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仙人可不仅仅是传说。”玖辰神秘地一笑，不过随后又说道：

“不过这个问题，先容我卖个关子，大蛇丸老师，还是先说说您的梦想吧。”

大蛇丸看着玖辰的笑容不禁眉头一皱，但玖辰这么说了他也没有多问，随后便说道：

“既然玖辰君这么坦诚，我也便直说了，其实我现在并没有什么追求，只是我感觉作为人，生命实在是太脆弱了，如果我能让自己的生命不那么脆弱就好了。”

大蛇丸并没有直接说“长生”两个字，或许现在的他没有目睹身边人的死亡，还没有坚定他追求长生的信念。

不过从小时候大蛇丸的父母意外死亡之后，他就在这方面已经有了模模糊糊的想法了，所以他便也直接地说了出来。

“确实。”玖辰很赞同大蛇丸这个说法，说道：

“天地永恒，而人的生命不过区区几十年，即便是我们忍者，有的时候不过一把小小的苦无就会要了我们的命。”

“看来玖辰君确实和我很像。”大蛇丸笑了起来。

但玖辰却没有笑，而是沿着这个话题继续说道：

“即便强如各村的影，似乎和下忍也没有什么区别，同样一把苦无，能杀得了下忍，有时候就连‘影’也会因它而死。”

“玖辰君，你想说什么？”大蛇丸的眉头再次皱紧了起来。

“自然是在说长生啊。”玖辰理所当然地说道。

“长生和你现在说的这些有什么关系？”

“大蛇丸老师，难道你没发现吗？我刚刚举的例子中，影级强者和下忍一样，都会因为一把苦无而死，难道这不是因为，他们的‘生命本质’是一样的吗？”

“生命本质，生命本质？”

大蛇丸喃喃念叨了两次，却有些不解其意，而玖辰则是继续说道：

“没错，就是生命本质，不管影级强者学了多少忍术或者是秘术、禁术，但这些似乎并不能改变他们的生命本质，否则，影级强者为何会与普通人一样脆弱？

按理来说，人追求强大就是为了可以更好的活下去，为了更好地活下去，自然就需要消除这些脆弱性，但在影级强者和下忍的身上，似乎并没有这种差异性。

大蛇丸老师，您觉得这是为什么呢？”

“是啊，这是为什么呢？”

大蛇丸是一个聪明人，虽然玖辰说的比较拗口，但玖辰的话语中所要表达的意思他自然能够听明白。

能理解玖辰的意思，自然也清楚他说的话都是对的，但玖辰说的却与现实的情况相悖，这不禁让大蛇丸陷入了沉思。

但过了一会儿，大蛇丸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说道：

“虽然不知道忍者这个职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自从有了忍者，忍界似乎从未和平过，忍者这个职业，从来都只与杀戮有关。

在这种情况下，拥有强大的攻击能力就意味着能能快的杀死对方，自身也就能更安全，这样想来，似乎也能解释得通啊。”

玖辰重重地点头，大蛇丸的悟性果然不是盖的。

自从玖辰上次在合成血继限界之后，也曾疑惑过，为何忍界至今从未有过这样的发展道路，在他的感觉中，自主合成血继限界这条路，应该才是忍界正统的强者之路。

但忍界发展至今，却从未有过这样的记载，即便这条路确实很难，但无论如何也不至于一个走正确之路的人都没有吧。

但是后来他却想明白了，这一切的症结还是在因陀罗与阿修罗这俩兄弟上，因为这两个人的不断争斗，使得忍者这个职业与生俱来就与厮杀分不开关系。

既然是厮杀，那必然就离不开各种使用查克拉的技巧，技巧磨炼好了，杀人的效率自然也就更高，而这些技巧，后来也就慢慢变成了各种忍术。

相对于合成血继限界这条路，学习忍术的难度自然是低了很多。

所以渐渐地，忍者便更加追求学会更高深的忍术，追求更强大的攻击能力，追求更有效率的杀人技巧。

至于合成血继限界这条道路，因为太难而且普及性不高，所以从一开始就没有被考虑过。

直到玖辰这个穿越者到来，才又重新走上了这条道路。

但玖辰没有想到，大蛇丸竟然也能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就能把这个问题的答案思考出来。

“大蛇丸老师，您能想到这些，确实让我对您的看法又上了一层楼。”

玖辰这句话虽然很冒犯，但是大蛇丸却没有在意，虽然大蛇丸是他的老师，但从实力上来说，玖辰也确实有说这个话的资格。

“不过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说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大蛇丸笑了笑，但还是继续问道。

“大蛇丸老师，既然您思考到这里，难道就没有想过，如果忍者一开始不是为了厮杀，而是为了长生，那么忍者会不会有另外一条成为强者的道路呢？”

大蛇丸的瞳孔一缩，显然是被玖辰的话语所震惊到，但他没有亲身体会过血继限界的改造效果，自然无法得出结论，因此他急声问道：

“难道玖辰君你已有所猜测？”

“不是有了猜测，而是已经被我证实。”

玖辰缓缓摇头，随后对着大蛇丸说出了这句话，大蛇丸浑身一震，不禁直接搭上了玖辰的两只肩膀，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颤声问道：

“是...是什么？！！”

玖辰的肩膀被大蛇丸捏的生疼，但他却没有在意，而是抬起了手，手上一片冰晶在随着查克拉而上下浮动。

“是...是冰遁，不，不是，难道...难道是血继限界？！”

大蛇丸看到冰遁的表情有些失态，但他也没有完全失去思考能力，联想玖辰之前说的话，他也不禁有了一些猜测，他颤抖地问道：

“难道...难道你这冰遁，竟...竟不是自然觉醒的吗？！”

在大蛇丸不可置信的眼神中，玖辰缓缓点了点头，而大蛇丸在得到这个答案之后，浑身一软，竟缓缓地坐到了地上。

玖辰也坐了下来，不过没有说话，这件事给大蛇丸的冲击很大，还是先让他缓缓再说。

至于合成血继限界泄露这种事，他在成为影级之后就没有太过在意了，反正早晚都会暴露，现在有着水户在，自己也有了一定的实力，即便暴露出去关系也不大。

而大蛇丸也不是一个会随意泄露秘密的人，这点他还是相信大蛇丸的，所以就更加没有什么问题了。

玖辰在原作中，对大蛇丸还是有一定好感的，只是那是在前世，穿越过来后刚刚接触时，他其实对于大蛇丸还是会有一些害怕的。

如果是后期的大蛇丸，玖辰自然不会跟他这么推心置腹，但相处了这么久，玖辰也是渐渐看明白，这个时期的大蛇丸其实并没有那么邪恶。

原作中几次大的变故，这时候都没有发生，所以相对来说，这时期的大蛇丸，还是值得他相信的，所以他便毫无顾忌地说了。

大蛇丸坐在地上把玖辰的话消化了很久，随后才开口问道：

“你的这个秘密，在木叶应该没有多少人知道吧？”

“自然，除了水户奶奶，您是第一个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