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火影办公室内。
三代亲自为眼前坐着的人斟了一杯茶,随后也为自己斟了一杯,拿起来喝了一口后,这才说道:
“炎,这几年辛苦你了。”
“分内工作而已,谈不上辛苦,土之国那边最近也安静了下来,短期内应该不会对我们造成威胁。”
坐在三代对面的水户门炎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随后又摘下自己的眼镜擦了擦。
两年多前,当时岩忍村莫名向火之国渗透,后来虽然旗木朔茂剪除,但那段时间,火之国跟土之国之间也是剑拔弩张了好一阵子。
水户门炎就是那时候,被三代派去了火之国、泷之国和草之国三国交界处,主持那里与土之国对峙的任务。
虽然原作里水户门炎作为木叶长老,看着只会动嘴皮子,但那是因为那时候年事已高,这才退居二线。
现在这个时候的水户门炎和三代一样,都只有四十多岁,正是忍者的巅峰时期。
而且,他也是和三代一样,同样是当初二代火影千手扉间的弟子,一身实力虽然比不上三代,但也是村子里难得的好手。
更何况,他从小就和三代一起长大,年轻时候更是一起经历过不知道多少次的生死,三代对他也极为地信任。
而且相比于团藏,他并没有多大的野心,几十年来一直跟随着三代,默默地为木叶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如此就好。”听到水户门炎的话后,三代稍微松了一口气,说道:
“真希望不要再发生战争,只是现在这和平的日子还不知道能持续多久。”
三代感慨了一句,随后又接着问道:
“这两年,岩忍村那两位人柱力有没有踪迹?”
“这个倒并没有。”水户门炎摇了摇头,说道:
“我这两年虽然也往岩隐村派了不少探子,再加上之前的,不过也才在岩隐村刚刚立稳脚跟罢了。
关于人柱力这种机密的情报,暂时并没有接触的渠道,只不过之前就流传,岩隐村的两位人柱力跟大野木那个老家伙有些不对付。
只是这份情报究竟是真,还是岩隐村那边故意放出来的烟雾弹,那就不得而知了。”
三代点点头,没有意外,人柱力的情报本就是每个村子最核心的情报,探听不到也不奇怪。
自从之前战争中,三代风影首次用出尾兽作为战争兵器后,五大国便把这方面的情报等级再次上升了一个层次。
三代有种预感,虽然木叶之前也做出了一些补救措施,但也仅仅是份声明而已,对其他几个大国影响力极其有限。
若是之后再发生波及忍界的大战,尾兽作为兵器再次出现在战场上也不奇怪。
不,或者说,到了那个时候,尾兽必然会作为兵器出现在战场上。
而在这其中,土之国却是三代最为担心的一个大国。
当初初代火影将尾兽分配给各个大国之后,有的大国运气好点,没找多久便找到了封印的容器,而有的大国,兜兜转转几十年也没找到。
而土之国,就是其中运气相当好的。
他们一下子就把两只尾兽成功封印了,而且还是封印在刚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身上。
而那两个婴儿成长到如今,正好是三十多岁的年纪,正是一个忍者的巅峰时期。
虽然不知道那两位人柱力跟尾兽的相性如何,但能安安稳稳封印三十多年,想必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这还是往好的情况想,而真实情况却是,三代土影并没有限制那两个人柱力的自由,甚至任由他们在土之国四处转悠。
什么情况才会让大野木这么做?
那必然是对封印极其自信,或者说在人柱力已经完全能掌控尾兽的时候,才会有胆量这么干。
仅仅是换位思考一下,得出的结论就让三代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所以他才会特意向水户门炎问出了刚刚那个问题。
如果说,现在哪个村子让三代最为忌惮,气焰嚣张的云隐村都要排在第二,岩隐村则是稳稳的第一。
一个三代土影大野木就已经很让人头疼了,毕竟是现今忍界唯一一个掌握了血继淘汰的忍者。
如果在这个基础上再加上两个可以用出尾兽之力的人柱力,那岩忍村的高端战力,则会迅速膨胀到连木叶也会心惊的地步。
但是好在,现在的岩隐村并没有要掀起战争的准备,这才让三代勉强松了一口气。
不过他还是对着水户门炎说道:
“土之国的情况你比较熟,这方面还是得你来盯着,尤其是人柱力的情况,千万不能松懈,明白了吗?”
“是,我知道的,日斩。”
水户门炎也点了点头,只是看三代脸上的严肃表情,他便能猜到三代心中所想,当下也严肃地回应道。
只是思考了片刻后,他就又说道:
“只是单单凭借探子,要想搜集到这方面的情报有些困难啊,若是有暗部这边的协助,或许会更加容易一点......”
但他话并没有说完,因为两年前他就知道三代的暗部任务繁重,现在提出这个请求,无疑会更加雪上加霜。
不过三代却笑了起来,他看到水户门炎为难的样子就猜到了他的想法,对他说道:
“这个问题不用担心,两年前我就已经成立了暗部培训机构,现在两年时间过去,暗部也有不少新鲜血液加入。
如今的暗部,比之前要扩张了整整一倍,你刚才所提的这个要求,对现在的暗部来说,并没有什么负担。”
“那就好,那就好。”水户门炎听到三代这样说,也笑了起来,随后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不过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有些谨慎地问道:
“我之前在前线的时候,小春给我来了一封信,信上说,你和团藏之间似乎发生了一些矛盾,但她却并未具体说明。
日斩,你们两个,究竟是发生了何事?我记得原本暗部培训这项工作,就是交给团藏的吧?”
听到水户门炎提起团藏,三代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见,他给水户门炎的茶杯里又加了一些茶水,这才叹了一口气,说道:
“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我慢慢说给你听......”
水户门炎作为他最信任的几个人之一,三代自然不会瞒着他,于是便将之前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跟水户门炎说了一遍。
到了最后,他脸上露出了无奈之色,说道:
“这件事,确实是团藏做得不对,他太急功近利了,竟然说出了那样的话,完全忘记了老师对我们的教导。
更何况,这件事还引起了村子里包括忍族在内的所有忍者的不满,在这种情况下,我才不得不处置了他。
不过好在,我并没有透露他的名字,等再过一段时间,他的思想改正过来之后,我会重新给他安排工作的。”
“原来是这样。”
水户门炎脸上也露出了恍然之色,他对于团藏的观感也并不怎么好,但团藏毕竟也是他的队友之一,于是便说道:
“团藏那个人性格有些偏激,偶尔会走入歧路也不奇怪,再加上他之前受了那么重的伤,心里有些着急也是应该的。
不过我相信他和我们一样,心里都是希望木叶好的,正好我现在回来了,后面我也去看看他,稍微开导开导,他应该能体谅你的。”
“唉,但愿如此吧。”三代又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而且不止这件事,之前我不是和你们说过吗?大名突然对木遁有了想法那件事,那次应该也是团藏给大名报的信。
我知道他是想给以后的九尾人柱力加上一层保险,但他直接来和我商量就行,但他却直接越过我,私下和大名来往。
只不过这件事虽然出格,但好歹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也没有流传出去,但我实在担心他越陷越深。
之前那件事我虽然压下去了,但之后他若是还不知悔改,再次做出引起公愤的事情来,就是我也保不住他。”
“这......”
水户门炎想开口,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也跟着三代叹了一口气。
“好了,你一回来我不应该跟你说这些烦心事的,你先回去休息一段时间吧,后面我再给你安排工作。”
三代没有沉湎在情绪当中,他见水户门炎有些疲累,当下便让他回去休息了。
水户门炎走出火影办公室,皱着眉头想了想,并没有回去休息,而是一路兜兜转转来到了团藏处。
如今的团藏并没有身处地下,之前那处密室,是作为根部的总部,但现在根部都没了,他自然也不会待在那。
志村一族虽然现在已经人丁凋零,但当年大小也算是一个忍族,在木叶自然有一处居所。
水户门炎进门之后,很快就来到了团藏的跟前。
团藏右脸和右臂还是缠着绷带,整个人消瘦了很多,眼神也有些阴翳,但听说是老朋友来了,还是为他准备好了茶水。
“任务完成回来了?”团藏问道,他的声音有些嘶哑,想是长时间不开口导致的。
“嗯,前线已经稳定,我也没有必要待在那了。”水户门炎在团藏的对面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的团藏,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你的手,真的没有治愈的可能了吗?”
只不过,团藏却并没有回答的意思,开口直接问道:
“你来我这里,就是来问这些显而易见的问题?”
“不,那倒不是。”水户门炎斟酌了一下用词,这才继续开口说道:
“刚刚我在火影办公室,跟日斩聊起了你,你之前做的事情,我也知道了,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团藏依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
“日斩,是怎么说的?”
“他说之前那件事影响太大,没办法之下他只好冷处理,不过等再过段时间,他还会重新让你出来做事的。”
水户门炎稍微美化了一下三代的说辞,看到团藏泛起波澜的眼睛,他又继续说道:
“不过这件事,你做的确实不对,虽然我能明白你的用意,但你也得理解日斩的难处不是?他在那个位置,不是所有的事情他都能掌控的。
若是你只动了那些忍族的利益,日斩或许还能扛起压力,但是你也知道,日斩他依靠的就是普通忍者。
你一下子将村子里所有的忍者都得罪了,就算是日斩想要大事化小,那也没有任何办法,你应该也能理解吧?”
听到水户门炎这样说,团藏终于没有岔开话题,他闭上了眼睛,说道:
“是啊,日斩也尽力了,我之前的做法确实有些急功近利,不过你应该也能理解我的吧。”
团藏睁开眼睛,脸露悲戚之色,左手将缠满绷带的右手拿了起来,继续说道:
“我之前受的伤,已经剥夺了我继续作为忍者的资格,在这种情况下,我也只能用些非常手段,来确保他们的忠诚。
而且自从受伤之后,我的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但我并不是恐惧死亡,而是害怕这由我们一手造就的村子毁于一旦。”
团藏这悲戚的话语,加上缠满绷带的身体,让水户门炎也不禁动容了起来,说道:
“我自然明白你的苦心,相信日斩也一定能够明白,你和我都是将生命奉献给村子的人,甚至连后代都不曾有过。
若你我都不算继承了老师的意志,还有哪个忍者敢这样说?!
你放心吧,团藏,我一定会把你的话带给日斩的,相信我们再次共事的那天也不会太远。”
“唉,只是我这残破的身躯,还不知道能为木叶再继续燃烧多久。”团藏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
“不过若是村子需要,我定然也会不惜此身,希望你我共勉吧。”
“一定,一定!”
水户门炎连连说道,而后他又与团藏说了一些话,之后实在有些疲累,这才告辞而去。
等到水户门炎走后,团藏闭上了眼睛,等到睁开时,刚才表现出来的神态已经完全不见,转而变成满脸的狠厉。
他拿起刚刚水户门炎喝过的茶杯,他狠狠地将那个茶杯掷于地上,听到清脆的碎裂声后,他才低沉地笑了起来:
“呵呵呵,老东西,不过是日斩身边的一条狗而已,就凭你也敢和我相比!”
说完,他又转了另外一个方向,那是火影办公室的位置,他伸出左手,虚握了几次,口中喃喃说道:
“日斩,你等着吧,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一个大礼,等到时候,你一定会哭着来找我的,嘿嘿嘿哈哈哈!。”
说完,他便再次狂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狠辣与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