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曹府上晚宴还未散去。
虽无歌舞女乐佐酒,曹操酒兴却浓,林冲渐觉耳热神酣,这伙人仍无罢饮之意。
“林将军雄毅寡言,屹如山岳,武略过人!今日来到许都,让操大慰平生!”
林冲心道曹老板这张嘴,实在是太会说了,尽管自己没有留在这里的想法,但多少有些感动。
“孟德言之过重了,倒是诸位,文臣武将,俱是一时豪杰,将来肯定能辅佐孟德,匡扶汉室。”
曹操手下,神色不一。
他们中有些人,确实是想借助曹操的力量,来匡扶汉室的。
比如他的首席军师荀彧。
但更多的是要扶着曹操取汉室而代之的。
最明显的就是诸曹夏侯。
还有一些如许褚等人,是不管曹操干什么,他们都只效忠曹操的。
曹操和他手下,没有一个人提起吕布。
虽然大家心知肚明,请林冲来就是为了对付吕布,但是才刚接风洗尘,就把目的说出来,显然不太合适。
曹操和谋士们也都看出来了,林冲大概率是不会留在这儿的。
他比别人的情报要准些,知道林冲在大宋的基业是个什么规模,所以他笃定林冲是肯定要回大宋的。
说不定,他真能掀翻大宋。不过曹操也看出来了,即使掀翻大宋,林冲自己也不一定会做皇帝。
他的志向比做皇帝还要大...
“孟德,天色已晚,我就不叨扰了。”
林冲抱拳说道。
曹操笑道:“怎么,等不及去见佳人?”
林冲呵呵一笑。
得知貂蝉没出事,林冲还是很开心的。
但是他不后悔放她出来,不然貂蝉肯定还在牛角尖里钻着呢。
谁年轻时候还没有过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此时在许都的一个豪宅里,一个俏丽的身影席地而坐,双手抱膝,斜倚着石栏,仰首望着夜空一弯寒月。
她衣衫单薄,只在肩上披了一条黑色的貂皮披肩,那双美目全无神采,目光空蒙如雾,淡淡的月光洒在身上,如水般触肤生寒。
她轻轻呼了口气,然后低下头,将脸埋在臂间,乌亮的秀发从肩头滑落,一直垂到冰凉的石阶上。
忽然身体一轻,一双手臂将她抱了起来。貂蝉惊恐地抬起眼,耳边传来一声喝斥,“这么冷的天,你也不怕冷死了你。”
“蔡姐姐。”
蔡琰没好气地说道:“至于么,把你吓成这个样子,我看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你别说他。”貂蝉皱眉道,语气有些哀怨。
蔡琰气极反笑,“你这么怕,干脆去学人家廉颇,来个负荆请罪算了。”
貂蝉眼色一亮,“管用么?”
蔡琰捂着胸口,一副恨其不争的模样,翘起手指使劲在她头上戳了一下。
.......
从曹府离开,有人护送林冲去到了一个宅子。
这儿看着不是很大,但是却布置的十分雅致,一看就是个很有才气人的手笔。
花园中假山崔嵬,花木丛簇,一片幽静。
应该是那个蔡琰吧...
林冲也很好奇,蔡文姬到底什么样。
他倒是见过蔡邕一面,很有意思的老头,当时刘宏还是皇帝,大汉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强盛。
当时林冲跟着刘宏胡作非为,蔡邕作为大乐师,竟被叫来给他们抚琴。
大乐师并不是个官职,而是和三品小武圣一样,是一个境界。
听大乐师奏乐,可以让人精神奕奕,斗志昂扬,所以刘宏这昏君经常在宫内开无遮大会时候,让几个大乐师在旁助兴。
走过月亮门,来到内院,有个挑灯的丫鬟,显然是等了很久了,见林冲过来,微微屈膝道:“将军,请跟我来。”
林冲随她来到一个房门前,小丫鬟屈膝敛裾,然后告退。
林冲推门进去,树状烛台上燃着几十枚蜡烛,一个熟悉的身影跪在地上。
时值初春,寒意侵人,她却只穿了一条红罗肚兜,赤裸着雪玉般的手臂和玉腿。
烛光中那具凸凹有致的玉体仿佛在发光一样,白腻晶莹。
她柔颈昂起,一点红唇犹如丹涂,挽好的鬟髻软软歪在一边,流露出万种风情。
在她背后,则用丝带缠着一根带着树皮的木柴。
林冲愕然道:“好久不见,这是学的什么张致?”
“蔡姐姐说,这叫负荆请罪。”
貂蝉颦着秀眉,美目泫然欲滴,一番楚楚可怜的娇态。
“那我试试。”
“啊?”
见林冲真的抽出那根木柴,在掌心挥舞了几下,发出破空声。
貂蝉吓得赶紧站起身来,扶着桌子躲避,“将军,真打啊?”
“你个小蹄子,敢情在这装模作样呢,赶紧过来跪好。”
貂蝉绕着桌子连连求饶,拉扯间,肚兜的吊绳松开,露出莹白的肌肤,如兰的香气带着少女的体温散发出来,丝丝缕缕飘入鼻端,使人心旌摇曳,难以自拔。
眼看林冲看直了眼,貂蝉玉颊泛起一抹羞色,恰到好处的红了起来。那张精美得让人不敢触摸的玉脸仿佛染上一抹艳色,刹那间变得活色生香,艳光四射。
她也不躲着了,主动走到林冲跟前,抱着他的胳膊说道:“我知道错了...”
“错哪了?”
“将军对我这么好,我不该不辞而别。”
林冲作势要挥棍,“就这些?”
“将军才是我的意中人,贱妾错在没看清自己的心意。”
这话要是以前,林冲还不信,毕竟这貂蝉可是个老戏骨了。
但是此刻他是相信的,那些每天增加的情债骗不了人。
林冲把木柴随手丢了,伸手把她抱了起来,扔到了床上。
......
两人相拥而眠。
貂蝉看着林冲的脸颊,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彩。
他竟然真的来接自己了!
从大乾赶了回来。
她心里充盈着感动,王允会为自己做什么?
他连个好脸色都不会给自己。
眼前这个男人,给了自己一切。
她趴在林冲胸膛上,缓缓闭上了眼睛,眉梢眼角带着笑意进入了睡眠。
一道绯色的灵气,灌入林冲的经脉,是从未有过的浓郁。
林冲心中一动,但是没有睁眼。
今晚收获满满啊!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潜心修炼,而是与貂蝉相拥而眠,奔波了这么久,虽然不需要睡觉,但是他真的很想休息一下。
第二天清晨,貂蝉睁开眼,就看见林冲正盯着她看。
貂蝉还以为他又来了兴致,脸一红用舌尖润了润嘴唇,就想往被窝里钻。
林冲拽着胳膊把她放成躺平状。
貂蝉脸更红了,还以为他要从后面,稍微拱了拱腰。
林冲一巴掌拍在她翘起的臀上,呵斥道:“老实点。”
扯去上衣,露出光洁如玉的后背,一手按在她背后的穴位上,感受她行气的状况,然后指尖灵气聚集,沿着经脉推拿。
推拿一遍之后,林冲说道:“修炼的不错,这么快就五品了。”
貂蝉刚想回话,林冲继续说道:“接下来我传你一套双修功法,你好好记着。”
......
蔡琰一大早就醒了。
她很想看看,把貂蝉妹妹折磨的茶饭不思的林冲,到底是个什么样。
尽管他是个名满天下的将军,但蔡琰也觉得貂蝉妹妹好像有点太卑微了。
梦话都是什么‘我不敢了’,‘别不要我’之类的哀求认错的话。
自己开玩笑说了句这么怕就去负荆请罪,这丫头还真去柴房拿了根木柴。
可是等了这么久,林冲和貂蝉还没出来。
她稍微一想,顿时明白,人家两个久别重逢,肯定如胶似漆呢。
蔡琰心里暗啐一声。
她猜的一点都没错。
等到正午过后,两人才下床。
貂蝉心中欢喜,非但可以重回林冲身边,修炼似乎也是一片坦途了。
服侍林冲洗漱之后,林冲选择继续在床上打坐,他感觉昨晚的情债有点多,需要自己炼化一下。
事实上,一直到现在,情债依然源源不断。
如果有面板的话,貂蝉这个离恨天女仙,可能已经被完全攻克了。
现在是胜者结算画面!
貂蝉兴冲冲来到前院,要给林冲做些吃的。
以前她从没做过,所以准备先找个厨娘学一下,蔡琰就很不错。
看着支着手在桌上睡着的蔡琰,貂蝉疑惑道:“蔡姐姐,你在这干嘛?”
“我等你们吃饭。”
蔡琰揉了揉眼睛,没好气地说道:“等了几个时辰!我真怕你下不了床了。”
貂蝉霎时面红过耳,“你胡说些什么呢,我们在练功。”
“练什么功?”
“当然是修道啊。”
蔡琰狐疑地看着她,“真的假的?”
“不信你看我真气,是不是进步啦?”
她们两个早就亲密无间,蔡琰也不忌讳,直接伸手放在她小腹处,果然丹田内真气浓郁了很多。
“怎么这么厉害!”
“...他指导了几下。”
貂蝉抿着头发,表情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蔡琰用肩膀碰了她一下,小声道:“教教我呗。”
貂蝉轻咳一声,说道:“那可不行,是他的独门秘术,不能外传的。”
“真小气。”蔡琰心底有些失望,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这年头什么东西,都是极少往外传的,就连药方、琴谱这些是,何况是这么高深的修炼功法呢。
很多都是父传子,子传孙,碰到没男丁的,宁愿绝了也不往外传。
貂蝉肯把功法传给自己,还没请示过那个男人,已经是有点逾矩了。
“对了蔡姐姐,我想跟你学厨艺,弄点好吃的。”
蔡琰美目瞥了她一眼,“以前要你学,你可是躲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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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冲在房中打坐,他发现完全拿下貂蝉之后,情债涨的不是一星半点。
好像比以前加起来还要多。
刚开始林冲十分兴奋,但是慢慢的,就有点紧张起来了。
“怎么还有...”
若是不及时炼化,可能会会白白浪费。
情急之下,林冲催动经脉中最强的佛法真气,开始用尽全力炼化。
约莫一炷香功夫后,睁开眼,感受到凉风扑面。
貂蝉站在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帮他把窗户打开了。
“我见你浑身冒烟,就开了窗子。”貂蝉有些担心地说道。
旁边桌上的饭菜早就凉了。
林冲的双眸熠熠生辉,刚才“冒烟”,是因为他又突破了个四品,再进一步就是三品小情圣了。
而且这次突破,竟然还领悟了个神通,可以用情债灵力温养双修女子的经脉,让她们获益匪浅。
这个神通虽然有点鸡肋,但却是林冲在突破的时候,第一次领悟神通,让他啧啧称奇。
那种感觉很玄妙,自己脑子里,突然就完全掌握这一门技巧了。
蔡琰见他们实在不像话,都已经快黄昏了还不出来,不知怎地鬼使神差地走进院子里,想要看看到底在干什么。
是不是出了意外。
就算再干柴烈火,也没有弄一天的。
那种事,不是最多一刻钟都不到么。
她穿过花园,直趋主宅,才到门口,就听到了好姐妹貂蝉甜腻入骨的声音。
原本还算端庄的貂蝉小妹,说的话不堪入耳,随即一串媚声浪笑...
蔡琰脸一红,转头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