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的一瞬间,慕森用力将陆司琪推到门背上,捏起她的下巴,满目腥红的审视着她:“我知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浪荡子,不是顾时那种专情的好男人,就是知道这些,我才一直没有向你表明心意。”
“不表明不代表我不想,是我担心我说出来那些话后会再被你扣上花心的帽子。”
“这次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说,你陆司琪是我林琛的第一个女人。”
“我承认一开始我只是贪恋你的身体,对你并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心动和喜欢,但是随着这几个月跟你的相处,我发现我的生活中根本不能没有你。”
“不然我又怎么会屡次的违规,甚至还答应跟你谈恋爱?”
“那个赌局开始前我就知道我会输!”
见她没回应,慕森有些气急败坏,“我已经彻底输给了你陆司琪!”
“我说这些你明不明白?”
陆司琪还沉浸与他刚才那句:你陆司琪是我林琛的第一个女人。
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他,“真的……是第一个吗?可你明明……”
明明在做的时候表现的那么娴熟,怎么可能是第一个?
“这种事我至于欺骗你?”提起来这个慕森就来气,“非得给你出个医学证明?”
见她还是一副质疑的眼神,慕森没再跟她解释下去,干脆通过行动让她自己去感觉。
“想想我第一次多久?”他嗓音哑的实在厉害。
一些记忆被唤起来,过去的他跟现在对比,这反面确实娴熟很多。
……
一番验证过后,陆司琪滩坐在慕森怀里,依靠着他的胸膛,望着落地窗外繁华的城景,突然想起在特区时,经常坐在楼顶看操场训练的士兵的场景。
号角声,士兵们慷锵有力的口号声,整齐的跑步声……
“我想回特区了。”这是陆司琪几个月以来第一次直面自己的内心;许是放荡过后的心理落差,总而言之,她有种预感:生活将因慕森这个男人彻底改变。
面对接下来的新生活,她向往的同时却又很排斥。
就好像刚才跟慕森,她想放纵,却又矜持的有些放不开。
所以她才会想要回到“原始点”——特区警局。
看看回到特区后,她是否还会对这种放纵有所贪恋。
而慕森,却像是早已把她看透,吸了几口烟后,将烟卷摁灭,拂去她额前的湿发,“你不适合一直当乖乖女,因为你骨子里本就不是那种会任由家人操控人生的女人。”
“你想回特区只是想验证一下到底是特区的生活适合你,还是不断寻求刺激的生活更适合你。”
扳过她的脸,慕森直视着她,“其实这两种生活一点都不冲突。”
“想乖的时候就乖,想寻求刺激的时候就该放任自己任性一次,人生几十载,何必让自己活的一成不变?”
陆司琪目不转睛的与他视线相对,“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选择偷偷瞒着家人跑去北城当兵?继承家业对你而言只是一成不变,当兵做卧底线人才是你让自己任性,寻求刺激的生活方式?”
“……”没想到她竟问出这个问题,慕森眉宇微拧,“如果我回答是,你会不会对我很失望?”
“发现我当卧底的理由并不是保家卫国,也不是惩奸除恶,只是享受当卧底,在暗处将敌人玩弄于鼓掌间的那种刺激……”
话说到一半,看到她眼神逐渐黯淡,明显是有所失望,慕森自嘲的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你这会儿应该是在心里骂我根本就不配当一名军人……”
“没有。”陆司琪摇头,很坦率的说出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我知道你就算是为了寻求刺激,但还是时刻肩负着军人的使命,不然你不会选择我当你的底牌,在你发生不测后,由我护送所有的线人和卧底回国。”
她眼神坚定的继续道:“你心中有大爱,只是你不愿承认,因为你向来不喜欢宣扬自己身上的优点。”
慕森原本严肃的气氛瞬间得到缓和,“别把我想的那么好。”
亲了下她的额头,柔声提醒道:“要时刻记住我就是个坏男人。
“为什么?”陆司琪问。
“因为只有把我当成坏男人,在未来的某一天发现我并非你想的那么好时,才不至于对我很失望。”
陆司琪听明白了:“你是在暗示我,如果有一天我们分手,不要像一些情侣那样闹的老死不相往来?”
“就不能想点好的?”抬手蹭了下她的鼻尖,慕森只觉得有些直女性格的她十分可爱,“非得想着我们会分手?”
“总会有分手的那一天的。”她释然道:“你可是个不婚族。”
她这话意味着:你不婚可以,并不代表我就能跟你谈一辈子恋爱。
“谈一辈子恋爱不好吗?”慕森只觉得她的想法有些荒诞,“为什么你们都在乎那一纸婚书?难道非得在对彼此没有感情的时候,需要靠那一张婚书捆绑住彼此?然后再在外人面前秀恩爱,实则早已厌烦了彼此,却还要因为结婚证和家庭名誉,必须维持夫妻关系?”
没想到他竟会如此大的反应,陆司琪愣神片刻,大脑中突然闪过一对人影——他的母亲孟贤锦和父亲林卫东。
因为他父母的婚姻一直是政商两圈谈论的佳话。
再结合他坚持不婚的决心,还有他刚才的话……
难不成……
陆司琪没有再往下想下去,因为直觉告诉她,猜测的有可能是对的。
“你没猜错,我爸早已有出轨有外遇,只是我妈还沉浸于跟我爸往日的恩爱中没有走出来。”慕森鲜少会谈及家人,尤其是关于父亲外遇这事,他也从未向任何人提及过,今晚是他第一次谈及家中这段丑事:“我17岁那年,那个女人大着肚子来到林家向我妈宣誓主权,我妈经受不住打击,情绪失控下一刀刺穿了那女人的肚子,8个月大的胎儿直接胎死腹中。”
“我爸见我妈彻底疯了,我爷爷又为了维护家族名誉坚持不同意我爸跟我妈离婚,就寻求到美国最权威的心理催眠师,将我妈的这段记忆全部清除,只让她记得跟我爸之间的恩爱,完全忘记我爸曾有外遇这事。”
听完他的话,陆司琪正想安慰他,却听到他笑着说:“其实这样也好,至少我妈不用永远活在仇恨和痛苦中。”
“后来我问过我爸,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妈,如果爱,又为什么要出轨?你猜他怎么回答我的?”说到这里,他眼中的笑容明显有些轻嘲,“他说从始至终爱的都是我妈一个人,只是我妈变了,不再是当初他爱的那个性格和模样,就按照我妈20几岁时的标准,专门找了个替代品。”
“这个答案是不是很可笑?”
陆司琪跟他的想法一致:“确实可笑。”
因为她怎么都想不通,怎么会有男人只爱当初跟自己恋爱时的妻子?
甚至专门找长相跟自己妻子年轻时相似的“替代品”。
还美名其曰:从始至终只爱妻子一个人。
“你爸应该是只爱最初跟你妈恋爱时的那种美好感觉。”说完这句话,陆司琪却又不免感慨,“你应该为你妈感到欣慰,至少你爸是因为相爱才跟你妈结的婚。”
“因为从我记事起,我爸妈他们就相敬如宾的生活,他们甚至一直在分房睡。”说起这个她就想笑:“不懂情爱前我一直以为夫妻之间就是如此,跟适合的人,相敬如宾的生活在一起,孕育个孩子,再搭伙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