却不这么想。
家里人都在忙,就连阿妹最近也迷上那台为调音师拍摄买来的钢琴,天天往这边跑,
陈永乐忍了两天噔噔噔的乱敲声,直接送给她,搬到她房间去了,
至于请钢琴老师的费用,她自己从阿妈那里磨过来一部分,又从自己的小金库里掏了一份。
年终将近,
陈永乐跑了趟嘉禾,把答应给程龙的剧本《红番区》交给他,
又去接钟楚鸿,两人吃了顿西餐,看了场电影,告知接下来自己计划,并答应她生日那天陪她过。
然后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提笔在纸上写道:【第一卷:西北有雏凤】
“六千里归乡上酒,白狐儿脸佩刀入城。”
“老仆笑的很淳朴很灿烂,一张老脸像只有出了远门到了荒郊才能瞅见的大片芦苇丛,
可能谈不上壮阔,却有着自己的情怀。
黄昏中,官道上一老一少被余晖拉长了身影....”
当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时间就流逝的很快。
这部总管难得没有太监的作品,虽然有很多人看不上眼,但陈永乐还是觉得可以的。
至少放在现在的小说市场,算是一种新的文风吧。
把江湖与庙堂揉捏在一起,虽然借鉴了很多历史人物,算是一部角色大杂烩。
但故事的设定和剧情上对这个年代来讲,还是标新立异的。
至于会不会有人吐槽乱写历史名人,这点倒是不用担心。
香江本身就是一個大杂烩的地方,全世界各个地方的文化都往这边流。
就这里人的历史水平,陈永乐丝毫不担心。
不然金镛诋毁道家祖师一事,至今为什么没有人反应。
真要论起来,几乎所有的小说作家的作品或多或少都会招人诟病,全都不要跑。
通俗小说嘛,本身就是娱乐化,
只要剧情没问题,读者喜爱,管你是写的对不对。
而这部大总管的雪中,恰恰融合了这几点,既有逼格,又能满足读者的阅读兴趣。
至于三观,呵呵。
这事得问杜飞,他最清楚。
噼里啪啦——
当窗外响起阵阵的鞭炮声,陈永乐这才抬起头,恍然了下,回头看向墙上的挂历,
才知今天是除夕。
他从沙发椅上起身,伸了个懒腰,看见镜中的自己满面胡须,没由来的一笑。
这十来天,他几乎是窝在书房。
早上六点起床到晚上十一点睡觉,所有的心思都落在小说上。
一天一万多字,目前为止第一卷算是写了三分之一。
剧情刚好写完上武当,姜泥送书这段。
洗了个澡,褪去身上的疲倦,刮完胡子,换了身清爽的衣服,
随后来到了阿妈这边。
“嗯?阿哥?你出关了?”
阿妹陈慧芬一听敲门声,蹭蹭蹭的丢下手中的活,跑过来开门。
“大过年的,能不能说点吉利话。”
陈永乐摸了摸她的脑袋,又赏赐了她一個脑瓜崩,
随后朝着厨房的阿妈和帮忙剁骨头的阿爸打了声招呼,就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吃着柑橘,看着关之淋包饺子。
被弄乱发型的陈慧芬气的在身后哇哇大叫,然后撒腿跑到阿妈那里控告陈永乐的恶行,
说自己脑门肿了,要去房间抹药,还说头也晕,要去躺一会,
实则是偷懒。
阿妈李秀宁一点都不惯着,直言道:
“随你,饺子包完就有派利是,没包完就没有。”
“咦,阿妈我觉得我好像好了,好神奇呀。”
陈慧芬眨了眨眼,刚还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瞬间就好了,头也不疼,脑门也不肿了,屁颠屁颠的跑到客厅去帮忙包饺子。
学個钢琴差点把她的小金库掏空了,她就指望今年的派利是回口血。
不然下学期日子就不好过了。
坐下了包饺子的她,沉重的叹了口气。
“阿哥....”陈慧芬包了一個皱巴巴的饺子,回首楚楚可怜的望向陈永乐。
“讲。”陈永乐剥着柑橘,塞了一块到关之琳嘴里,眼神注视着电视剧里的综艺节目。
陈慧芬瞅了眼厨房,拍了拍手上的粉,然后屁股挪到陈永乐跟前,眯着丹凤眼神秘兮兮的问道:
“阿哥,你今年的派利是是不是要涨了?”
陈永乐斜睥了她一眼,冷笑道:“你问问阿妈同不同意。”
“诶呀,你别告诉阿妈就行了,再说了,你的钱还不是你自己说了算。”
陈慧芬扭捏起来,还拿肩膀碰了碰陈永乐。
陈永乐嗤笑一声:“你也知是我的钱,我凭什么给你涨?就凭你脸上的青春痘比我多?”
关之淋扑哧一声,咯咯咯的笑的身子往陈永乐怀里一靠,手上的饺子皮也捏的不成样子。
“你!!”
陈慧芬大怒,一头撞向陈永乐:“陈永乐你什么意思,不涨就不涨,我脸上的痘痘惹你了。”
本来长青春痘就很不开心,这会儿还被拿出来嘲讽,心里那个气啊。
陈永乐抬手按在她脑袋上,嫌弃道:
“起开,起开,等会痘痘破了,溅我一身。”
“啊!!!你还说,呜呜呜....陈永乐,我跟你拼了。”
陈慧芬再也忍不住伸手就挠上去了,陈永乐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免得面粉弄脏自己衣服,
手被抓住了,陈慧芬依旧不甘心,直接拿脑袋撞上去。
今天誓死也要让陈永乐付出代价。
兄妹俩在客厅打闹起来,包饺子的面粉也飘的满屋子都是。
到最后关之淋不知怎么也加入进去,两個女人一起,陈永乐再也没有优势。
身上脸上头上全是被两人弄的面粉。
厨房里,
阿妈李秀宁探出脑袋瞅了眼客厅的打闹的三人,先是露出无奈的表情,
然后在对上丈夫陈家安的笑脸后,也跟着嘴角噙着笑意。
当墙上的钟声敲响第六下之时,
一家五口,围坐在桌上,举起手中的酒杯,
“干杯!!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