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心灵的奇迹不是没有代价的

卢娜眨了眨眼。

虽然并不太明白前因后果，但总感觉面前这两个人在说什么很厉害的东西。

“我……”听到罗杰的问题，赫敏下意识犹疑了一瞬。

赫敏的维度魔法，是在内心极度彷徨的情况下获得的，在得到魔法后，她便开始试图用魔法解决自己的问题。

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越是与别人共享内心，她越是感觉到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个她眼里扭曲的世界。

于是……她开始更加滥用她的维度魔法。

如今，她的外表虽然还是12岁的孩子，但内心早已因为心联万象的力量，懂得了很多东西。

她知道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如果她答应下来……

“别想那么多。”似是看出了赫敏的心思，罗杰笑了笑。

“魔法的力量就是心灵的力量，不需要有太多的顾虑，你按照自己心灵指引的方向走就好了。”

“还有，赫敏你最好不要滥用心联万象的力量。它可以让你跳过过程直接寻找到答案，达成人与人之间的理解。”

“但这并不是没有代价的。”说到此处，罗杰的表情变得严肃。

“你在完全能够体会对方的所有感受的同时，你的心灵也会受到对方心灵的浸染，如果对方的心灵有问题，那浸染就会成为污染。”

罗杰向前踏了两步与赫敏的距离拉到一米之内，直视她的双眼，十分认真的继续说：“如果放任，最后你的精神与灵魂甚至有可能会分裂！”

罗杰并不是在危言耸听，这是真的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因为如果是一年级在校时的赫敏，根本就不可能会产生犹豫。

从她的成长轨迹来看，她也不该会成为会为这种问题感到犹豫的人。

要么是果断的答应，要么是明确的拒绝，‘死板’的百事通小姐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但此刻……

罗杰见微知著，从中察觉出了一点异常，并选择及时点破。

不过，罗杰认为，就算自己不说，或许赫敏也会在不久后察觉到其中的风险。

毕竟魔法与心灵高度相关，心灵上出现相当程度的偏差后，肯定会在魔法上有所表现。

而赫敏的记忆力又近乎绝对记忆，到时她自然会明白。

“……谢谢，罗杰。”感受着罗杰充满压迫力的目光，赫敏低下了头。

仔细回顾了一下自己这段时间所做与所想，赫敏在这个瞬间也察觉到了些许的异常。

她其实也知道当问题严重后自己能自行察觉的事，但就像癌症早期与中期是两个概念一样。

有些事情，等拖到病情开始显露的时候，就晚了。

所以她对罗杰的感激，完全是发自真心的。

“没什么，举手之劳罢了。”常言道，见其生不忍见其死，既然注意到了，罗杰就不可能当做没看到。

能力范围之外的事罗杰不会去找死，但是伸伸手动动嘴就能办的事，罗杰从不介意帮忙。

“刚刚说的事，我会尽快给答复的……我感觉自己现在的心态有些问题，并不是一个适合做决策时候。”

“所以，请稍等我一段时间。”虽然心灵受到了他人的一些影响，但到底并没有那么严重。

赫敏依然是那个非常理性的女孩。

她觉得自己如今的状态就像是一个醉酒的人，她不想在有失冷静的情况下去做一些重要决定。

而罗杰则点点头，表示理解她的选择。

“那个……”见两人的话题告一段落，这时在一旁聆听许久的卢娜才出声。

“请问第二魔力是什么？可以告诉我吗？”卢娜空灵的眼眸中闪烁着好奇的神色。

虽然与罗杰相处的时间并不算长，只有两面之缘。

但卢娜从之前两人聊的火热的问答中也能感受得到，罗杰是一个可以有话直说的人。

他既然没有把自己排除在隔音魔法之外，就说明这个问题是自己能够听，能够问的。既然如此，那当然要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了。

魔力对于巫师来说是最重要的东西。

不能链接魔力的人，甚至不能被称之为巫师！

而第二魔力……听起来就很不简单。

“当然可以。”罗杰十分自然的回答了卢娜的问题。

罗杰从接触魔法以来的所有行动，有时候看起来像是东一榔头，西一锤子。

但实际上他做事一直是有一个脉络的。

长生，不老，不死，不灭……直至永生。

所有的行动都是围绕这一个路径来环绕，只不过罗杰不是一步一个台阶的做事。

罗杰是把所有需要达成的目标看成了一个整体，在长生的阶段，罗杰是在同时推进其他所有项目的进度的。

比如说，虚拟现实与时间瘟疫的不老，以及要哈利协助自己来研究的不灭，作为整套体系支撑的三维度法，还有与长生共同研究，物质灵魂重组的不死。

不仅是在研究永生相关的各种技术上，其他事情罗杰也是这么做的。

可能几十上百年后才会有用处的东西，罗杰也都早早的进行着准备。

在罗杰看来，不谋万世者，不足以谋一世。

卢娜亦是如此。

当罗杰意识到卢娜可能会对自己的永生事业有帮助，他自然是愿意进行一定程度的投资的。

并且，有关三维度法的事情，也需要更多的修行者来进行参考。

比如说，赫敏这次的事情，就让罗杰意识到了，必须要将第二魔力完全确定之后，再推行三维度法。

不然可能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灾祸！

赫敏所选定的第二魔力虽然不符合‘三原则’的标准，但其实并不能算得上太危险的东西。

要是有个什么心思扭曲的人，把自己的第二魔力与‘灾劫’、‘绝望’、‘死亡’之类的倒霉玩意儿关联到一起去了……

杀人升级，制造灾难升级，要是真有人玩这一套。

那画面美丽的罗杰都有些不敢想象！

“所谓的第二魔力，正如字面上所言，就是一种可以被我们的思想直接调控，可以干涉外界的超自然力量。”

接下来罗杰和卢娜开始讲解起了，第二魔力的大致概念。

但他并没有直接讲三维度论的事情。

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

罗杰却是知晓一些未来的命运，知道卢娜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但有些事情过犹不及。

你一开始就将太多的信息灌输进去，并不一定能得到一个好的答案。

在罗杰的眼中，卢娜的魔法天赋很高，那感知力极高的天赋也是极为少见。

但她并非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相反，罗杰认为，卢娜的心灵上其实有着巨大的破绽。

如果不把这个问题解决好，卢娜恐怕很难在魔法……准确点来说，是很难在三维度法这条自己开辟的道路上走的太远！

在她的心灵问题解决之前，罗杰并不打算将三维度的理念完整的与卢娜细说。

“简而言之，拥有第二魔力之后……”在说话的同时罗杰用目光扫了一眼赫敏。

以思维传递的方式，向赫敏传达了一段信息。

让她也不要将三维度法的具体细节告知卢娜，以免影响了自己对卢娜的培养计划。

当然，罗杰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如果中途卢娜有不愿意的地方，不想在这条路上走下去，那罗杰也不强求。

整个巫师历史，还从未有过从始至终厌恶魔法还能成为大师的人，强逼着人前进，起码在魔法的道路上无法造就人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