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轩辕与君帝鸿要做的事，只有他们两个当事人知晓，面对小弟调侃，鸿王神色严肃对其进行叮嘱：

“不想节外生枝就少说废话。”

“所以，先前那件事与二嫂商量过没？”但君轩辕表示自己不畏强权。

“……”

君帝鸿按捺住想要拔剑的想法，他总不能真把亲小弟做掉，但不揍他一顿，自己现在很难念头通达。

「还是等大功告成后再与他清算吧。」

最终，鸿王展现出为人兄者该有的宽容，暂时不与小弟计较。

…………

轩辕丘上一日月，皇殿之内不记年，待第二日轩辕皇殿诸般异象便散去，苍皇像往常那样正常坐班，不过殿内失去了元妃的踪迹。

地纪五百一十一年，四海升平，君帝鸿与君轩辕闭关。

一直到地纪五百二十年。

…………

云月藏宫，昏暗的宫殿内寂静无声，隐约可见主位坐有一道身影。

此时。

“你这地方一直都不开灯吗？”

踏入殿内的君轩辕，话语中带有无奈，他记得这座宫殿装修相当上档次，毕竟，其中也有他一份。

君轩辕与香九霞私交很不错，所以在听到这般吐槽后，当事人也不在意。

“又没有影响。”

“其他人没有说过你？”君轩辕询问。

“说过，但不开灯不也无所谓？”司隶表示完全没有影响：“有事吗？”

“你猜是公事还是私事。”

“不像公事，但我不觉得是私事。”

“哈。”君轩辕轻笑，走近长桌随意挑了个座位坐下：

“当年的「天下第一人」查的如何？”

这是一桩数百年前的旧事，看似拖了这么长时间，实际查起来，真没想象中容易，一个组织活动总得留下痕迹才合理。

但是。

过往数百年内这个组织就没有实际活动。

即便如此，香九霞仍有所获：“查到一些线索，你呢？”

“锁定一个目标。”君轩辕同样有收获。

“谁？”

“晏君临。”

一个对香九霞而言，还算熟悉的名字，因为神州江湖有名的医者不算多，晏君临不说声名远扬但也有一定名气。

“她？何以见得？”

“你也知道我兼顾皇朝哪一部分，很多信息可以通过细节得知。”

既然君轩辕特意提及，那无论真假，香九霞都会去查。

“我会沿着这条线深入追查。”

君轩辕佯装不满：“又准备白拿我情报？”

香九霞笑了笑，说道：“当年苍皇所言九本真经，佛门牵涉其中。”

“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你总不至于特意来与我交换情报吧。”

“此番前来是为你送份大礼。”君轩辕化出一册巨大玉书在长桌上，与友人进行介绍：

“此物名曰《正法天鉴》，可知过去未来。”

“这般神奇？”

面前玉书勾起了香九霞的兴趣，然后被友人浇了盆冷水：“不过不怎么准，只能说有一定借鉴意义，经由皇兄批准将其划在你麾下。”

“什么叫不怎么准？”

“你自己看过应该就能明白。”

“好。”

翻开书页，香九霞看到兄长诛魔决心，他为配合兄长计划行公子献头之计，前因是祖登龙获得阴禽地狱鸟之力。

这种同归于尽的计划看上去是兄长的风格。

如果兄长下定决心要做一件事，那么，哪怕需要自己身死，香九霞也会帮他。

可，除此之外都……

一言难尽。

最后给出的评价是：“果然不准。”

当年，西佛界与魔罗血界决战，祖登龙在战场上被君帝鸿斩杀。

其身体更是被魔罗旱魃吞纳加持元功，最后整个尸骨无存，还能出来造劫？不能说与现实毫无关系只能说偏差极大。阳禽天堂鸟在扶桑神木上打盹，都没有与祖登龙打过照面。

不过香九霞未全盘否定，稍作思考，向那册玉书询问道：

“能查到「天下第一人」吗？”

只见！

天为众之尊，下为势之端，地为生之始，一为数之极，人为龙中首。

《正法天鉴》的书页开始翻动，大量信息被展示，包括「天下第一人」的成员与目的，以及他们创出的九本真经去往何处。

但真经仅限于名字而不知晓内容。

这本被改造完成的玉书，似乎在迫不及待证明自己的价值。

香九霞与君轩辕看到信息后，皆秉持着将信将疑的态度，虽然看上去就像真的一样，然而以他们的身份不可能别人说啥信啥。

除非是面对各家兄长。

无论如何，此事仍需慎重对待，如今至少有了一个范围。

“东西真放我这？”香九霞重新看向君轩辕。

“情报方面还是你比较在行。”

此前君轩辕未以《圣魔元史》查询过其他方面的信息，因为先入为主，以及，其上内容确实让人看着不舒服。

但《正法天鉴》能发挥的作用，无论他还是君帝鸿皆明白。

“行，多谢。”

“相识这么久还需要客套？”

“罢了，是我失言。”

“它再如何神异也不过一件死物罢了，切勿太过依赖。”

“我明白，作为印证足矣。”

香九霞自然能领会友人话中深意，云月藏宫如今归于兵部，职责反而重了不少，自然不会因为这册玉书神异便依赖它，更不会对上面的内容深信不疑。

“说起来最近江湖上有什么新鲜事没有？”

“你不是有化体在外面么？”

“此言差矣，一人之力终究差些，比不上整个皇朝的情报部门。”

“宿何年立下西煌佛界，玉菩提与菩提界在佛门各脉奔走，名为欲界的组织逐渐壮大，吞并了不少佛门基层寺庙。”

接住香九霞送过来的卷宗，君轩辕吐槽：

“怎么都是关于佛门的消息？”

“很简单，道门和儒门比较安分。”香九霞合拢《正法天鉴》：“不过有一则秘闻，你可能会有兴趣。”

“哦？”

“名为诞鬼妄笔的奇物，辗转于三教，使用者无不癫狂而死。”

君轩辕颇为好奇：“无人去探查？”

“这是经过探查才知晓的信息，在事发前谁都不清楚，其流落在谁手中。”

“如今有它的踪迹吗？”

“没有。”

“我会注意。”

两人又针对几件江湖秘闻进行探讨，并充分互换手中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