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戛纳?什么时候的事?你個扑街,怎么没听你讲过。”
一听姓陈的这小子电影要去戛纳那种国际奖,李翰祥顿时有些不爽了,连带着跟“女婿”梁嘉辉说话都没什么好语气。
梁嘉辉知道这位便宜岳父心里的想法,虽然不以为然,但面色上还是一副赔笑的憨厚道:
“我也是昨天才收到徐导的来信才知的。”
“徐导?徐客怎么讲的?”
“徐导说,入围结果出来了,让我五月份抽空过去一趟。”梁嘉辉老老实实的说。
实际上,这事早在电影杀青后就定下了。
只是还没个结果,所以梁嘉辉才没说出来。
苏诚受听完,微微睁开眼,恭贺道:
“那就提前祝辉仔能得个国际影帝回来了,到时全港第一位国际影帝,很威的。”
其他香江这边人也跟着恭贺了几句。
梁嘉辉摆了摆手,摇头道:“不敢,不敢,我哪里有这个本事,最多跟过去长长见识,影帝不敢想。”
“扑该,有什么不敢的,连这点都不敢想,能成什么大事。”
李翰祥这会儿嘴上骂着,脸色却缓和很多,嘴角的得意也跟着压不住。
选定梁嘉辉当男主角他也是顶了很多压力,还好这小子比较争气,没给他丢脸。
现在一听还有机会去参加戛纳电影节,心里暗自窃喜了一下,
旋即给了身边的摄影师一个眼神。
后者心领会神的用国语翻了一遍,目的自然是在内地人面前炫耀一把。
让他们别总是背后议论,觉得选梁嘉辉这位新人做男主角是他们香江这边不讲理。
人男主角是演过那位大才子的电影,还要去戛纳国际电影节的。
刘小庆和周结等人听完,假意的恭喜了一句,
心里编排起来,狗眼看人低,有啥可神气的,
一个个有能耐也把这部电影弄个国际电影奖啊,搁这儿吹人家的牛也不嫌丢人。
老娘还得过法国华人影视节金狮奖影后,参加过柏林电影节,我骄傲了嘛。
不过她也发现了一個问题,这些人除了这位李翰祥的导演,其他人提起三月就不自觉的有一种荣耀感。
这让她大为好奇。
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才让这群平时眼高于顶的家伙集体折服。
于是借着这个机会,刘小庆不着痕迹的打听着这位名叫三月的编剧。
只不过,听完之后整个人傻眼了。
晚上,
刘小庆在床上辗转难眠。
脑子里不停地响起刚才那些人对那位三月的介绍和形容。
有人说他是香江最年轻,最有才华的作家,
有人说他是娱乐圈的【点金才子】,
在电影上,他一人包揽全港近三年来高票房电影,
在电视圈,一出手则是至今无法超越的收视率,
而音乐上,他一人独挑新人歌手整张专辑,拿到香江开阜以来最快破6张白金销量的词曲家。
而这些成绩,仅仅只是他闲暇之余的爱好。
真正的主业则是全球畅销小说作家,两部小说畅销全球,版税过亿。
想着这群人八卦,他的女友因为对方力捧,年入百万,刘小庆不自禁的夹了夹双腿,呢喃道:
“我要是能去香江就好了....”
......
香江,柴湾。
陈永乐从新报急忙赶了回来,
原因是钟楚鸿的阿妈找上门了。
也难怪她找上门,钟楚鸿和关之淋闹的事情挺大的,甚至不比周闰发春节结婚的风波动静小。
钟妈妈今天过来嘴上是喊女儿回去,说有几部片子和广告等着拍,
其实也有责怪的意思在里面。
钟楚鸿尽管心里也不愿意回去,但就像阿妈说的,没名没分的待在这里也不是個办法。
这件事说破天,钟楚鸿都矮一头。
名分这个东西哪怕她不为自己,她也要顾忌爸妈的感受。
关之淋大大方方的住在陈永乐家里,也没什么亲人在香江,闲话也听不到什么。
但钟楚鸿家里亲戚朋友可都在香江,闲言碎语最是难听。
何况钟楚鸿心里其实也在意名分。
关之淋一口一个小三听多了,即便是她做好心理防线,也很刺耳。
两人在楼下依依不舍的,钟妈妈感觉自己像个戏文里棒打鸳鸯的老妇人,
于是不冷不热道:“我去那边买点水,你们等会好了喊我。”
说完,还把跟过来的小女儿也一道叫走。
等阿妈走了,钟楚鸿才闪烁着眼眸,委屈巴巴的抱了抱陈永乐这个渣男,叮嘱道:
“我还有很多东西来不及拿走,先放在这儿,你给我记住不准让其他女人住进来,听见没有!”
“呃...好,回头我把这套房买下来。”
陈永乐应了声,说了句让钟楚鸿眉开眼笑的话。
她微微眯了眯眼,嘴巴翘老高:
“还有,要好好吃饭,别一天天就顾着工作,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要是下次我来的时候,你又跟上回那样,看我怎么收拾你。”
“嗯,放心吧,等你走了,我再请个专门做饭的保姆。”
“你明白就好。”钟楚鸿微微点头,想了想,又说道:
“还有呀天气热了要记得天天换衣服,我在柜子里多放了五套换季的衣服,别总是懒,又不要你洗。”
“遵命!”陈永乐紧紧抱着她后腰的胳膊,在她翘起的嘴唇上啄了一口。
“讨厌!”
钟楚鸿轻轻拍了下他的胸膛,心里泛起了甜蜜,接着又开始叮嘱一些生活上的事。
两人在楼下你浓我浓好半天,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不远处商店门口的钟妈妈再也等不及,才上前打断,喊了辆出租车,拉着女儿离去。
站在楼下的陈永乐朝着远去的车辆挥了挥手,直到消失在路的尽头,
才折返回到新报。
近一个月的时间,这部《大明挽歌》隆庆新政也写到了最后的阶段。
现在就剩下隆庆帝的死法了。
陈永乐与张文达针对这点讨论起来。
陈永乐提出一种死因做参考,也就是
在《张居正》这部矛盾文学奖作品里,隆庆皇帝是去宫外染上脏病,又因娈童一事怒火攻心而亡。
张文达觉得有些不妥,因为并没有真实的记录隆庆帝的死因。
而且一个帝王溜达出去染上脏病,说出去有失体面。
陈永乐又笑道:
“那就直接写服用春药过激把自己玩嘎了。”
“你就非得让他死的难堪是吧。”张文达没好气道。
陈永乐摊了摊手,无奈道:
“主要是这位皇帝确实长期服用春药,这是事实,不然这种急促的驾崩,除了这两样,也没别的。”
说起来也是怪事,明朝的皇帝自朱棣一脉除了仁宗皇帝以外,
其他后世的皇帝或多或少都有点不正常。
不是喜欢玩蟋蟀,就是没事跑去留学,
要不就是嘉靖这种修仙,隆庆这种玩女人把自己玩嘎了的,还有学木匠的。
呃...好像当皇帝玩女人也没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