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清岩沉默,明眸冷冷得与他对视。
一个呼吸,两个呼吸,三个呼吸……
她的手腕一翻,紧握住一把锋利的匕首,潇洒撩起袍角,左脚踏上椅面。在众人不解得目光下,刀子“噗嗤”猛地刺进大腿。鲜血喷溅,温热的血液洒在容扬已惊呆的脸上。
她的明眸冷酷如冰,毫不犹豫得拔出,再次刺下!
“噗嗤!”
“主子!不要!不要再刺了!我什么都愿意承认,我什么都愿意!”阿珂已经热泪盈眶,“扑通”跪倒在他脚边,心疼不已。这就是他的主子,为了给他证明清白,宁愿废了自己的腿。
“闪开!”北清岩将他用力推开,刀子再次拔出。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整整三刀,她连眼睛未眨,眉头未皱!
正当要刺入第四刀时,一道疾风将她的刀子打落,空气中突然凝起浓烈的杀意。
坤爷自是感觉到这股杀气,他虽然不知道是谁,但能确定他的强大,强大到他无法想象。
“好了!”他懒懒得站起身子,一敛宽大的衣袖,道:“那就查吧,看看到底谁的身上带有朱砂。”
“主子……”阿珂抹着眼泪,搀扶住快要倒下的北清岩。她的小脸已是苍白如纸。
北清岩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容,摆摆手宽慰:“我没事,死不了!”
十几个侍者再次开始查,半柱香的时间后,有人回禀:“回坤爷,我们在容公子的锦袋中搜到朱砂。”
“什么?”容扬瞪大了眼睛,尖叫道:“不可能!我的锦袋里是哮喘药!”
可当天他看清锦袋里的东西时,顿时脑袋轰鸣,怎么会是朱砂?何时被掉包了?
小米粒从北清岩的衣侧里钻出半个脑袋,头一偏,哼,它是不会告诉他,掉包这种事对它来说太容易啦!
“不,不是我!不是我!我怎么会这么蠢,要在银票上面留朱砂的痕迹,还把朱砂放在锦袋里?”容扬不断得摇头,神色开始慌张。
“很简单,因为你用过朱砂。至于你说为什么要带朱砂,那就问问你自己喽?”北清岩对着在座各位一拱手,挑眉道:“这黑市里有很多人在养魔胎,我想容公子一定是想用朱砂将他们扼杀在摇篮里。断截这里老板的财路。”
“你胡言乱语!我为什么要拦截这里老板的财路?”容扬几乎嘶喊出声,眼中几乎要滴出血。
“若是我没有猜错,你的父亲容大人和北城边的温老板有交情吧。温老板也是开黑市的,这就是你带朱砂了原因!”北清岩的双眸好似两把刀子,直刺他的要害,不给他半点余地。
众人听罢,用一种极其怀疑的眼神开始打量他。
太子是一个为了属下连命都可以的真男人,反观容公子,非但没有其半点气魄,反而多次辱骂他,现在更是胆小如鼠。
就这两人站在一块,他们的心开始偏向北清岩,即便他恶名在外。
容扬看着这么多带刺的目光,他却不知从何解释起,只能指着北清岩,不断得重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们要相信!是他!是他掉包我的锦袋,是他!”