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隐村顾问千代的儿子与儿媳,在火之国与川之国的边境处被杀。
当夜一抹白光划破夜空,将整个边境照亮得如同白昼一般,随后消弭无踪,而千代的儿子与儿媳,也正是陨落在这道白光之中。
随后砂隐村其余溃散的忍者将这个消息带回风之国国内,顿时整个砂隐村都躁动起来。
无他,实在是千代在砂隐村的地位实在是太高了,甚至有传言说她乃是初代风影的弟子,在砂隐村的资历可以与水户在木叶村的资历相比较,只是实力不如罢了。
若不是前些年为了为了给三代风影让路,有意的退让,恐怕成为砂隐村的实际掌权人也说不一定,但即便如此,整个砂隐村也没人敢忘记她。
这样地位的千代,她唯一的儿子战死在火之国境内,如何不让砂隐村震怒。
随后在极短的时间内,砂隐村接连发出三条外交辞令,抗议,谴责,交出凶手并要求赔偿,一气呵成。
不过三代火影也不是吃素的,非但没有道歉,还反过来发出外交辞令谴责砂隐村派遣小队进入火之国劫掠,违反了五大国和平协议。
木叶只是在执行自卫反击而已,并同样要求砂隐村为火之国的损失负责,需要赔偿火之国的经济损失。
霎时间,两大国谁也不肯服输,外交辞令满天飞,两国边境地带的冲突也日益升级。
近日更是有消息传出,千代终于在砂隐村内露面,进入风影办公室与风影密谈三个小时,而在这次密谈之后,风影更是接连派遣援军前往边境。
而作为此次事件的主角,以一己之力杀掉千代儿子儿媳的旗木朔茂,他的大名也是名传整个忍界,更是有好事者根据那天夜晚的一抹白光,将其称之为木叶白牙。
而就在外界纷纷扰扰的时候,三代火影猿飞日斩此时却不在火影办公室内,而是走入了木叶一座地下基地中。
昏暗的基地内,没有任何外界光亮传入,只依靠着几盏蜡烛才勉强照明,三代的脚步回响在这空荡的环境中,直到某个人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团藏,你......”
三代看着眼前这个几乎将半身都裹在绷带里的男人,不由得震惊出声,之前他有收到消息说团藏受伤,但万万没想到会伤到这个样子。
“怎么?日斩,我这幅样子让你很惊讶吗?”
虽然是平静的语气,但三代却似乎从中听到了团藏隐藏至深的痛苦和愤怒,他没有马上回答团藏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你这是怎么受的伤?”
“只是没有料到他们的毒而已,这种毒极其霸道,我只是沾了一点,便将我的右臂完全腐蚀,就连我的眼睛也没有保住。”团藏还是那样的语气。
“既然是毒,自有解法,我这就传唤纲手过来帮你。”三代还是很为老友考虑的,知道是毒之后,立马就想到了纲手。
“没用的!”团藏的语气中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我早已经试过,说是毒但其实更像是硫酸一样的东西,只是可以像毒那样蔓延而已。
如今我的右臂已经完全坏死,已经没有了救治的可能了,除非可以断臂再生,否则没有任何的办法。”
三代陷入了沉默,过了好半晌才道:“团藏,看开点,即便不能上战场,但作为长老,依然能为木叶做出贡献。”
团藏没有说话,只是那仅剩的一只眼睛中透露出了一股狠厉之色。
“说说这次究竟是怎么回事吧,你作为这次事件的最高主帅,还是要将主要事件的经过报告给我。”
三代没有再纠结团藏的伤势,作为忍者,连他也做好了随时上战场甚至是牺牲的准备,他相信团藏作为他的老友,一定也会和他一样。
“你让我和旗木朔茂带队去清缴此次闯入火之国的砂隐村小分队,在我的周密计划下,终于是将其逼入了一处绝境之中。
本来我是想直接剿灭他们的,但我从俘虏的口中无意中得知此次来的是两个砂隐村的高层,但可惜的是,还没等他说出全部,便已经死了。
后来我给你写信,但你给我的命令是‘杀’,既然如此,我便也没有再管他们两个的身份。
再后面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这支砂隐小队被我围困已久,已经弹尽粮绝,我便直接带队想剿灭他们。
但就在我与他们拼到最后时,却不料他们还藏着这样一种毒,我不慎之下中招受伤,至于后来的事,我便全部交给了旗木朔茂。
现在,你们应该知道那两位砂隐村高层的身份了吧?”
三代点点头,说道:“没错,他们是砂隐村千代那个老太婆的儿子和儿媳,说实话,这次我们可真是捅了马蜂窝了啊。”
团藏“呵呵”冷笑了一声,说道:“那就是你这个火影该考虑的事了,我现在已经废了,怕是帮不上你什么忙了。”
三代闻言顿时一怔,他好似从团藏的语气中感受到了什么,有些惊讶地问道:
“团藏,你这是在埋怨我吗?”
团藏摸着被绷带包裹起来的右臂没有说话,三代见此,慨然一叹道:
“团藏哟,我们两个都是被老师赋予了火之意志的后继者,你遭此劫难有所怨怼也很正常。
不过我依旧相信你,等你伤好之后,你之前提议的根部也该由你来组建,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就好好养伤吧,砂隐村这边就交给我来应对就好。”
三代说完之后,还想拍一拍团藏的肩膀,但看到团藏一直没有说话,便又叹了一口气作罢,随后便走出了这座暗沉的基地。
而在三代走后,团藏那平淡的表情终于没有绷住,恐惧,愤怒,怨怼,痛恨等多种负面情绪接连出现在他的半张脸上。
“猿飞日斩,你不是我,终究无法感受到我现在的痛苦!”
阵阵低吼声回荡在这昏暗的地下基地中,连带着似乎连温度也降低了好几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慢慢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