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每一个国家的文化习俗也各具特色。
霓虹的街头非常的热闹,就像一个社会的缩影一般,尽显百态人生。
夜晚的东京,霓虹闪烁,纸醉金迷,而明天早上他们又会恢复一本正经的样子,一个疯狂又偏执的民族。
车队穿过繁华的东京市区,米洛看着车窗外的东京夜景,和住友纯子交流着她这半年多以来的工作。
在米洛的角度看来,这其实没什么好说的。
因为背靠住友集团,加上后面还有一个真正的靠山布莱克本。
整个霓虹传媒界和娱乐圈,根本就没有人敢真的招惹她。
而且还有帕拉丁传媒的亚洲力量可以借用。
要是这样还发展不起来,那住友纯子在商业上可以说就是个纯废物了。
而现实情况是纯子的工作能力是有的,还很懂得借势。
所以自和米洛认识一年多以来,她也很顺利的在这边获得了“霓虹娱乐铁血女王”这样的外号。
只不过就像不列颠的二世女王一样。
不管在外面再强势,不管曾经多么厉害。
当她们回归家庭时,再强大的女王背后也有一个透她透得她一直怀孕的男人。
因此回到家里时,听米洛说旅途劳累,住友纯子便温柔的安排他先沐浴放松,待会儿再出去吃饭。
米洛也乐得接受,因为这次他过来霓虹没什么事要做,就是来看看儿子和女人。
明天或者后天,他就要去往隔壁那个国家,然后和祖父汇合。
在宽大的浴室里冲了个澡,泡在浴缸,闭目养神。
东京人寿命遥遥领先,全球之最,跟喜欢泡澡,脱不了关系。
偶尔泡一泡,确实能够缓解疲劳、镇静安神、通经活络。
忽然,浴室门被打开。
米洛说:“安迪呢?”
“他吃饱了。我的妈妈正在带他。”
住友纯子说了一声,宛若细蚊,随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米洛眯着眼睛,撇了一眼,看到如雪般白皙的肌肤,身无一物。
她满面温柔,脚步轻细,生完孩子后腰没有粗多少,罩杯却明显大了一大截。
“先生,我帮您擦背吧。”
米洛嗯了一声,把脑袋撇到一边。
住友纯子开始冲水净身,浑身湿哒哒,头发扎成高马尾。
伸出细长美腿迈入浴池,坐在米洛身后,帮他揉捏肩膀,缓解疲劳。
米洛顺势一躺,枕着鼓鼓的胶原蛋白。
纯子脸蛋有点绯红,不禁轻哼一声,因为米洛的短发发有点扎。
心想幸好刚才给安迪吃完了。
不然被先生这么一压,乳汁估计都会流出来。
十几分钟后,米洛舒坦都快睡着了。
纯子轻声提醒:“先生,您该起来了,不能泡太久。”
她拿出小板凳,放在淋浴头的下方,日式洗浴一般是净身、泡澡、搓澡、最后再清洗。
一套流程走完的舒适度,比起东北搓澡有过之,而无不及。
非要说缺点,可能就是住友纯子。
她虽然应该是有特别学习过,但毕竟身为贵女,现在又是霓虹东京娱乐铁血女王,就算有认真学习过也只有米洛这么一个可供她操作的对象。
所以熟练度和技巧上,自然还是差很多的。
但音轻体柔的住友纯子,就一直白晃晃的在米洛面前,晃来晃去。
哪个正经人,经得起这种考验。
原定搓澡清洗之间,又多了个全新的流程,导致泡澡的时间,延长一个多小时。
米洛身披浴袍,神清气爽,走出浴室,留下近乎瘫软的住友纯子收拾残局。
在日式风格的客厅里稍微坐了会儿,住友纯子还没出来,米洛于是喊来随身女仆管家,让索莉太太去把儿子抱过来。
结果儿子抱过来了,把他抱过来的却是住友纯子的母亲住友绘梨衣。
关于住友纯子的家庭亲属关系,米洛当然是了解的。
她和住友财阀现任当家人住友友纯是堂兄妹,但是住友友纯的父亲是长子,而她的父亲是幼子。
兄弟两人差了快二十岁,导致住友纯子和住友友纯这对堂兄妹的年龄差将近三十岁。
而很不幸,前几年住友纯子的父亲救患病去世了。
否则纯子大概也不会被家族拿出来,作为招待美利坚上层大人物的礼物。
只不过住友财阀到大抵也没想到,米洛·布莱克本这个米畜却是个拥有收藏癖的美利坚天龙人。
他不但享受了住友纯子,还收藏了她。
以至于现在住友财阀内部很尴尬,对于纯子的位置安排很不好解决。
好在住友纯子表现的一心扎进传媒圈里。
并没有依赖她背后的美国人,在其他领域过于声张。
而住友绘梨衣便是纯子的母亲了。
结婚早,生纯子的年龄早,米洛记得资料上显示绘梨衣年龄连四十岁都不到。
“布莱克本先生,您好,我叫九条绘梨衣。”
当看到米洛略有些惊讶的眼神,抱着外孙安迪的绘梨衣轻声解释。
说九条是她原来的姓氏,在纯子的父亲去世以后。
由于某些原因,她不得不离开纯子,也改回了原来的姓氏。
是现在住友纯子强势,她才可以重新回到女儿身边,不过姓氏就没有改了。
两人聊了几句,住友纯子就出来了。
她本来还想给米洛安排节目,或者和某些人见面。
东京可太多人想要见到米洛了。
但可能是因为明天就准备去往隔壁的原因。
米洛的心绪有些复杂,这会儿不想见那些阿谀奉承的霓虹人。
“算了。我在飞机上吃过,这会儿不饿。泡完澡还是想休息一下,晚一点儿叫醒我,我再去见卡夫雷拉他们。”
米洛拒绝了,打算回房小睡一会。
临近深夜,米洛睡得正香。
绘梨衣走到床头,蹲下身子,轻轻摇晃米洛的肩膀:“先生,醒一醒。”
米洛眯着眼睛,拿起手机查看,一觉睡了两个多小时,现在临近十一点。
“卡夫雷拉先生他们,正在楼下等候。”
绘梨衣像背台词一样,英语很差,磕磕碰碰,并递上一条温润的热毛巾,以及一杯温水。
“纯子呢?”米洛惊讶,怎么是年轻岳母来叫自己起床。
他坐在床头,拿起一旁的热毛巾擦脸。
“纯子在照顾安迪,她让我过来。”绘梨衣微微低着头,胸脯起伏,表情看上去拘谨又有点小紧张。
米洛失笑,绘梨衣又递来一杯温水。
米洛笑道:“谢谢。”
绘梨衣不知为何脸红红的,连忙回了一句:“不客气。”
说着,她又拿出米洛外出的衣服,叠的整整齐齐,帮他解开身上的睡衣。
绘梨衣沉默片刻,默默关上房门,解开上衣的扣子。
米洛怔了怔,看着年龄不到四十岁,但因为贵妇生活保养的很好,看起来才二十七八的绘梨衣,这才有些恍然——霓虹人果然爱搞这个,住友纯子也不例外。
不过就不知道是纯子的意思,还是住友财阀的意思,又或者是九条家族的意思了。
因为很明显,绘梨衣姓氏里的九条就是霓虹的那个九条。
也可能是三者皆而有之。
这都把他当成了色中恶鬼对待了。
虽然他确实是这种人,但他也很注重安全。
所以他没有动作,就是静静看着绘梨衣,看到对方实在有点受不了。
“晚点儿再说。先帮我穿衣服,我现在还要出去。”
绘梨衣如蒙大赦,帮他穿好衣服,一直低着头红的脸蛋,跟在他身后。
米洛走到玄关,绘梨衣赶忙跟上,让米洛坐着,给他穿戴鞋袜,并检查着装。
绘梨衣的领口很宽,刚才还打开了扣子。
稍微弯腰低头,一抹雪白的风景,就映入眼帘。
比生完孩子大了一杯的纯子还要大一些。
显然住友纯子以后应该还能再大,毕竟基因遗传在这里。
米洛有点不适应,不过却觉得很享受。
泽塔琼斯、苏菲、莫妮卡,乃至康奈利她们,虽然都是他的情人,但并不会像这样服侍他。
只有女仆们才会。
可是绘梨衣的身份又不是女仆。
她是住友纯子的母亲,米洛的便宜岳母,同时还是霓虹天磺近亲嫡系九条家的贵女。
哪一个身份都不简单,却还是这样。
只能说这就是霓虹特色。
“走了。”
米洛说完,又轻声补充一句,“很不错,继续保持。”
绘梨衣脸蛋红红的点头,面露微笑,跪坐在玄关,毕恭毕敬目送米洛离去。
米洛嘴角带笑:“果然霓虹封建特色有时候还是有一点优越性的。”
虽然有点不适应,但不得不说,这种感觉确实很不错。
米洛突然就能理解,东京工作这么压抑,霓虹人那些大男子主义是怎么来的。
都是被惯坏的。
不在压抑中爆发,就在压抑中死亡,在外是任人欺凌的小透明,在家就是主人,就是天。
就像一辈子都没尝过权利滋味的人,突然为人父为人母,有些人难免就会产生一种病态的控制欲。
而这个民族,又是出了名的偏执和疯狂,民族底色本身就如此。
以至于特别爱搞这种幺蛾子,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
米洛下了楼,在楼下的会所里见到了自己在霓虹的一帮“朋友”。
其实就是以安克雷·卡夫雷拉为首,一般东京地检署的留美霓虹人和在日美国人。
上次来霓虹,承蒙这些人招待和配合,米洛过得非常愉快。
不但在这里留下了个种,还逼着霓虹人把环球集团半卖半送给了他。
抢的那叫一个清新脱俗。
所以对这层人脉,米洛还是比较重视的。
只不过今晚主要是来东京倒时差,加上看望儿子和女人的。
所以并不会停留太久,就让这些人上门过来见一面。
多余的活动什么的是没有的,或许米洛本来有些想法,想出去玩一玩。
但一想到楼顶上住着的纯子母女,上辈子看多了东京很热动作片的他总是心痒痒的。
所以陪这帮人一个多小时,深夜一点左右他就回返了楼上的住宅。
有些可惜的是绘梨衣不在,她好像是去陪安迪睡觉了。
留在客厅里等他的是住友纯子。
他倒也没有急事的问人家女儿,说你妈怎么去睡觉了。
米洛很清楚,这种事情自己真想要,她们不会拒绝,也很难拒绝。
在美国,大把人玩的比他还疯还要癫。
那些人在感官阈值的追求上,早就已经突破了人类道德的极限。
世界上有很多变态美食,变态的场所,都是一次次突破底线的产物。
两年多的时间,米洛已经完全变成了这个阶级的一份子。
但曾经的灵魂底色,也让他明白那有钱人和有权人们,明明很有钱和权,为什么还一直想着搞钱和拥有更大的权力。
欲望的沟壑难填,如果没有一个前进的目标,他们一个个会变得比鬼还恐怖。
美国人如此,霓虹人如此,权贵们莫不如此。
只不过美国人没有人约束,霓虹人自己玩自己的而已。
现在他的不主动,那也只不过是那一层来自底层的灵魂底色还在发挥效用。
等这一层底色磨灭的那一天,他大概也会变成那一种鬼吧。
起码在现在,如果绘梨衣和纯子不主动。
他还是能忍住的。
隔日中午,告别住友友纯母女和自己的儿子,米洛乘坐飞机,经历三个小时,来到了隔壁——
魔都。
他会在这边待两天,进行一些商业活动。
然后才北上,和自己的祖父会合,参加几天后的这个国家的成立日庆典。
这是曾经的他最大的梦想之一,那时候受限于经济条件和时间一直没实现。
没想到现在实现了。
只不过是以外国人,受到特别邀请的外国友人身份来实现。
“魔都啊……”
出舱门的那一刻,望着前方浦新机场的字样,以及下方隆重以待阵仗巨大,甚至可以说锣鼓喧天的红色大场面。
米洛的心绪更复杂了。
游子归家,可惜游子已经彻底变换模样。
感慨归感慨,但他还是很快按自己的标准外交面容,成为一个假笑大男孩下飞机,迎上了热情过来和他握手的魔都高官和随员们。
然后直接就在机场,被迎着送往西郊的宾馆。
这个宾馆,米洛上辈子也久闻大名。
它是魔都最大的五星级花园别墅式国宾馆,占地1160亩,园内遍植名木古树,奇花异草,亭台水榭点缀着8万平方米的湖面。
是魔都本地重要国事接待的首选之地。
就连晚上的接风洗尘,也是直接在这里举行的。
因为为了迎接他的到来,整个宾馆全部清空,除了服务人员和工作人员,以及米洛的随身人员外,其他顾客都被请走了。
所以等第二天,米洛早上醒来。
在津津有味的吃着本地特色早饭时,看着本地电视新闻上的早晨新闻报道画面里面,自己面带微笑和一大帮本地人合影留念说话的样子,他是倍感新鲜。
“华新社9月27日消息,昨日,世界首富米洛·布莱克本正式访华,在魔都浦新机场降落,魔都市……”
给米洛的感觉,比比尔·盖茨和巴菲特来还要隆重,更不用说和低调的洛克菲勒他们相比了。
整个报道的整体非常正面,说的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因为他很清楚,自己根本不是这样的好人。
但奈何这个年代的这个地方,对美国和西方的滤镜实在太厚了。
也就他们底蕴深厚,不是斯拉夫人那种奴隶出身可以比的。
所以他们的滤镜以后会睡得比较快,而不是像斯拉夫人那样被虐待千百遍还是把美国当成了初恋。
刚吃过早餐没多久,肯尼就过来轻声道:“BOSS,詹姆斯·萨瑟来了。他是现任驻华全权使者,从本地人的首都那边赶过来的。”
“把沙博泰喊过来,我们去见见这位使者先生。”
肯尼点头,去叫米洛的首席顾问了。
一会儿后,沙博泰陪着米洛一边往会客室那边走一边轻声说:“詹姆斯·萨瑟,曾担任包括参议院预算委员会、防务拨款分委会、银行业国际金融与货币政策分委会,以及哥伦比亚特区联邦公共服务政务分委会等多个委员会的主席职位。”
“这么位高权重,怎么会跑来当特使?”
“他两年前的参议员竞选失败了。不过好在资历雄厚,于是就被拉链顿派来这边作为特使。”
“那我应该用什么态度面对他?”
“BOSS,正常就好。现在是他有求于您。”
“明白了。”
果然,等真见到这位詹姆斯·萨瑟后。
米洛发现他的态度,和霓虹那个特使没什么两样。
都一样热情,热情到甚至有点讨好。
沙博泰告诉米洛,这是因为除了那些小国以外,美国大部分派往那些主要国家的使者们,一般都是内部政治斗争失败的强者们。
因为竞争失败,所以被派往外国。
又因为本身能力是有的,所以出现在那些美国重视的主要国家。
特别是毛熊、华夏这两个国家。
詹姆斯·萨瑟就是这样的政治精英,这样的人往往不甘于寂寞想要重返巅峰。
所以当面对米洛这样一位国内跃跃升起的超级新星时。
就不能怪这位的态度近乎讨好了。
不过除了在态度近乎讨好这方面以外,詹姆斯·萨瑟也是有过来交代一些事情的。
大部分都和国家、外交礼仪有关,拉链顿政府也不希望米洛在明面上和本地人走得太过亲近。
那样会让美国的一些事情比较难做。
这也是詹姆斯·萨瑟特意从本地帝都连夜跑过来的原因。
甚至詹姆斯·萨瑟还委婉的表示,希望他可以在魔都私底下接触一些本地人。
都是詹姆斯·萨瑟和美国使馆安排好的那一批。
主要是本地人的商界精英,和一些媒体人精英。
“詹姆斯,我可没有从白房子那里,领到一美分的工资。”
米洛笑着拒绝:“这是我父亲的工作,但不是我的工作。明白了吗?”
詹姆斯·萨瑟没想到米洛会拒绝,因为他觉得这是一件小事。
可以方便他在这边工作的一件小事。
不过既然米洛不愿意帮忙,詹姆斯·萨瑟当然也不敢因为这件事为难米洛。
而不等双方细聊,时间一到,米洛今天的行程要开始了。
先是离开宾馆,前往魔都市中心,出现在本地最热闹的商业中心里视察、拍照。
中午在和平饭店吃了一餐,饭后开了个座谈会。
内容主要是金融方面,因为魔都在本地的主要功能就是金融和工业,以及除了已经回归的港岛外最重要的对外窗口。
座谈会结束,休息两小时,下午四点的时候去了本地最大的工厂,魔都汽车和通用合资的汽车公司参观。
晚上则前往魔都大剧院,在本地领导们的陪伴下观看当地特色歌舞表演和本地戏剧。
到这里他在魔都的行程才算结束。
次日中午,他才从西郊的宾馆里离开,直接去往机场坐上去本地首都的飞机。
随后傍晚的时候,在帝都钓鱼的宾馆里,才等来了老布莱克本。
“感觉怎么样?这里的人应该对你非常热情才对。”
老爷子笑呵呵道。
“很热情,但也很提防。”米洛据实以告。
“哈哈……”约翰二世·布莱克本哈哈一笑,耸耸肩,“华夏人就是这样的。不过总体来讲,他们确实越来越开放,这已经是我第四次来了。我认为我对他们的变化很有话语权。”
“爷爷,我听说您见过那位头像挂在城楼上的人?我指的是他还活着的时候。”
“见过一次。”
祖孙二人在宾馆的客厅里对座,老布莱克本有些缅怀的样子,“那是我还年轻的时候。我跟我的父亲你的曾祖父,作为尼克宋的随员一起过来的。”
米洛好奇:“他给你什么样的感觉?”
“睿智。”
“我感觉当时我们所有人都被他看透了。”
“难以想象那时在他破败的身躯里,藏了何等睿智的灵魂。”
老布莱克本总结:“对我,对我们当时那帮美国人来说,真是一种很糟糕的感觉。我不喜欢,可能这正是彼之英雄我之仇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