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每次我问起,妈妈都说阿焦不是我的爸爸,可我知道他就是我爸爸,你看见他也会知道的,我们长得一模一样!”
谈话间,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部落的一个大帐篷前,说是帐篷,其实叫木屋更恰当,一个扎着低马尾、穿着剪裁合体的兽皮衣的年轻男子正坐在门前,认真地削着一块小木头。
吴醉鱼看去,果然跟拉娜长得很像可以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是一样的高挺鼻梁,浓眉细眼,特别是那肤色,都是均匀的巧克力色。
拉娜真是生错了性别,这样的五官如果是个男孩子,会十分英气,放在女孩子身上就太硬朗了。
拉娜一看见那阿焦,就兴奋地冲过去了,一边跑一边大喊:“爸爸!”
阿焦听见声音,也放下了手中的活计,站了起来,拉娜直直地扑入了他的怀里,他就顺势把拉娜抱起来,哈哈笑道:“我可爱的小老虎,爸爸正想去找你了,你自己就来了。”
拉娜看了看地上那削了一半的木头,问:“爸爸又做了什么好玩的小东西吗?”
阿焦轻轻刮了刮拉娜的鼻子,“你啊,原来是想着小玩具才来的,不是想我,爸爸真是伤心啊……”
听了这话,拉娜蹭蹭他的脸,撒娇道:“哪有哪有,拉娜最想的还是爸爸啦!”
吴醉鱼站在不远处看着这对亲密的父女,心里突然有些苦涩她的爸爸会是什么样子呢?她从来没想过,从她有记忆起,就是在孤儿院,身边的孩子都是和她一样的,她那时便以为天地下的孩子都是无父无母,等上了学,看见那些有父母接送的同学,才知道自己是格格不入的,残缺的那一个。
那边,阿焦注意到了吴醉鱼,便有些疑惑地问:“她是谁?”
拉娜这才想起吴醉鱼来,懊恼地一拍脑袋,“我看见爸爸太高兴了,都忘记介绍了,这是我师傅,叫二狗,她也很厉害的,我用她教的招式打败了拉利呢!”
“哦?”阿焦打量着吴醉鱼,眼里意味深长,但接着他又哈哈一笑,招呼吴醉鱼进屋里坐,仿佛刚才那审视的眼神只是吴醉鱼的错觉。
进到阿焦的屋子,吴醉鱼眼前一亮,房子里摆满了各种奇怪的小东西,大的有一人高木马、小的有用绳子串着,挂满了整个屋子的小风铃,人从外边进来,必然会碰到一两根绳子,进而带动所有的风铃都响动起来,形成一段悦耳的旋律。
阿焦翻出一只竹蜻蜓,教拉娜怎么玩,拉娜顿时乐得忘乎所以,自己跑出院子玩去了,吴醉鱼却不出去,她知道阿焦是故意把拉娜支开的。
但拉娜走后,阿焦只是自顾自地整理着自己工作台上的东西,仿佛把吴醉鱼给忘记了,等吴醉鱼有些不耐烦,想先开口时,他才不经意似地问了一句。
“你是游戏玩家?”
吴醉鱼心机顿时咯噔一下,他盯着阿焦看了好一会儿见他眼里并没有什么敌意,甚至没什么情绪,平静像是在问“你今天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