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76章 勇敢狗狗,不怕困难(1 / 1)洒家酒洒一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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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毫不犹豫的燃烧精血,施展血遁之法。

足以看出鲁达的出现,对贺渊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

然而,很快就结束了。

就在贺渊燃烧精血,就要原地遁逃的刹那,鲁达冷冷一笑,喷出口中烈酒,笔直射来,宛若一道水剑,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追上贺渊的后背,从他的心窝处刺入。

扑通!

血雨喷洒,酒气升腾。

贺渊脸上,还残留着未消的绝望和迷茫。

下一刻,便跌落在地,滚出数丈之远,死的不能再死。

吐一口浩然气,三山五岳倾。

做完这些,鲁达毫不在意的回过头,将最后一片乌鱼肉放入口中。

种师中也是脸色不变。

谈笑间斩人性命,对其来说,只是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耳。

从大通河上,突然传来阵阵喧闹声。

有如同鹁鸽啼叫的铃声,悠悠传来。

种师中突然看向江面,道:“差不多了。”

是差不多了。

仁多沽丁已死,刺客皆亡。

追击出来的那批西夏船只,估计也纷纷陨灭。

剩下的,便是攻其一役,以雷霆之势,强渡大通河了!

种师中当即起身,弯弓搭箭,当空射出一只火嘀箭,又在空中爆炸,崩裂出一团火光来。

“随我,冲锋!!”

种师中取来独脚铜人,振臂一挥,便踏上一只快船。

左右二翼水兵早就等待号令,此刻见得火光,当即抛下船上泥袋,宛若两只挣脱封印铁锁的蛟龙,直奔西夏水寨而去!

只听得鸣锣擂鼓,呐喊摇旗,厮杀火并声冲天而起。

云开见日,雾散天清。

隔着烟波浩渺的河面,种师中回首,看向大宋军营方向。

只见得军营后的高崖上,鲁达长身独立,此刻也朝种师中看来。

鲁达抱拳致意。

种师中轻轻颔首。

鲁达没有犹豫,转身便融入无边无际的密林之中。

……

“终于到了。”

日薄西山,昏黄的落日拉伸出一条狗影,斜斜的映在这座千年古城坑坑洼洼的城墙上。

黑君子一身泥浆,都已经结疤了,屁股的毛发上还沾染着些苍耳,散发着浓浓的狗味,整个一潦草小狗。

挂着个锈迹斑斑的狗铃铛,还在迎风碰响,发出刺耳声响。

本还想逗弄的‘爱狗人士’见状,也忍不住目露嫌弃之气,一只脚猛踏在地面,嘴里‘嘿!嘿!’几句,挥手驱赶着狗子。

看着这座熟悉的渭州城,黑君子一脸的委屈和心酸。

这一路返回渭州,可并不顺利。

为免引人注意,黑君子来时的路上,还专门在泥坑里滚了一圈,同时收敛了法力和气息,披星戴月,一刻功夫也未耽搁,直奔渭州。

被扒死人棺材的野狗追、被狸花猫村霸莫名其妙的挠、被偷狗贼套上绳索……

黑君子觉得自己都瘦了,胸膛两侧的肋骨都清晰可见。

黑君子暗叹一声:“本君子为这个家付出太多,没成想,最终送回龙珠的重任,落在了本君子身上。蛇妖什么的,果然靠不住。”

鲁大人,是最钟意自己的!

走进城门,黑君子一路朝外城桂花街而去。

黑君子惊讶的发现,一路上是千盏灯笼高挂,万户人间贴对联。

可谓是千门开锁万灯明,正月中旬动渭州。

黑君子这才恍然记起,快至年关了。

只见得城中车水马路,人潮涌动依旧,哪怕已经黄昏,集市上依旧是摩肩擦踵,炊烟袅袅,蒸笼冒着热气。

东头卖醋的妇人挽起衣袖,弯腰低头,用竹提子舀起一盅醋,乌黑长发搭下,臀胯丰腴,随口跟买醋的客人打趣;

西头的老剃头匠在给小剃头匠讲着这行的规矩,什么‘三不鸣’。过庙不鸣,怕惊动庙里的鬼神、过桥不鸣,怕惊动四海的龙王、过剃头棚不鸣,怕惊动同行的生意……听得小小剃头匠懵懵懂懂,打着瞌睡。

黑君子稍稍驻足片刻,这才恍惚自己又回到了人间。

不再是群妖环视的洗马岛,也再无呼风唤雨,掀起洪波的蛟龙。

“跟在鲁大人身边,确实有些吓狗了。”黑君子默默嘀咕两句。

潦草小狗垂着尾巴,无视了左边包子铺的肉香、绕过刚新鲜出炉的油糕铺、掩着耳朵不听那咕噜咕噜还在蒸煮的火锅……

而黑君子却未注意到的是,街巷下水渠中,有几只似乎在放哨的癞蛤蟆,一注意到黑君子的身影,顿时一猛子扎入臭水之中,通风报信去了。

片刻后。

黑君子一路穿街过巷,来到保安堂。

“嗯?主母不在?”

保安堂已经打烊,黑君子虽然还能闻到从门板后,传来的道道人类气息,但并无一道属于白素贞。

“对了,这个点,主母应当回内城鲁宅了。”

黑君子猛地反应过来,扭头就朝内城而去。

然而扑面一道青影闪烁,带着一阵恶风。

还未等黑君子反应过来,便觉天旋地转,自己蓦然失重,变得轻飘飘的……

似乎,自己被人当面拐卖了?

街上的路人,愕然的看到一个妙龄少女,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扛着一只潦草小狗,极速狂飙,好似偷狗贼一般。

嗖的一声便消失不见。

……

“青元大王?我是黑君子啊!!你不认得我了?你是鲁大人的小姨子,我是鲁大人的预备狗奴,四舍五入,就是一家人啊!”

“谁跟你是一家人?鲁达已死,我告诉你,日后不得靠近我姐姐,否则……你吃狗肉不?”

一间空空荡荡的废弃祠堂中。

这祠堂的原主人,本是渭水行会的一个管事,平日里鱼肉乡民,无恶不作。

结果数月前那场深夜,西夏军潜入渭州,将其全家老小杀了个干干净净,一把火将府宅燃尽。

只留下这间修在外城的祠堂,但其中的桌椅板凳早已被搬空,倒是有些茅草堆和主席,似乎成了流民乞丐的居所。

此刻,

黑君子被倒吊在房梁上,麻绳穿过四肢,从头下绕过,又形成一股,在尾巴根处灵巧的打了个蝴蝶结。

夜风吹拂,黑君子缓缓绕圈,‘嗷呜嗷呜’的哀嚎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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